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 他衝進雨夜,非要扇男三(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228 字 1個月前

讓白桐塵吃醋的男聲,正是“姓鬼”的顧,顧衡。

事情是這樣——

在舒染染和白桐塵約好午飯後,師兄顧衡來了電話。

單位臨時通知顧主任去龍宇飯店招待引資來的商企。

十萬火急卻沒有司機送,隻好打給離這不遠、還有車的師妹。

誰都有個急,踩腳油門幫幫忙的事兒,且離和白桐塵的約還有一個多小時,不會耽誤。

從童年那裡出來的舒染染調個頭,就去隔壁街道的城投集團接上顧衡。

路上,忙叨叨的顧主任指揮舒染染拐去行政大廳,要取什麼重要資料。

好人做到底,舒染染照辦,停在辦事大廳車場,看書等著。

顧衡提著兩大包檔案上車,忙不迭地抱歉:

“麻煩你當司機,迫使你屈尊紆貴了,真過意不去。”

舒染染合上書,發動車子,假客氣:

“堂堂主任肯坐我的小破車,是顧主任屈尊紆貴了。”

顧衡很謙虛:

“不要總是主任、師兄的叫我,顯得很遠嘛,你我同門師兄妹,大哥哥和小妹妹。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太多,你叫我名字就好。導兒你不還敢叫老頭兒嗎?”

狗毛異祖異宗的哥哥妹妹,舒染染不喜歡不清爽的迷霧關係,沒吭聲。

但副駕的顧衡在等她的回答,轉頭,望著她側臉的眉目。

透過眼睛鏡片兒的目光,期期艾艾的。

自小,這種追慕的眼神,見多了。舒染染心底門兒清。

受了那麼多年高等教育,她說話一直也沒學會婉轉,索性點破:

“師兄,我們已婚人士和你們單身貴族對外交際還是有區彆的。沒血緣的哥妹,還是帶上姓氏或者職稱,清楚點好。我不想帶回家誤會。”

顧衡眼中那道脈脈的光消失,他恍然大悟,拍著腦門:

“總是錯以為你還沒結婚。但你彆誤會哦,我沒彆的意思。”

“知道你肯定沒彆的意思,畢竟我們年齡差10來歲呢。”

男人比女人更敏感年齡,越老越敏感。

舒染染才不管得罪不得罪顧衡,挑對他殘酷的話說。

顧衡被結結實實噎了一下,愣了半秒。

他自己嗬嗬笑了兩聲,翻舒染染留在車上的書,轉移她直白語言帶來的尷尬。

舒染染隻顧漠然開車,也不緩和氣氛。

顧衡指著封皮上的“23屆中文舒染染”:

“好字。老張說過我好幾次字不好看,我就羨慕寫得一手好字的。”

提起共同的導師,那個淵博有趣、克謹守則的實力派,舒染染向來隻服有真本事的人,不由變得活潑。

顧衡趁機:

“今天你開車送我,我一定要請請你。順帶讓你教教我書法。”

舒染染婉拒。

顧衡很執著:

“書法不教的話,客還是一定要請。”

白桐塵就是這時來的電話,上來先聽到一個賤巴嗖男人的揚聲,要請他媳婦兒。

還一定要請。

他媳婦兒都沒吭聲,哪來這麼多一定?!

白桐塵怒了,未曾謀麵他就能對號入座姓顧的,不耐煩質問舒染染:

“他誰?”

才因為顧衡不痛快過,舒染染不想在電話裡又吵,把車子提速:

“我馬上過去。”

答非所問!

白桐塵看看表,聲音變得冷沉:

“彆來了。”

他馬上掛斷電話,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見舒染染眉頭緊鎖,盯著通話結束的界麵,顧衡變得抱歉:

“對不起,我的錯,不該叫你幫忙。實在抱歉······”

“已經這樣了,你就彆絮叨了!”

她口不擇言,顧衡略尷尬:“······”

到了龍宇飯店,舒染染把顧衡放下就走。

望著破麵包車毫無停留地掉頭,加速,顧衡一臉憂慮。

舒染染從後視鏡不小心瞥見了目送的顧衡,覺得好像也不是人家的錯。

但這個人,她也不想再來往,謙虛禮貌,卻說不出來哪裡讓人不放鬆。

跟白桐塵壓根兒沒法比。

白桐塵人也挺精,但是種敞亮、坦蕩的明精,騷是騷點,誰叫他有騷的資本呢。

想到他,舒染染心底刮過輕柔的風。

趕到和白桐塵相約的飯店,他早不在那等她了。

頭一次真生了她的氣,電話都不接。

再打,他終於接了,但不讓她來了:

“你忙你的。”

礙於遲到了快半小時,大約校領導早上桌了,白桐塵的聲音也聽不出動怒,舒染染沒多想,放心地回家了。

她沒閒著,幫白桐塵燒好洗澡水。

同居有些日子了,不去琢磨他也知道他的許多習慣了。

比如,他喝完酒喜歡泡澡。

下午三點多鐘,許路飛拉回醉鬼白桐塵,看到小嫂子破天荒親自迎接表哥。

許路飛樂得不用伺候,他不想讓表哥弄一身酒氣,急著幽會去,洋腔洋調催舒染染:

“嫂嫂快點把哥拖下去,哈雷阿婆!”

舒染染打開車門撈人,架著沉沉的高大身軀下車。

體格差像隻貓背著一頭熊,艱難進了客廳。

白桐塵不領情,坐到沙發,一把推開舒染染,眼皮都懶得抬:

“這不大忙人嘛,怎麼這麼早回家?”

醉成這個熊樣,還記著上午的事兒!

他擰著脖子鬆懈領口,穿著鞋就要蹬茶幾。

舒染染連忙伸手抓他的腳踝,把他鞋子摘了,扔到一邊,起身給他拿拖鞋。

她回來時,白桐塵醉眼裡含著銳利,在翻看她的書,嘴角似乎牽恨。

舒染染把拖鞋扔在他的腳下:

“自己穿。”

白桐塵猛地舉起書,朝著她,食指重重點著封皮:

“顧衡,那東西叫顧衡。”

封皮上多了幾個手寫字。

舒染染瞪大了眼。

草!

顧衡怎麼把他名字寫在她的名字旁邊?!

思來想去,應該是顧衡誇她字寫得好的時候。

她想扇顧衡幾個耳刮子,讓他爪子賤,到處劃拉!

眼神審判她幾秒後,白桐塵一下揚飛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