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 上麵於痕重重,氣得他暗咬的後……(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478 字 1個月前

於慶華的花褲子被東北大姐生生撕去一條褲腿。

東北大姐不饒人,給白桐塵打電話告狀:

“大兄弟,你媳婦兒讓人揍了,脖子都掐紫了。”

聽到自己一走,舒染染就挨了揍,白桐塵把傷患送到醫院就打道回府。

表哥沒了主意,拉住妹夫:

“你走了,我孩子怎麼辦?”

白桐塵臉黑,頭也不回上車:

“愛治不治!”

許路飛帶著嚇壞的程表哥找專家。

白桐塵一路狂飆,差點把車開到客廳,堵死了門口。

親戚們嚇得全從沙發上起身。

白桐塵麵色難看,進門就抬起舒染染的下巴。

上麵於痕重重,氣得他暗咬的後槽牙發抖。

狗是罪魁禍首,東北大姐、大哥也不開脫,特不好意思:

“大兄弟,多少醫藥費,我們掏了。但是有監控,真不是狗主動咬的,被尿急眼了。”

白桐塵坐在沙發扶手上,不停撫著舒染染的頭頂,失去任何周旋的心思:

“都先回吧,出院了再說醫療費的事。”

大姐大哥憂心忡忡離開。童年提著鐵棍子氣吼吼趕來,親戚們乖巧地排隊到酒店。

家裡終於清靜,白桐塵絞了毛巾,給舒染染擦臉。

向來表現堅硬剛強,不慎敗了戰鬥,舒染染不好意思抬頭,摸到他手裡的毛巾,要自己擦。

他很固執,非要幫她擦,一聲不吭。

已經入夏了,舒染染鬨出一身汗,老覺得身上一股餿味。

他拿著毛巾湊近,她就後退:

“我自己來。”

“躲什麼?”

他麵色還是沒有緩和。

舒染染臉紅,囁嚅:

“我一身汗味。”

“我又不會嫌棄你。”

總是這樣,不經意間一句話,就能動搖她離婚的堅定。

半夜,入夢了,人變得糊塗。

舒染染感覺手腕上一陣爬癢,心中逐漸清明。

白桐塵在往她手上戴什麼東西。

她裝作睡夢沉沉,由他擺弄。

確信沒弄醒她,他在黑夜中吻了下她的額頭,悄悄起身,小心翼翼關門。

她嗅嗅手腕。

是個苦澀中藥味的香囊,令人莫名心安。

隻想要一個情人,而他符合自己對情人的所有想象。

這契合,是冷箭,穿透所有正確道理的盔甲。

在自己的唾棄中,她理解了不離婚的舒晴。

隱隱聽見白桐塵在客廳說話。

舒染染起身,偷偷開門,躡手躡腳潛到走廊。

白桐塵在客廳嗬斥她的表哥。

嫌他這麼大人了,連個孩子都不會監護,才會讓小孩吃了這樣的苦頭。

而且舒染染明天就暑假期末考,耽誤了成績,以後鯨雲的親戚都滾蛋,不許再借她求幫忙。

表哥站著,伸胳膊抹淚:

“那我孩子都傷了,再不多給他混下點家業,長大後他更怪我了。”

白桐塵坐在沙發,蹺著腿,像長輩訓人,毫不客氣:

“怪你就該!孩子才多大,就會自己尿狗?不是你把著他?”

表哥年長那麼多歲,卻事事都要找個背鍋的:

“那我怎麼辦?我半年工資也不夠給他住院的,他又沒社保。”

白桐塵冷腔冷凋,打斷表哥廢話:

“事情發生在我家,醫藥費我掏了。你的工作,我給安排了。但染染被你媽掐成那樣,你必須表個態。”

表哥張了半天嘴,也沒個正主意。

白桐塵看不慣不成器,施壓:

“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我以後不許我媽再見染染?這也不現實,畢竟我媽整天綁著我姑,我姑肯定得見女兒······”

“少廢話!這你都辦不好,就乾不了業務,隻能去發貨,但很累,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如你做社工清閒。不行你就回老家待著!”

幾句話懟的表哥啞口無言,他唯唯諾諾發誓:

一定讓於慶華給舒染染道歉。

第二天一早,白桐塵沒吃早飯就去公司安排事務。

好早點抽身回家,照顧舒染染。

她看著電視正吃早飯,於慶華闖進餐廳,當著小時工的麵,撲嗵給她下跪了。

程玉霞驚慌失措,緊跟其後。

於慶華上氣不接下氣,哭得眼睛發紅:

“你表哥瘋了!在酒店拿著剪子,要剪了你弟弟和他自己,到現在不撒手。我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種!”

程玉霞也是哭腔:

“我又沒怎麼著你表哥,他拿我孩子撒什麼氣!你表哥打小怕你,你說說他,把你弟弟全須全尾的還回來。”

是昨夜白桐塵訓了表哥,表哥為了前程,boy hurts boy去了。

電視不給演好節目,這不現實就給演上帶勁的了嘛。

舒染染一開心,拿餐刀剁斷烤腸,淡定大吃特吃。

程玉霞和於慶華看著斷成兩節的腸,相視一眼。

大約想起了他們兒子即將不保的□□。

她倆受不了,一左一右架起大快朵頤的舒染染,拖到車上,弄到酒店。

表哥鬨了一早晨,剪刀都快鏽了,他還不下手。

娃驢在表舅懷裡困得直耷拉腦袋。

舒染染舉著叉著烤腸的叉子,在娃驢麵前繞了一繞。

娃娃驢張手去接。

程玉霞跟在女兒身後,慢慢靠近,準備搶孩子。

舒染染暗示表哥彆撒手,攔住霞子:

“你買房就正好缺那50萬?”

“我還給你!房子買在你弟弟名下,我怕他背上貸款,就跟小白拿了點。現在你爸工程尾款結了,手頭寬裕了。”

本屬於她的50萬,卻要繞這麼大個彎。

扯出一段虛構的婚姻和無儘是非。

這是表哥一手策劃的、遞給白桐塵的投名狀。

舒染染覺得挺解氣,而且是長長一口氣。

她暗歎,白桐塵想玩人,連個頭都不用冒,他的城府,遠不及表麵看到的騷氣淺薄。

就像他戴在自己手腕上的香囊,不昂貴,不華麗,但一定有彆的深意。

隻是,舒染染高興得有點早。

忘記白桐塵還有個“背後好事”還沒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