第五章 這個八字,是大旺之相。(1 / 2)

樓下人聲嘈雜,一波又一波的賓客將二房的兩個主事人圍得寸步難行。

周晏川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一出門就撞上了他哥,他哥身旁還站著一個道士。

他扭頭就想往房裡鑽,鑽到一半,他又覺得自個這舉動太慫了。他今天可是正兒八經的,一點不精神小夥,必須把腰杆直起來。

他二五八萬地走出來,也靠到了圍欄邊,順著周惟深的視線往下看,“喲”一聲道:“這一大早來這麼多人啊。”

周惟深收回目光,站直身,看向一副痞相的周晏川,對方花裡胡哨的衣著審美看得他血壓上升,今天不想挑他刺。他忍了忍,皺眉問:“最近在忙什麼?母親說你家也不回。”

得,皇後娘娘又和太子告狀了。

麵對他大哥一貫的嚴肅,周晏川隨意道:“還能做什麼,當然做生意。”

“什麼生意?”

“和幾個朋友合資開了家會所。”

“會所?”周惟深反問。

“哦,你沒去過國內的,就是小洋人的Club,唱唱歌打打台球,還有茶餐廳和酒場。”

“營業了嗎?”

“沒,裝修剛弄好,下周三開業,諸事皆宜的黃道吉日,大哥,你來捧捧場嗎?”

“再說。你去給海雲拜壽了嗎?”

提起這個,周晏川“嘿嘿”一笑,“哥,你絕對想不到,我給海雲備了一份什麼大禮。”

“什麼?”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今天我肯定讓你們都刮目相看。”

究竟是刮目相看還是大跌眼鏡,對他的話,周惟深很難信半個字。

“你又給海雲買了跑車?”

“不是。我已經吸取了上回的教訓,超跑送的確實不合適,這回雖然還是車,但我保證,這次送的,絕對是懂事了。”

見他信誓旦旦,周惟深便也不再潑他冷水,隻淡淡道:“你最好是。”

“哥,你送的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

好吧,等會就等會。

周晏川篤定,他哥送的再好絕對也沒有他的禮物貼心。

化妝間內,海雲還在做造型,長長的梳妝台上,成百上千萬的珠寶隨意打開高低錯落地擺放著,如同玩具般鋪了一桌子。

化妝師已經收尾,和助理在收拾自己的化妝箱。造型師拿著一瓶定型啫喱站在一旁,看著穿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給老人將頸後的長發挽上。

她是海雲的弟妹,近六十歲的年紀,看著也就四十出頭,保養得很是精致。

吳鈺琴對著鏡子誇道:“海雲今天好靚哦。”

海雲笑得合不攏嘴,“你也好看的嘛。”

“你瞧我這臉上,昨天還特地打了針,不像姑姐,這叫天生麗質。”

“就你嘴甜。”海雲被誇高興了,從旁邊隨手拿起一個珠寶盒遞給她,“拿去試試。”

吳鈺琴喜笑顏開,半真半假地抱著盒子道:“試試我可就不還了。”

“什麼時候叫你還過?這小氣吧啦的勁兒。”

吳鈺琴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將珠寶遞給了自己人,又看著鏡子裡的海雲,溫柔地話家常地問:“姑姐,剛剛就看見了明嘉和莊怡,惟深和晏川呢?”

說起這,海雲有些掛不住臉子,“我那大兒媳和我鬨呢,她那倆兒子自然是哄她去了。”

“什麼她那倆兒子,不都是你孫子?我看晏川和惟深都更聽你的話呢。”

“我又沒老糊塗,晏川從小就在我眼皮子下長大,是個誰的話都不聽的搗蛋鬼。惟深就不一樣了,他是他冬蟬姑姑在海外帶大的,這孩子心思重,和家裡人也隔得遠,我是看不透他了。”說著說著她還來了氣,“你說這木苒芬怎麼就這麼狠心,她把惟深一個人留在國外,自己倒回了國,哪有這樣做媽的?現在兒子都大了,她倒是當著我麵賣起母子情深來了!”

自古婆媳難相處,在周家也不例外。海雲待誰都和藹可親,偏偏和自己兒媳過不去,她這人又嘴硬心軟,心底裡是關心的,挖酸話卻也一點沒少說,倆人鬥氣鬥了許多年了。

吳鈺琴道:“惟深比晏川成熟,海外的生意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您對他就放一百個心,我要有這麼個孫子,睡著都要笑醒!”

“要說貼心,還是孫女貼心,隻是我的寶貝明嘉就要去國外上大學了,她還學醫,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見著了。”

“那不還有莊怡陪著你。”

“莊怡你還不知道?她這孩子被老二家教得沒一點意思,唯唯諾諾的,說話和蚊子叫一樣,我是最不喜歡她了!”

“你這話可不能讓莊怡聽去了,孩子要傷心的。”

“怎麼嘛,我又沒當著她麵說!”

周晏川同周惟深走到了海雲房門口,發現周莊怡呆呆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周晏川道:“周莊怡,你站外邊罰站呢?怎麼不進去?”

她被嚇得後背一哆嗦,匆匆回頭看,看見了不常見麵的兄長周惟深和最親近的兄長周晏川,她低聲道:“大哥,二哥。”

周惟深衝她點點頭,溫和說:“長高了。”

她擠出一個笑容,“嗯,是比去年高了一點點了。”

“光豎著長,瘦得和豆芽菜一樣,周莊怡,二叔和嬸嬸是虐待你了嗎?”周晏川說話和海雲一脈相承,帶著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