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時沒多想,攏在了讓他腦子爆炸閃白的地方,手中一灘柔軟。
兩人同時凝固了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白桐塵拿開誤打誤撞的那隻手,也沒再有彆的動作,默默塗藥膏。
她聽到背後他悄悄壓製粗息和吞咽喉結的聲音。
男人和女人生理構造不同,她的欲望沒他那麼外顯,是種說不出的潮熱與焦躁不堪。
但都需要時間消融。
於是,擦藥結束的漫長。
他去衝澡回來的也很晚······
第二天還沒起,許路飛就給白桐塵打電話,著急忙慌。
黑莓的專升本成績出來了,跟錄取線差得有點多。
她急著上個好本科,報學校的時候有點貪心,加上桐城教育卷到喪心病狂。
查到成績,黑莓哭了一夜。
許路飛想讓舒染染開導開導黑莓。
怕吵醒病號,白桐塵皺著眉起身,悄悄出了臥室,忍不住低斥:
“再急能改變分數?你就不能晚點打?你嫂子蕁麻疹了,也鬨騰了一晚。”
許路飛居然硬氣了一回:
“蕁麻疹又不是嘴病了,那就讓嫂子電話裡勸黑莓吧,省得見麵把我們莓莓傳染了。”
“許路飛,你是不是人?就你媳婦兒重要?”
“我說嫂子重要你準揍我,還是黑莓重要吧。”
白桐塵雖常訓許路飛,但拿他當親弟。
曾聽舒染染說過想請黑莓一張迪士尼門票,他索性給表弟和黑莓出了迪士尼酒店和vip雙票。
許路飛馬上調轉態度,決口不提讓舒染染安撫黑莓的話了,也不頂嘴表哥了:
“話聊永遠不如有錢花來的療效快。還是哥開的方子好!”
白桐塵氣吼吼:
“整天讓你嫂子幫你談戀愛,你乾嘛的?年前讓她帶刀讓人扣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罵得好!哥,黑莓還沒坐過飛機呢,機票你也給······”
通話被白桐塵中斷。
白桐塵在電話這頭,沒好氣:“無恥。”
許路飛在電話那頭,很批判:“小氣。”
-
給許路飛放了假,白桐塵更忙了。
因為許路飛不僅給白桐塵開車,還在公司當他的貼身助理,很多零碎的活兒都乾。
白桐塵想著還有倆月才徹底公告拆遷,一個月就能找好新店裝修,來得及,也就沒再過問玩具店的事。
主要他從來也不覺得玩具店遇到的事兒能算坎兒。
空調公司不是銷售事件就是生產事故,哪件事不比拆遷大?
以往提句什麼,白桐塵都能幫忙做完,這次涉及拆遷,卻沒再聽到他什麼動靜。
舒染染覺得可能超出他能力範圍了,便不再朝他叨叨第二遍。
隻好自己憋著一肚子煩悶尋找玩具店的出路。
她想著靠租店總會遇到和房東的問題,不是被違約就是拆遷,變數太大。
不如創立個玩具品牌,經銷給各個店麵,今後不做實體了,做文創。
年輕就是衝勁兒大,隻是有個想法雛形,跟童年一提,童年已經聯係上了之前超市玩具區的經理,問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童年人緣好,出手大方,經理帶著老婆孩子在烤肉店白吃了幾頓後,說隻要有自己的專利或者版權,質量過關,就可以進他們貨架銷售。
舒染染尋到一絲曙光,找小雙商量做自己版權的玩具係列。
願望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缺設計師和代工廠,又是一個從源頭重新開始的過程。
可小雙第二天就在網上聯係上了一個建模師,花20塊錢讓對方做了個初構圖。
樣圖做的不錯,出乎意料。
舒染染都驚呆了,還以為這種圖要很貴很貴。
小雙遞過手機,點開對話框,興衝衝展示:
“他自學的建模,拿我們練手呢。他要300一個圖,我說20一個,不乾滾蛋,廉價窮逼多得是。”
錢財往裡進,小雙自稱“無產階級奶奶”,永遠不夠;往外出,口氣很有資本家風範:你要錢做什麼。
小雙從老實巴交害怕說話,到變得越來越活潑,舒染染替她高興,笑了:
“你跟他說,我們要買斷他的版權,也是這個價格嗎?”
小雙跟對方聊了幾句,對方說設計一個係列那就貴了,係列玩偶內部是有創意鏈的,那會耗時很長。
比如迪士尼很多角色間,是有故事聯係的。
形成配套閉環,還需要她們提供一個故事,建立玩偶間的隱性互動,他才好設計。
小雙、童年、舒染染建了個群,天天分享動畫片,編故事,給網上的建模小子提供素材。
要是睡前來了靈感,還要爬起來在群裡再叭叭幾句。
白桐塵入睡快,但因為守著病人,睡眠變淺,她一動,他跟著起身:
“喝水?你彆動,我去倒。”
“不喝,忙著建造玩具帝國。”
白桐塵聽到語音嗖嗖發來發去,以為是小姐妹們睡前夜話,並不把帝國的話當真,去外間倒水。
舒染染埋頭在手機上忙活,白桐塵坐在她腿邊,水喂到她嘴邊:
“你忙你的,我拿著杯子就行。”
她斜眼看著手機,拱長嘴巴吸溜杯沿,聽見他輕輕吃笑,她才轉回眼珠看他。
睡眼惺忪,他有彆樣的溫柔,浴在她的床頭燈下,宛如一輪皎月。
舒染染瞬間有種置身月下竹林的錯覺,萬千竹葉沙沙——是她的怦然心動的聲音。
連詩人對著月亮,都會出賣自己心事。她垂下頭,不敢看他,怕暴露心跡。
白桐塵偏頭看舒染染的突然頷首,聳了下喉結,柔抬雙眉,輕刮了下她的鼻尖:
“怎麼什麼樣都可愛?連剛才喝水都像隻小貓卷舌似的。”
她心中有個聲音爆鳴尖叫:
這個時刻就很浪漫很難忘!
你快點求侍寢!我要說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