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討厭哥哥喜歡的人。”……(1 / 2)

金玉樓被查封後,除卻在這數百樓層間搜查的士兵,朝野攙扶著喻南橋到醫療室休息,喻南橋坐在床邊,他拿了帕子擦著指間的血,方才握刀太用力一時不慎被刀刃割破了。

朝野扯了扯軍服的領帶,他坐在不遠處,五指搭在桌麵敲擊著,“喻南橋,你當時救了我一命,我今夜也算報答你了,你那份所謂的賣身契根本就不成立,我已經幫你銷毀,大可放心。”

喻南橋的確救了朝野,用的觀音城僅存的一份治療病毒的疫苗。

當初春璟從那個仿生機械人身體裡拿回的疫苗並不是醫療部門研發的,而是喻南橋自己,用的他自己的血,他用在朝野身上一是為了多一個幫手,二是觀察這份疫苗的成功概率究竟是多少。

萬幸成功了,朝野康複後與他達成合作,兩人最近調查到紀岷疆開辦狩獵場的目的,不止是為了包攬財閥的錢與合作,更多是找個隱秘的地方研究病毒。

“找到了嗎?”喻南橋將血擦乾淨後將帕子細細疊好,他輕聲說:“紀岷疆把那份視頻取走了,他此刻應該知道他就是病毒母體了吧。”

“他是病毒母體?”朝野猛地看過來,英俊年輕的眉眼盯著喻南橋,“他研究這麼久試圖解決病毒,卻發現自己竟然是首位攜帶者?這一切都是他引發的,太可笑了,”

喻南橋站起來,他慢慢朝朝野走來,看著朝野那身充滿正義感的軍服以及肩側的星級。

指尖那截細窄的琵琶弦嚴絲合縫貼著朝野的喉結,環了半圈,輕輕用力揪壓出了血痕。

“朝野不會對貧民開槍的,你到底是誰?”

“啊,原來你在騙我。”朝野一時了然,他突然變得委屈,“虧我今晚還來幫你,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剛才給我說的都是假的嗎?”

琵琶弦已經快將他的咽喉割斷,喻南橋毫不手軟,他冷眼,居高臨下站著,就這樣與“朝野”對視。

朝野的麵皮眨眼間開始像乾枯的土地一樣往下沉重地掉著碎片。

“喻哥哥,我是虞泠。”虞泠乖巧一笑,白淨秀氣的樣貌此刻非常詭異。

喻南橋眼瞳驟縮,他此刻露了點人情味,琵琶弦一瞬間被虞泠奪去。

“朝野呢?”

“死了,很遺憾,喻南橋,你的那具成功的實驗體已經死了,是被我殺死的。”

初次見麵時虞泠的怯弱一點也沒剩,他變得散漫惡意,身高壓製住喻南橋,軍服在他身上變得格外違和。

喻南橋後退著,可虞泠抬手間,數位高度武裝的“軍人”就進來,武器精準對著喻南橋,喻南橋可以逃離的任何一條路線都被人死守住。

“抓住他。”虞泠歪了歪頭,他抬手,陰狠地說:“我要活的。”

他用儘一切才攔住紀岷疆得知金玉樓查封一事,可終究瞞不住多久,他要在這僅有的時間裡完成他要做的。

紀岷疆不該回祖宅的,紀岷疆見了父親,那這紀家就不會有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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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岷疆被他父親一拳打倒在地,書房門被關著,保鏢都在外邊守著不讓外人湊近。

紀家主年過半百依舊強健,一拳直接讓紀岷疆咳出了血,紀岷疆站起來,他足夠年輕,已經比他父親還要高了,他的瞳色變得濃金,在水晶吊燈下依舊幽暗。

“就連母親去世時您也不曾關心過我,怎麼現在就假惺惺地來了?我喜歡男人怎麼了?”紀岷疆長睫垂下來,他抬指抹掉了唇間的血,“父親。”

紀家主打了紀岷疆一拳後算泄了氣,他坐在書桌一邊,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和他兒子的習慣如出一轍,他聽到紀岷疆說“母親”二字時神色忽然一變。

“你母親會視你為恥辱,她當年赴死可不是讓你為我家絕種的!”紀家主厲聲吼道,“不成器的東西!當年你說你恨我,一走就是十一年,現在你回來,我高興得睡不著覺,你就拿這個報答我?”

“恥辱?”紀岷疆聞言笑了,他非常傲慢地與父親對視,看著眼前這頭已經快五十歲的猛獸,“父親,紀家如今沒了你,照樣可以高高在上,那都是因為我。”

紀家主疲倦地閉眼,他一動不動,胳膊開始顫抖。

他們是父子。

卻永遠冷眼相對滿是恨意。

他的兒子因為母親的死永遠恨著他。

“岷疆啊,我們還是做不到和解,對嗎?”紀家主此刻睜眼,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從記憶裡稚嫩到如今成熟的眉眼,再到高大優越的體格,以及過人的智商與外表,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紀岷疆漠然看著自己的父親。

紀岷疆的母親是觀音城軍事指揮官,無往不勝是觀音城流傳多年的榮耀,可她有一天突然生病了,變成了一個怪物。

年幼的紀岷疆看著怪物母親,母親對他說著對不起。

後來母親被父親擊殺了。

紀岷疆的母親是觀音城首例變異者,十一年後病毒卷土重來,紀岷疆近些日子回到觀音城一直在調查這件事,狩獵場下他從狂歡城帶來的精英生化者一直在暗中分析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