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白天太陽是你,晚上月亮是你……(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594 字 1個月前

嫁妝?

舒染染在車前愣住。

因為沒讓父母上去顯擺,程玉霞準備的存折沒機會給!!

擦擦擦,舒染染火燒火燎打給程玉霞要錢。

程玉霞也正拿著存折,在酒店裡乾著急。

醞釀了好幾月的顯擺,卻沒撈著上台,她就差找個能播報全桐城的喇叭喊一喊了。

女兒來了電話,當媽的又不著急了。

——存折不能直接給舒染染,程玉霞頭頭是道:

得讓白家的親戚都知道,你媽你爸沒虧了女兒。比不了人家高門大戶的,可50萬的嫁妝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娘家能拿出來的。

於是,程玉霞宣布:

要召集白家所有人,重新搞一個儀式,把在女兒婚禮上的“丈母娘沒發表重要講話”的遺憾補上。

說是給自己的50萬,整天跟驢麵前吊著的胡蘿卜似的,老吃不到嘴、到不了手。

東方不亮西方亮,沒搞到嫁妝,先搞點禮金也成。

扔了電話,舒染染氣鼓鼓地提著禮金包到婚房數錢。

白桐塵跟了進來,席地而坐到她對麵,雙掌反撐地,一條腿抻著,一條腿曲著,欣賞她數錢的神情。

小財迷的桃花眼很專注,長睫毛一眨一眨,纖細白淨的手指翻飛在一遝遝錢上,嘴中念念數數。

餘光看得到白桐塵望著自己,舒染染不由悄悄彎回豪放的一字馬。

她總沉浸在數錢中而不理他,他就故意打岔,突然插入:

“227.”

把舒染染嘴裡念叨的數字攪合爛了,惱的她欠著身拍他胳膊。

白桐塵挨了揍卻仰脖大笑,調戲她:

“不分我一點兒嗎?”

也是,基本都是衝他麵子來的禮金。舒染染換個姿勢坐正,一本正經“分贓”。

一摞放在自己麵前,一摞推到白桐塵麵前。

平分,有種公正的大方。

白桐塵擠下眼:

“我的交給你保管。”

古人雲:富貴一直淫。

舒染染立刻對托管的錢有了“合法吸收”的心思。

她兩眼放光,趕緊拿過他的一摞摞,名目正義:

“這一萬,是你前幾天鎖我門的精神損失費。”

“再來一萬,是陪你打狂犬疫苗的及時救助費。”

······

她已經瘋狂倒算到:

“還有最開始,你搶我車位撞了車的車輛折舊費,也要給我1萬。”

二手破麵包還怎麼折舊?而且是她主動撞的。

白桐塵極力忍笑:

“你給我個痛快的結果,打算給我剩所少錢吧?”

舒染染劈裡啪啦摁了一通計算器,彙報最終結果:

“你得倒找我16萬。”

分贓變搶劫。

白桐塵笑得心底開花,表情卻故作認真:

“哦,這16萬你就不算利息?”

舒染染想了想,又不是喪心病狂的高利貸,利息夠自己吃喝的就行,自覺正派:

“16萬本金的話,一個月隻算5千的利息,一年6萬。”

白桐塵飛速心算出利率,高度讚許:

“太人道。一年才6萬?會不會有點少啊?”

舒染染當真:

“少嗎?”

白桐塵咬牙切齒:

“少。”

也是,還沒算水果和零食啥的呢。

舒染染加息:

“那就一年8萬的利息。”

“妙啊,一年後本金變24萬,第二年光利息就12萬,不出5年,利息就達上百萬。你還開什麼店?直接上二院!”

白桐塵蠱惑的語氣,把舒染染燃暈了。

多發展個副業也不是不行!再修個金融?指不定人生有什麼機遇,萬一再去了華爾街呢!

舒染染心潮澎湃:

“二院是財大的王牌學院嗎?”

“瘋人院。”

一句話把舒染染釘在地上,她氣咻咻瞪著耍她的白桐塵。

他哈哈大笑:

“讓你看錢,和找黃鼠狼看雞似的。大肆斂財做什麼?”

舒染染冷靜下來,重新分給他禮金:

“買個大房子,接我姥姥和舒晴一起來住。”

今天遭遇太多,情緒跌宕起伏,舒染染忽然扁了扁嘴,有無力的傷感:

“算了,舒晴一定舍不得她的孩子。我愛舒晴,但不愛她生的孩子。尤其小孩現在有了畢珂的模樣,我有時心裡會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聽到她的煩心事,白桐塵斂起笑容。

“你對白桐依的孩子什麼感情?”

“長輩對小輩的感情。我們做好職責那部分就好,所以你彆太有負擔。”

舒染染越說越傷感:

“姐姐曾是我們童年最重要的玩伴之一,而她們現在被外人瓜分。所有關係都沒有那麼天長地久。”

白桐塵靠過來,攬住舒染染,輕聲安慰:

“不變不就成一潭死水了嗎?今後幸福的時候我倆一起分享。難過的時候,我幫你分擔。”

舒染染就是不抬眼,因為淚水快掉了。

“但你濫情啊,有那個大母0.”

0子,是舒染染在心底對翟心淩的恨稱。

提到前女友,白桐塵總是語氣生疏:

“你又來,單曲循環嗎?”

他伸手幫她拭淚,被她推開:

“我可不會哭!”

“喲喲喲,小鴨子嘴硬。我看小鴨嘴扁不扁?”

白桐塵捏住舒染染的嘴,情不自禁吻下去。

······衣扣這個時候分外礙事,尤其婚紗的扣帶格外難解。

白桐塵等不及,拽住婚紗的抹胸,使勁往下拉,卡在了舒染染肩頭。

更難脫了。

上不去,下不來,卷起的料子夾住了舒染染胳膊上的嫩肉。

疼死了!也太有失浪漫了!

舒染染使勁推白桐塵。

他正起勁,瞥見書架上有把手工剪刀,抄起來就要把婚紗剪爛。

真要珍惜這段婚姻,不得把婚紗供起來,年年瞻仰嗎?

怎麼舍得剪爛這麼重要的紀念?

和白桐塵的直男解決方式起了衝突,舒染染四處躲著,罵:

“你彆和發了瘋的牛似的!”

她被瘋牛推倒在書桌,撩起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