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染把唯一一盒冰淇淋扔到島台,讓給他吃。
叫你不理我!白桐塵抓起來就撇到了垃圾桶。
他很少這麼暴躁,舒染染摔上冰箱門,非要治治這貨的瘋病。
她指著垃圾桶,口氣又橫又硬:
“給我撿起來舔乾淨!”
他抬腳就踢了垃圾桶,差點踢翻。
臥槽!
給東西還給出毛病來了?!
舒染染好想拔他一綹頭發,但大過節的,她忍住了不和狗置氣,上樓睡覺。
拋下瘋狗自己在一樓。
舒染染洗漱完有點累,懶得開燈,直接倒在床上。
卻不想,砸到了一個□□的肉身。
嚇得她在黑暗中大叫。
她翻身起來,對著占據了床中心的白桐塵高聲喊:
“不在你臥室,來我這裡乾嘛?”
“你說乾嘛?”
白桐塵也翻身起來,比她還橫:
“你把我床鋪給彆人了,我沒地兒睡!”
“你沒地兒睡最近睡哪兒?0子家裡?”
一提0,舒染染的邪火就壓不住:
“我不在的日子,指不定你們又偷摸滾了多少次床單!”
她的話還沒痛快完,就被白桐塵揪住了睡衣領子,勒得她脖子疼。
白桐塵惡狠狠的:
“你編排我能不能稍微帶點人腸子?彆把我說的那麼不堪!”
“我冤枉你一句嗎?她不是整天脆弱沒人幫,隻有你肯幫她嗎?你他媽是她的頂梁柱唄!你去頂啊!”
“我讓你氣我!”
白桐塵一個翻身,舒染染倒在床上,他的雙膝夾住她的腰。
她掙脫不開他,伸手撓他。
他低身下來,開始扯她的睡衣。
混蛋一口含住她脖子中間,嗓子眼的位置。
那感覺像被猛然摁進了水裡嗆。
她喊也喊不出,呼吸又不得,隻有往深處不停墮溺的窒息感。
舒染染不由四肢往一團裡縮,被白桐塵粗暴撥開。
她的雙手被反剪、疊腕在頭頂,臉隻能暴露給他。
便是他想親哪裡是哪裡。
她的雙腿也不聽使喚,被他的膝蓋蠻橫頂到兩側。
走廊裡的光,折進臥室門口一點點,隻能看得到白桐塵模糊的麵目。
頭腦眩暈中,她忽然有種深切的恐懼感,怕麵前的人不是白桐塵,而是彆的人趁黑暗冒充他。
而她,隻想和白桐塵有接下來的近密。
越想越怕,舒染染哭了,抖聲朝著門口喊:
“白桐塵,白桐塵!”
身上的人低聲:
“我在,我在。”
她摸索住麵前人的臉,心中懷疑:
他的臉有這麼硬?沒有一絲絲贅肉。
其實,她隻摸過自己的臉、親密女孩子的臉,都是柔軟的。
並不仔細知道男人的臉摸起來什麼感覺。
而骨骼硬朗的男人已經扯掉了他的睡衣,他貼上燙熱的身子。
更怕了。
舒染染朝著門口微弱的光,求救:
“白桐塵!”
白桐塵拿吻堵住她喊叫的嘴,搜尋她的舌頭,侵略她的喉嚨。
牙膏的味道傳遞過來,裡麵遮著酒精的味道,從他的口腔刺進她的鼻息。
氣息纏繞。
“大晚上穿什麼內衣!”
他氣息粗重,手已經摸索到她的後背。
扣子被熟練解開。
她害怕這種熟練,因為她沒有經曆過,她嫉妒。
“啪!”
舒染染輕扇了白桐塵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喉結上:
“彆碰我!”
被點燃的男人都是另一種不懂人話的生物。
他不,繼續。
舒染染扯住睡衣扣子:
“你不是說過喝了酒不行嗎?”
他邊撕她的睡衣邊倉促解釋:
“當然行,就是不敏感,和你更行······”
舒染染拿膝蓋頂了一下白桐塵。
他差點死在原地。
她趕緊溜下床,一直跑到門口,他都保持一個姿勢沒吭出一聲。
差點撅斷·······
不過一夜之間,元宵節過完,年味徹底消失。
和昨晚獸性大發截然不同,白桐塵一早就收拾爽潔、利落,遠程交代助理年後早會注意事項。
然後工整出門上班,做領導也絕不遲到。
等他一走,舒染染不再裝睡,起身去給童年送老家帶來的食物。
烤肉店有那麼多店員幫忙,童年也瘦了,估計是思念趙迎澳折磨的。
他倆感情從開始就如膠似漆,蜜裡調油。短暫分開也是傷害。
家鄉食物帶來無可替代的撫慰,童年變回狼吞虎咽。
吃飽了,人就開始思□□。
童年四仰八叉,拍拍肚子,突然聊起那生活:
“襖子一走,我下麵都結蜘蛛網了。尋思找個彆人吧,放眼望去,滿大街不是細狗就是胖豬,毫無性趣。”
舒染染義憤填膺男人不如女人注重身材管理,儀態也太粗放。
童年當頭一棒:
“趁著你老公年輕,該日日,猛日,日透。瞧你春光滿麵的樣子,滋潤啊。隻怕比我和襖子玩得猛。”
“······”
舒染染逃出烤肉店,昨晚的回憶襲來,令她燥熱慌亂。
麵對自己,她也不大敢承認:有時挺想假戲成真的······
正回味著昨晚的“搏鬥”,當事人之一白桐塵打來了電話。
桐大校領導趁過年走訪又想遊說他捐款,非得請他吃飯。
他想帶她一起,趁機讓校方多給她一些機會。
舒染染欣然應約。
約好的時間到了,白桐塵在飯店門口等舒染染半天。
她卻沒來。
白桐塵打電話過去,想問她是不是車壞了,不行他去接她。
電話一通,強醋潑來,白桐塵氣得差點砸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