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這一彆,再見可是兩年後了。(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6272 字 1個月前

喜事將近,白家、舒家在兩城各自忙活,采買、回禮、請客,天天馬不停蹄。

怕舒染染隨時尥蹶子,婚禮玩兒消失,白桐塵日日提心吊膽,千防萬防。

還要負責溝通、對接各路人馬,籌備婚禮,婚禮前瘦了快10斤。

許路飛瘦了15斤——

除了公事、私事鞍前馬後幫哥,抽空還得噓寒問暖電子情人。

隻有舒染染對自己的婚禮毫不上心,不聞不問。

婚紗就試過一次,敬酒服隨便,鞋子都是她打遊戲把腳墊在沙發背上,白桐塵幫她一雙雙撐腳上試的。

婚禮前一天,她還在和童年開黑。

好容易捱到婚禮那天,許路飛先去給舒染染道喜,一頓彩虹屁吹吹。

因為風俗,新郎新娘婚禮進行前不能見麵,隔在兩個休息室。

哄完嫂嫂高興,許路飛這才擠到新郎休息間,鬥膽警告白桐塵:

“哥,你這輩子必須隻能結這一次婚。結了婚,你必須得聽舒染染的。彆問為什麼,照照鏡子,才認識她半年,咱哥倆瘦的還有人樣嗎?這還是辦喜事,我就開始掉膘,你要惹了她,一個小盒裝哥倆······”

從淩晨就開始忙活的白桐塵,正得空仰在凳子休息,嘖一聲打斷表弟:

“這兩天已經讓婚慶公司叨叨得我耳朵疼死了,你這麼多意見,怎麼不剛才說給你嫂子聽?”

他說話時一動,真感覺到自己定製西褲略寬鬆了,現改也來不及了。

但還挺欣慰的,隻要舒染染能出席婚禮,作老公的累點就累點,很值。

許路飛掏出小藥瓶,倒出一粒健腎補氣丸,乾吞下去:

“你倆結婚,要病也該是你們兩口子,我卻服藥倆禮拜了。她天天瀟灑的跟個仙兒似的,化著妝還哢哢造半斤香蕉蛋糕下去,你見過哪個新娘子把肚子吃成溜圓兒的?”

白桐塵聽得發笑:

“你嫂子也很辛苦,裙子那麼重,不多吃點提不起來。”

許路飛無所屌謂點點頭:

“嗯嗯,你媳婦兒的胃口,比你弟弟的命重要。”

吃上藥,白桐塵帶著許路飛生龍活虎、喜氣洋洋去迎接新娘。

全中國的婚禮流程大同小異,隻不過白桐塵家底厚,弄得相對奢華。

舒染染全程有人服侍,她隻需要漂漂亮亮準時出現就好。

白桐塵還怕她累著,提前弄了個平衡車,隻為代步休息室到宴廳的短距。

平衡車在電梯縫那裡卡了一下,舒染染打個趔趄,白桐塵眼疾手快接住她,打橫抱住,一腳把車子踢出來:

“萬把塊買個垃圾。”

穿著高跟站不穩,舒染染的胳膊勾住白桐塵脖子,出了電梯抱怨:

“還不如買個電動輪椅安全呢,那個還不用站著。你老了還能坐。”

“喲,還整天嚷嚷不想結婚呢,已經快進到和我天荒地老了。我老了都對我不離不棄?你真是明裡暗裡的愛我。”

白桐塵無賴,掐住舒染染的腰眼,擰了一把,低頭吻下去。

舒染染渾身癱軟,倒在他的懷裡。

新郎吻新娘光明正大,由著他得逞。

他雙手捏著她的腰,往後麵的牆壁上抵去。

靠在堅硬的牆壁,舒染染像躺在床上,滿臉紅暈。

白桐塵垂眸,恍然看到洞房花燭······他嘴角吊起一絲壞笑,吻更密集、深烈。

電梯外的一角,瞬時春色滿園。

倆外甥女穿著樣式一樣的蓬蓬裙跑來,圍住啃嘴、撫摸的倆人,脆生生播報:

