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染嚇得趕緊躲到一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當時在顧衡車上走神,顧衡幫她開車門,她在心不在焉中聽了下車的指令,夢遊般跟進了店裡。
誰能預料到白桐塵有黃雀在後這一出!
舒染染望著玻璃門外黑掉的天,心也黑洞洞的,懊悔不迭。
白桐塵登記完會員,摟住她的腰,把籃球遞到她懷裡,讓她抱著出門。
他抱著她上車,她一直抱著籃球,不知道放在哪裡合適。
白桐塵上車後,不開燈,突然一把放倒了舒染染的座椅。
毫無預告,她被嚇出一身冷汗,躺平。
心要跳出嗓子眼。
白桐塵壓低胸膛過來。
他們之間隔著一隻飽脹的籃球。
突然,舒染染感覺一股細細的涼氣噴在心口處。
白桐塵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放了籃球裡的氣。
球癟了。
白桐塵打開車窗,奪過舒染染手裡的球,撇出窗外。
一輛車疾馳而過,球“砰——”炸了。
舒染染嚇得心跳咚咚,閉緊雙眼。
白桐塵關上窗,身子壓緊她,在她耳邊沉音:
“我討厭被欺騙,最討厭你欺騙我。”
“你聽我說······”
白桐塵拿食指堅定點住舒染染掙紮抬起的肩頭:
“給了你好幾次機會,我不想再聽一句。現在跟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車外偶有路過的車燈一閃而過,有種類似滄海桑田的流逝感。
車廂黑暗,舒染染籠罩在會失去白桐塵的恐懼感中。
也許是才知道了他對翟心淩當初的決絕,擔憂會輪回在自己身上。
她突然雙臂吊住他的脖子,有自己聽不出、聽到會強烈鄙夷的乞求:
“不要離開我。”
白桐塵忍住了低頭吻她,撫慰她。
他硬撐不為所動,厲聲依舊:
“你還沒朝我保證。”
“我跟你保證,沒有下一次。可不是你想的······”
白桐塵不客氣打斷,顯得對真相毫無興趣:
“隻要你保證了就好。”
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到底還是信她的話,還記得她說餓,帶她去吃飯。
但臉色冷冷的。
飯後回家,舒染染一直小心翼翼,洗漱後主動趴在白桐塵肩頭。
可他擺明了給她一改到底,忍著身體裡的衝動,就是不碰她。
她自討沒趣,其實心思重的時候也沒那麼想要他。
重要的是,能確定他不會離開自己,他不會再揪著不放。
等舒染染熟睡後,白桐塵翻身過來,吮她的唇、脖子、鎖骨······
他恨不得搖醒她,現在就要!
但在她快被弄醒前,他忍著脹痛去了浴室······
一早,白桐塵被電話吵醒,酒水業務員在深圳出了事,需要他馬上到場。
他匆匆帶著行李去趕飛機,讓許路飛送她上學。
天氣漸暖,舒染染想換短袖出門,脫掉睡衣後,突然發現自己鎖骨處有個紅痕。
不規則,有點像揪痧。
她疑惑的回憶半天,也沒想到個所以然。
換回長袖時,她發現大臂處也有一個紅痕,再仔細檢查,後頸處也有。
靠!
舒染染打給小時工,讓大姐記得除蟎除蟲,檢查家裡是不是進了跳蚤。
出門等車時,碰見鄰居東北大姐遛狗回來,舒染染沒再像之前那麼熱情上前摸狗。
大姐人好,抱起狗,主動讓舒染染摸。
盛情難卻,舒染染隻好退避三舍,如實告知:
“姐,毛毛可能生跳蚤了。”
“不能夠!俺們毛毛三天兩頭去寵物醫院洗澡,可乾淨了。”
舒染染抓抓袖子:
“我身上被咬了,一塊塊的紅痕。”
大姐把狗攆遠一點,上手就扒拉開舒染染的衣服。
看完,大姐笑得伏在舒染染肩頭,直不起腰:
“妹砸,這你家小白親的吧?新婚夫妻沒個夠,他勁兒太大了!”
舒染染瞳孔地震,趕緊拉好衣服,瞅瞅四周沒人,拍了下大姐胳膊:
“不好亂講!”
“哎媽呀,你還不好意思。真要跳蚤,渾身都得咬滿了。你自個兒瞅唄,隻有脖子周圍有,胸脯子上有,跳蚤可沒小白大兄弟會啃。”
壓根不可能的事兒!
舒染染不能解釋假婚有名無實,急得直跺腳。
東北大姐人很好,冤枉她的愛狗也不生氣,笑哈哈的:
“那我再帶毛毛除遍蟲,你也叫小白用勁兒輕點。年輕真好哇,你大哥早他媽不行了,天天吃海狗丸都搓不起來。”
大哥從大門後冒出腦袋,喊口無遮攔的老婆:
“傻老娘們兒,給我回來!”
擦!
原來隔牆有耳。
舒染染嗖嗖逃跑。
不到中午,東北大姐就在微信上發來毛毛的醫院檢查:無蟲。
那隻能排查另一種可能了唄。
痕跡新鮮,可昨晚白桐塵都不正眼瞧她。
但轉念一想,好像朦朧間是有被吻到身體潮熱······
可也隻是春夢啊!
也不是淫,旁邊睡個帥哥,其實經常會有些下三濫的夢,又不止昨晚夢些亂七八糟。
舒染染把大臂上的紅痕拍下來,發給白桐塵,講了偵探過程,目前懷疑對象:毛毛和白桐塵。
首先,毛毛現在有體檢報告,是清白的。
趕飛機煩躁的“其次”看到照片,差點笑出聲來:
無辜的毛毛,替死狗。
他本想一口承認,他就是始作俑者。
但昨天很是吃醋顧衡那個壁池,才把她的紅杏枝頭修理好了,且得讓她警醒幾天。
於是,他堅決否認。
舒染染信了白桐塵的鬼話,可昨天也沒和彆人怎麼接觸,隻有……顧衡。
那個人麵獸心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