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 不讓你帶著失望回家(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4573 字 1個月前

“再鬨騰摔了你,我可不管。”

到了車前,白桐塵突然一個抖動,嚇得舒染染嗷嗷哼叫。

白桐塵輕輕放下她,看著她站穩先檢查雪糕,大笑:

“都快摔倒了,你還擔心雪糕?”

知道他是裝摔,舒染染不屑:

“那是,雪糕的精華都在巧克力脆皮上,掉了我都不能掉了它。”

白桐塵盯著舒染染看了一會兒,她小心卷著雪糕袋子,準備吃上麵的脆皮。

快要到嘴了,舒染染的胳膊肘子被猛地抬了一下。

都沒看清大半塊脆皮是怎麼被啃走的,白桐塵這個畜生又下了第二嘴,把整個雪糕的脆皮用舌頭全勾搭走了。

舒染染恨得直呲牙,白桐塵滿嘴巧克力仰天大笑,把這個喪心病狂的白牙齒都塗黑了。

舒染染譏諷:

“你笑的心肝顏色都泛到牙上了,黑心肝!”

他得意搖頭晃腦,在藍天白雲的背景下有種說不出的清朗可人。

她不由跟著笑,忘了計較,呆看他半天,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開始不對勁,她才坐到副駕。

車門開著,白桐塵要關車門,手卻搭在車頂不走,看著副駕上的人吃被扒光脆皮的雪糕。

太刻意的注視,讓舒染染舌尖冰冷卻渾身燥熱難安。

她故意目不斜視,望著前窗外直射的夕陽。

金色泛在她晶亮的瞳仁上,白桐塵看得失神,他的笑容漸漸收斂,伸手,幫她把一捋碎發輕輕拭到耳後。

發絲觸到耳後皮膚,舒染染渾身僵麻,臉上變得很不自然。

白桐塵把捋發的手指彈在車廂外,漫不經心扯謊:

“有隻小飛蟲,彆飛車裡咬了我。”

車門終於關上,白桐塵坐到主駕:

“想去哪兒?”

“不知道,不是你讓我出來的嗎?”

“那就是回家了。這兩天先住家裡,等這裡收拾好了,再搬過來。你想在家吃飯還是出去?”

啊?住到他家?

舒染染當然抗拒去他家,能躲一秒是一秒,急切:

“當然是去外麵吃飯。對了,住到這裡要買簡單家具吧?我要買張單人床。”

意思就是我們時時注意尺度,從語言上都切割好空間相處程度。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他似乎很讚同她買床,爽快:

“好。去哪兒逛?”

“宜家。正好逛累了就在那裡吃。”

快到國慶了,宜家顧客爆滿,熙熙攘攘,氧氣稀薄,氣味混雜。

白桐塵一進門就情不自禁皺眉,但見舒染染興致很高地逛簡約小家具,他便好脾氣跟著,並無抱怨。

路過鮮花區,大把又便宜,還能買單支,舒染染很想買一大束。

但想到和男的一起逛街,買一大束鮮花有暗示要花的嫌疑。

便隻是路過,去挑其它零碎的東西。

白桐塵好像什麼都看不上眼,意思淡淡的。

尤其看到床品那裡有人在睡覺,他有遮不住的不耐煩。

反正國慶折扣大,到時候列了清單湊滿減。

舒染染不讓白桐塵跟著白逛受罪了,領著他去餐廳吃飯。

每回和同學來買日用品,一塊錢一根的冰淇淋是必須要吃的。

白桐塵陪著舒染染吃難以下咽的澱粉肉丸和熱狗,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滿。

因為是她非要請客。

舒染染擺明了假婚裡AA的態度。你幫我忙,我請你吃東西,誰也彆欠誰的。

許路飛打來電話,工人開著叉車弄假山,把電動大門撞爛了一扇,正跟工人撕嚷賠錢。

白桐塵皺眉:

“8000塊的事兒,我們自己配一扇就是了。工人乾一天活才多少錢?彆難為他們了,讓人家走。”

隨口一提的假山遮陰,白桐塵已經效率奇高的讓許路飛辦完了。

舒染染大為驚訝,趁他打電話,幫他開好了飲料,悄悄放到他手邊。

被重視的感覺,也需要AA反饋的吧。那這舉動便不過分。

白桐塵應著電話那端,卻一直盯著她活動的手指。

通話結束後,他握著飲料瓶,指腹停留在她指紋落過的瓶壁上很久。

天早黑了,宜家顧客銳減,她已經在外麵延挨了太長時間,總要回家。

車子開到半路,白桐塵突然刹車,說去買水,讓舒染染在車上等著。

她馬上從包裡掏出一瓶水,可他堅持下車。

遲遲不見他回來,而路邊就有個便利店,買水時長早超了。

舒染染猜他也許是上廁所,不好意思說而已。

無聊中,舒染染掏出手機低頭查明天的課表。

突然,手邊的車門開了,塞來一大捧鮮花,把副駕擠滿。

花朵攢動,空氣被爆香。

舒染染驚異的麵孔從花捧中抬起,吊著兩雙水汪汪的大眼:

“這是乾什麼?”

白桐塵垂低下頜,微笑,似乎帶點不熟練的羞澀:

“送你的。”

“送我?為什麼?”

她的心跳空掉一格。

一陣涼風卷過,拂來白桐塵身上的淡淡男香和低音:

“你在宜家時就想買。無論什麼原因沒買,都不應該失望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