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床 摩挲她的枕頭(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199 字 1個月前

這也是舒染染對白桐塵的心語。

相處時間越長,他越像水中的月亮,有時真切,有時虛到她心慌。

她不答,白桐塵橫攬她的胳膊往後一提。

她腳前掌輕掀,倒在他懷裡。

深秋傍晚的風,涼薄薄的,鑽進全身,瞬間像沒穿衣服那樣冷和令人警覺。

而他,在她身後,有種籠罩的溫暖,給她莫名的安全。

他低頭,貼臉頰在她臉頰,朝她低喃“我把大衣脫給你”時嗬出的熱息,讓她沉墮。

曾經,也有彆的女人,這樣享受過他的濃情深深吧?或許更無微不至吧?

舒染染轉過臉頰,連連左右閃避他進一步的親昵。

反抗不徹底,像欲語還休,成為對白桐塵的刺激。

他變得進攻而固執,箍著她的手臂鎖得更緊了,氣息有點重,嘴唇吻到她的耳垂。

他對自己的輕車熟路,是在彆的女人那裡練習的吧?

喜歡他的熟練,又覺膈應。

車來了,舒染染執拗推開白桐塵,先跑到車上,甩他在原地。

車子駛向白桐塵父母家的方向。

舒染染望著窗外的路,皺眉:

“不是送我去學校嗎?”

白桐塵轉頭望著她,沉默幾秒,不悅:

“這個點去學校乾嘛?”

不知為什麼,他一動怒的時候,舒染染就有點氣短,垂下眼皮,沉聲:

“快期末了,課業緊張,我住學校方便。”

狗屁學習,還不是又找借口不住家裡!

顧不上有外人的存在,白桐塵焦躁揚聲:

“不是哄好了嗎?怎麼又鬨成連家也搬了?”

車子很快刹在路邊,許路飛鬼迷日眼下去躲著,免得引火燒身。

白桐塵怒息一喘,車廂氣壓瞬間極低。

察言觀色,舒染染奇異地不嗷嗷、也不叭叭了,變得通情達理:

“因為你有正事要忙,我才配合你去了北京,你也該配合我一次,送我回校發奮學習。”

白桐塵不留商量的餘地:

“你要是好主意我就配合,搬回校舍再和奇葩舍友摻和,是餿主意。還有,你說配合我,那配合我的事兒還沒完呢。去爸媽家吃飯,省得他們擔心。”

“擔心什麼?”

他這邊被火燒眉毛幾天了,她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白桐塵憋了幾天的氣,終於爆發:

“剛訂婚就起訴我離婚,家裡亂套好幾天了!你說擔心什麼?上回你誣賴我劈腿的事兒我都沒跟你計較呢!”

幾宗罪一起算,舒染染敗了氣焰:

“那都過去的事了······”

可叫白桐塵得了理:

“你也知道過去的事拿出來總提很惱人了?那你天天提離婚?天天前女友不前女友的?我跟你學,我就提。你之前敗壞過我名聲,把我糟蹋得跟爛白菜似的,我賴上你了,我就賴你!就賴你!”

喋喋發瘋的不講理讓舒染染氣咻咻的,鼓著嘴。

白桐塵乘勝追擊,鋼炮輸出,恨不得吹飛她的劉海兒:

“啊吧啊吧什麼,你就是理虧!毀我清譽好幾回,就為了霸占我,你還是名導碩士呢,敗壞師門,道德淪喪。”

“你······”

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白桐塵降下車門,喊站在路邊打著視頻咯咯笑的許路飛:

“笑得跟海狗似的,回家,我餓死了!”

他轉頭又對著舒染染狂噴:

“呱呱!”

草。

被連環暴擊後,舒染染頭昏腦漲、呆若木雞地站在了白桐塵的父母家。

白爹媽見到兒子一臉未退的紅疹,嚇得四處找藥膏。

抹上藥才幾分鐘後就奏效,白桐塵的臉色不那麼紅了。

老兩口心疼兒子,拷問是怎麼弄得:

“隻有小時候碰過彆人家的寵物才這樣,這麼大人了,又招貓逗狗,被撓了?我看看有沒有傷口,有傷得打針。”

舒染染心頭一緊,倒背小手,藏起作案利爪。

白桐塵暗瞥她一眼,飛天橫鍋罩在許路飛頭上:

“還不是你外甥偷懶不打掃乾淨車子,害我灰塵過敏。還不開飯?餓死了!”

皮膚過敏不嚴重,兒子兒媳成雙對回家,沒有傳聞中的不和,父母不再糾結,歡歡喜喜張羅著擺盤吃飯。

飯菜口味偏沿海習慣。

就算同省飲食習慣差彆也很大,明顯是在遷就舒染染。

舒染染不是一味耍混的人,感謝白爹媽招待。

白媽把施好當做稀鬆平常:

“你是自家孩子,自家人吃飯顧及每個人的口味才吃的舒服,說不著謝謝。你喜歡就多吃點,下次我就知道你喜歡哪個菜了。”

“我們染染說謝謝,這叫高素質。前幾天才見了她導師,說了好些表揚我們染染的話。”

白桐塵替她臉上貼金,突然把手搭在舒染染大腿上拍拍。

他的親昵小動作總是冷不丁的,她從也沒個防備,脩地渾身一緊,坐直,瞄了白媽一眼。

爹媽當他們是夫妻,拍腿算是正常舉止,並不在意。

隻有舒染染做賊心虛,臉上發燙,喉頭扯到發乾。

孩子們雖看起來沒不和,但白父免不了叮囑:

“桐塵,小染還沒正式步入社會,你多費費心行嗎?”

肯定是指她起訴離婚的事情,舒染染感到被敲打,有點不安。

白桐塵一手橫搭在舒染染座椅上,像圈住她,安頓了她的局促不安,另一手端起酒杯,向父親保證:

“是我總顧著事業,忙起來就發老板脾氣,有時還犯幼稚,淨讓她包容我了。”

他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舒染染瞄了他一眼,他暗暗使眼色,讓她放寬心。

白爹:

“小染在這個城市就你這麼一個依靠,要是你給了她委屈受,到時我找你算賬。”

這算聲東擊西,其實點我呢。

舒染染眨巴眨巴眼:我不傻,但我裝傻。

白桐塵跟父親碰杯,開玩笑:

“喲,有後台,那我肯定得寵著愛著,免得給我告狀。”

白爹喝完兒子敬的酒,放下酒杯,不輕不重:

“年輕歸年輕,兒戲是留給兒童乾的。今後在外記得,一個人代表全家人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