“舅舅舅媽,司儀讓你們上場,去台上親吧。”

驚了比白桐塵要臉的舒染染,她忙彆過頭,捂住臉。

白桐塵捉過她一隻手,用她的手背擦掉他嘴角沾的口紅。

倆小孩吃吃笑,互逮對方的手,往嘴上抹抹,學舅舅。

反正舒染染對平衡車也不稀罕,白桐塵替她收買外甥女:

“一會兒跟在舅媽身後好好撒花,給她提裙子,舅媽就把小車送你們。”

倆孩子直朝舒染染道謝,馬上就在她身後提起裙擺,儘職儘責。

進場後,舒染染才發覺白桐塵搞得隆重且高調。

宴廳布光找的電視台攝製組,過於考究,有點大材小用。

請了攝影團隊還不夠,又讓許路飛控著無人機在宴廳航拍。

繞著舒染染嗡嗡飛,說是360度無死角記錄她的絕美。

燒包!

她真想和直播間的主播似的:

把它打下來!

前麵環節輕鬆、歡快,進行順利,很快到了父母交接新人。

舒染染的手由舒邦耀交到白桐塵手裡。

白桐塵接過她的手,眼睛瞬間濕潤,喉結吞咽變得頻繁,似有千言萬語隱而難發。

粗枝大葉的舒邦耀也受了觸動,老淚縱橫。

舒染染不喜歡煽情,尤其當眾。

生活給的表達機會已足夠,何必浪費細節,非要攢個隆重。

她小聲催促流程,讓司儀把雙方父母發言環節當場刪減。免得情緒更加跌宕的程玉霞戲癮大發。

果然,程序刪減後,沒撈著講話的程玉霞在台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坐不住,直擺手暗示女兒。

哼,誰叫你們不順順利利給我錢,我也不讓你好受。

舒染染心底得意,才不理想出風頭的霞子。

上個環節結束,司儀提醒,輪到證婚人上場了。

一共有兩個證婚人。

白桐塵要去請某個重要領導,打發舒染染去後台喊背詞的張滬遙。

這是婚禮的驚喜之一。

她沒想到和導師僅一麵之緣的白桐塵能請得動他做證婚人。她作為親學生都不敢想。

張滬遙來了個大變活人,理了發,刮了胡子,穿得板正,胸袋上彆了支派克鋼筆,頗有老派文人的氣質。

學校的正式場合張滬遙都嫌拘束,這樣刻意配合,舒染染覺得不好意思:

“導兒,謝謝您能來,還給我證婚。”

張滬遙收起證婚詞掖到上衣口袋,打個蘭花指,自信滿滿:

“手拿把掐。”

這是接觸過白桐塵,染了他的騷氣嗎?

舒染染淩亂:“······”

都要出門了,張滬遙又倒回來,手頓在門把手上:

“學生,我沒結過婚,無法教你什麼婚姻道理。但世界上人與人的關係也就那麼幾種,任何關係的延續,都是因為雙方意願能愉悅達成。”

突然的推心置腹,舒染染猛然想到白桐塵和翟心淩,不免心中沉沉,像聽課那般嚴肅:

“明白,有時候覺得一段關係有了坎坷與障礙,一定要學會放棄。”

對白桐塵上頭的時候被導師及時敲打,切莫戀愛腦。天意。

沒想到,張滬遙皺眉,不滿:

“放棄?簡直危言聳聽!我是名導名師,關門弟子遇到任何困難都要擺出不行也得行的架勢!”

“萬一強扭的瓜不甜呢?”

白桐塵可是接過好幾個前女友的電話,說不定舊情難斷。

“強扭也要扭,不行也得行,就圖個自己痛快!哎?我給你上到人生第幾課了?”

“第二課。”

第一課是便宜不好占。

為了要嫁妝真結婚了,嫁妝卻還未到手。算是學廢了。

“第二課就是:不行也得行!來,念一遍,坑奮點!”

誰說名導不念彆字?

舒染染一臉坑奮,攥拳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