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 睡同一個臥室(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4543 字 1個月前

但這束花沒在舒染染懷裡待太久。

他們靜悄悄回家,以為都睡了,誰知白媽在廚房泡發明天要吃的海參,從窗子看見兒子車燈打了一下,她忙來開門。

一開門,白媽就看到了舒染染捧著的鮮花,激動了:

“好孩子,上回來你就幫忙修家具,這次又給我買花。這麼晚了,品種很難買這麼齊,謝謝。”

借花獻佛,舒染染把花遞到白媽手裡,人模狗樣:

“送您的,這麼晚了還來打擾。”

她反應迅速、表演自然,白桐塵驚訝,默笑。

白媽捧著花聞了聞,興奮地趿著拖鞋去找花瓶接水,嘀嘀咕咕:

“不年不節的都有花收,還是女孩子貼心呀。”

送她的禮物半道被“劫”,白桐塵提著舒染染的行李箱,一臉的不好意思。

舒染染不在乎地聳聳肩,跟著白桐塵上了二樓。

打開臥室門,整潔到像是樣板間,桌麵上幾乎沒雜物,舒染染以為是客房,一屁股坐在床上。

上了一天課,回去和舍友乾了一架,又逛了一晚上宜家,太累了!

舒染染倒在床上,打個滾。

聞到一股熟悉的男香,舒染染趴在床單上吸了吸鼻子:

“嗯?怎麼和你身上一個味兒?”

她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話,連他的味道都記得,像是她對他有什麼想法。

正放行李的白桐塵回頭一愣,臉上竟然有點羞澀:

“你記得我的味道啊?”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撞車的夜晚,他回家換衣服後,非要她聞的啊!

舒染染瞠目結舌,一時不知從哪兒辯白。

白桐塵輕抿嘴角,柔聲答:

“這是我的臥室,所以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樣。”

不是客房,是他天天睡覺的地方!

舒染染噌一下站起來,彈到離床很遠,回去拽平她屁股揉亂的床單:

“那什麼,我住哪兒?”

白媽舉著花瓶站在門口,展示插滿的鮮花:

“我在老年大學學的插花,這樣有藝術感嗎?”

急於擺脫和白桐塵的尷尬,舒染染頭也不回地放狗屁:

“有極了!畢加索和希區柯克的混合風。”

白桐塵忍不住笑了,隻說給舒染染聽似的:

“一個扭曲一個恐怖,還能看嗎?這可是紅玫瑰哎。”

說到“紅玫瑰”,忽然低音,仿佛裡麵有萬般曖昧。

舒染染臉上一熱,不敢看他,翻起瞳孔看天花板上的燈。

白眼珠對白熾燈。

小情侶工工整整站著、自說自話,白媽終於反應過來是自己興奮過了頭,摻和了他們,馬上退出門口,幫忙關門:

“不打擾你們了,早點休息。”

臥室門一關,氣氛陡然不對勁,房間立刻像小了一大圈,房頂也矮了許多似的,白桐塵的存在感加強。

舒染染慌亂地往門口走,接上之前分房的話題:

“我住哪一間?”

“就這一間。”

“那,那你呢?”

白桐塵伸手鬆了鬆領口,清了下嗓子:

“我也住這一間。”

“······”

舒染染像脫水的魚一樣吧嗒吧嗒嘴,半天才學會人說話:

“我們說好了有名無實的,一切都是假的,各取所需。”

白桐塵做個冷靜的手勢,在深夜沉聲解釋:

“一樓我爸媽住,二樓客房白桐依常帶著孩子回來住,一下霸占3間房。這是疊墅,看著樓層多,可再往上是鄰居家了。”

這麼大的房子,因為孫輩多,常常滿員,難見空房。

話音剛落,白桐依家的三胎鬨覺,在隔壁的隔壁哇哇哭。

眼見為實,白桐塵又不是撒謊,舒染染住到人家家裡還能挑揀什麼。

但她和男的單獨共處一室都難受,更彆說還要一起過夜了。

白桐塵也有點拘謹,失去白日裡的健談,他悄悄翻出新毛巾、浴巾,放在桌子上。

舒染染也早已翻出電腦,在桌子另一角裝作忙碌。

白桐塵手搭在桌沿無聲敲著,盯著忙碌的舒染染半天後才開口:

“送你的花沒了,抱歉。我保證今後我們家裡天天有花。”

他仿佛忘記有名無實的本意,大可不必為了無人監督的作假而不好意思。

“我們家”有太過近密的意味,但舒染染一時想不到把自己單獨摘出的話。

她裝作沒有聽見,指間忙碌著交張滬遙的作業。

等不到回應,白桐塵的喉結聳到脖頸深處,他拽了拽早已鬆開的領口,去了浴室。

再出來,他穿得嚴實,換了一身黑的長袖長褲睡衣。

反正室內溫度低,這樣保守也並不突兀。

室內沒配適合久坐的學習凳,舒染染圖舒適,早已從桌子轉移到床上歪著。

洗了澡容易鬆弛,白桐塵逛一晚上也累了,他也歪在床上,在另一邊,專心致誌看手機。

本來他一拉浴室門,舒染染就如驚弓之鳥,渾身汗毛都支棱起來,但為裝作視而不見,她一直表演專注。

而他一躺下,床墊湧了一下,她的身體受到不可抗的波動。

舒染染劈裡啪啦的手指一停,白桐塵眼尾輕微一扯,他的喉結又開始深聳。

深夜的空氣有點像非牛頓流體,不成形,是不停漫延到四周的安靜活物。

一旦有了刻意,凝滯感變得異常明顯。

並無任何眼神接觸,甚至連續十幾分鐘兩人都沒換個動作,但就有一種詭異的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