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的一天 日行一善(1 / 2)

我進醫療室的當晚,萊伊,現在應該喊他赤井秀一了,赤井秀一的信息便傳遍了代號成員的郵箱。

琴酒的憤怒可見一斑。

這群臥底一個賽一個神秘,不過比起至今沒找出真實身份的蘇格蘭,能查到真名和所屬部門的赤井秀一顯然更像一個活人。

當然,照片還是沒有的。

我隻能憑借那一日轉瞬一瞥勉強勾畫一張畫像:黑色針織帽下是同樣顏色的長發,偏白的膚色,瘦削的雙頰,還有一雙銳利的綠瞳,開槍時的姿態和氣勢與琴酒旗鼓相當。

他應該會是FBI的王牌吧。

我把畫像給花崎看,花崎給我打了個五分,並特意多打了幾個字,告訴我滿分是150分。

花崎:畫得不錯,給星野看吧,再發我一次你就能進黑名單了。

早上七點半,騷擾花崎見麵,失敗。

是的,我如今隻能和花崎線上聊天。

當然,這不是因為我又被審查了或是花崎出事了等陰間狀況,而是因為我們的花崎女士,組織C組實驗室頂級研究員,年薪百萬妥妥的白富美,此時此刻,正在被某底層小白臉狂舔追求中。

“我覺得布魯斯應該有黑人血統。”星野謹慎評價。

我麵色猙獰衝星野揮舞畫板:“這不重要,我說他是他就是!波本不也是黑皮嗎!難道他就不是追在貝爾摩德後頭的小白臉了?”

說起波本。

雖然他所在的三人組搭檔中有兩人都是臥底(換言之就是隻有他不是臥底)這件事真的很有毒,但出於一些人儘皆知的原因,赤井秀一這次的自爆跑路並沒給他帶來多大影響。

饒是如此,波本還是不知憑什麼手段搭上了貝爾摩德,最近行事愈發神秘,跟琴酒說話也愈發不客氣,活脫脫一個傍上富婆的小白臉。

他甚至還願意跟著貝爾摩德去美國!

“可能是因為傳言說萊伊去美國了。”星野審慎補充。

“我不關心波本!”我殺氣騰騰將布魯斯的照片拍在桌上,用目光再次殺死了一遍這個B,“這家夥才是我的頭等大敵!”

有道是談戀愛費親友。

你突發奇想跟親友犯賤一句“還記得他嗎”給親友添一天賭,親友回你一句“打算複合了”能給你添一輩子賭。

“他們還沒有正式戀愛。”星野認真道。

“但花崎也沒有拒絕和他一起用餐!”我痛心疾首,“上一個這麼說的已經躺在解剖台上了,上上一個纏著她的現在還在底下實驗室當醫療用具……目前唯一一個還能喘氣的隻有她組長了。”

組織研究室C組組長波爾羅傑,一個讓不少人懷疑是不是戀.童癖的變態,在花崎加入他們研究組的第一天就表達了對花崎的喜愛。

而花崎與那個老變態周旋了幾個月後就認識了我和星野,為了答謝她給我倆的援助,我們謀劃著給波爾羅傑塞了許多任務和審查,直到花崎憑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了代號,這才徹底擺脫了騷擾。

本來花崎的代號會是霞多麗乾白葡萄酒,和波爾羅傑的代號寶祿爵香檳同屬一個酒莊,惡心得花崎當場修改了自己的代號,換成了霞多麗的另一個叫法。

也就是現在的莫瑞蘭。

出於花崎以前的經曆,所有對她表達好感並且付諸實踐的男性在她眼裡都是一場足夠惡心的宣戰,因此除卻不能動的波爾羅傑外,組織裡纏著她的成員都被她暗自清理過。

作為她親友,這些事我當然清楚。

也正因我作為她親友,我才明白花崎目前和那個B和諧共處才是多麼的離譜!

星野在敷衍我的時間段裡看完了需要的資料,此刻也起身將作戰帶重新綁上。

“我先出去了。”他這麼說到,未儘之言就是讓我加油。

早上八點,星野再次開啟他的任務打卡。

早上八點零一分,我重新躺回被窩,開始了美好的冬日回籠覺。

開什麼玩笑!

人類要在冬天工作這件事本身就很不科學好嗎!

上午十點五十,起床開始準備午飯。

花崎和星野都沒回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下午一點到兩點,處理一些零碎的雜活。

組織基地的內網和IT設施是我一手搭建起來的,偶爾修修補補,經常性登內網快樂聊天。

下午兩點半,被派了外勤任務,去一棟破舊小公寓裡回收某張光盤。

光禿禿沒有任何綠植的公寓樓,牆皮剝落,隔音極差,好處是沒有監控。

我正大光明開了鎖進門再出門時,就聽見了隔壁屋子傳來了女人的尖叫和哀嚎。

她的鄰居似乎對此司空見慣,沒人開門出來。我去門口瞅了兩眼,女人的聲音已經被堵住了,她的房門前擺著兩層鞋櫃,欄杆上綁著粉色的HelloKitty,還挺新的。

她家櫃子上倒是擱了一小盆多肉,看上去一個月沒澆過水,離死神隻有一步之遙。

可惜我已經過了會喜歡HelloKitty和多肉植物的八九歲,沒法兒來場英雄救美破門而入了。

星野在我出外勤時給我發了條消息,大意是任務剛結束,又用了我的醫藥箱,晚飯也不必等他,琴酒派了新的任務。

我依稀記得我當年第一次打開工作報告,就是為了向BOSS控訴琴酒把人當畜牲使。

下午四點,回到基地時撞上了剛出任務回來的基安蒂和科恩。

誇了基安蒂的新紋身和衣服很搭,她興致勃勃送了我枚彈殼。

科恩邀請我一起吃晚飯,但我還要去蹲花崎的點,於是拒絕了。

臨走前基安蒂笑嘻嘻讓我下次清人前喊上她,科恩點頭附議,這次答應了。

下午五點,蹲花崎和B成員的過程中重看了一遍他倆初遇的監控。

B成員之前在審訊組工作,現在在跑外勤,據說調動原因就是險些在對波本的審訊中被逼瘋。

這倒是不難理解。

那支害得波本在床上躺了一禮拜的C30就是他從花崎手上拿的。

真的是,花崎為什麼不能多給他幾支呢。

不過監控查著查著也有新收獲,至少我搞明白了險些讓星野全身換血的罪魁禍首是誰。

波爾羅傑,寶祿爵。

所以說,上司這種生物果然就不應該存在嘛!

下午六點,再次被花崎冷酷無情拒絕,這女的挽著B成員就蹭蹭出門逛街了。

大晚上的!這都零下了!

我怒氣衝衝地處理完臨時加塞的工作,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也離開了基地,決定去吃點哦瑪卡塞,權當加餐。

赤海膽味道很好,金槍魚也正是最肥美的季節,我噸噸噸吃完,結果又看見了餐廳電視上的新聞播報。

某某知名企業家在家中身亡,警方遲遲無法鎖定凶手,險些要定性為突發疾病時被知名高中生偵探攔下,指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惡性殺人案……

感覺日本警方要完。

我思付著又端起平板找了個網吧小包廂,上網一查,果不其然就是今天星野出的那起任務。

他的後勤又死人了?

我一邊喊人去查,一邊動手匡匡開始刪資料,希望那個在電視上自信滿滿的高中生小屁孩明天不會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