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起還這麼橫?”
白桐塵踢踢她屁股:
“還有呢,你試駕的車,我給你買了。”
這起碼要欠2個100萬了!
還有許路飛說的那棟沿街,扒了舒家祖墳當古董賣都還不起。
舒染染急地從地上爬起來:
“我又沒要車!是你自己買的,我不要!”
“落到你名下了。明天先彆去上海,把車開回來。”
白桐塵就愛看她急眼。
心底越喜歡,臉上還越要表現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不知道他下一步還會拿捏自己什麼,舒染染著急上火到窮途末路,解了浴袍帶子:
“這樣,能抵債嗎?”
鮮澤的胴體,毫無征兆映入眼簾。
白桐塵眸子裡的波光一閃,似乎隱隱打了個寒顫。
剛才還冷冷淡淡的眼神,跳躍起灼灼火焰,燃燒到整個臉龐,暈出一層動情的浮光。
夏夜了,浴袍大敞,她卻羞恥出一種寒凜。
但為了表現不怕他,舒染染還高高昂著下巴,像是挑釁的邀請:你來啊。
白桐塵抱著的倨傲雙臂,鬆懈下去,手垂下來。
他努力做個柳下惠,注視著她的眼睛,儘量不讓眼神往下一寸一厘。
但她還是看出,他餘光裡,生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全注視在脖子以下。
他的眼神過燙,舒染染終於被自己的大膽嚇到,偷偷摸住衣襟,要裹住身子。
卻被白桐塵眼疾手快奪走手腕,摟到他腰上。
教她怎樣擁抱自己,才能讓他燃燒的不那麼難受。
她抬眼,還沒看清他什麼神色,已被吻住了唇。
他的氣息發燙,比之前每一次親吻都燙。
舒染染忽然覺得棚頂變低,她升高在半空,有種恐高的眩暈感。
——白桐塵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臀,把她舉了起來。
“放我下去。”
舒染染推了推他的肩頭。
可以下去,但要放在床上。
他把她摔在床心,眼神裡隻有原始。
她心中有點清楚,這種程度的原始,她今晚就是拚了命,也抵抗不過。
果然,她的手隻是抓了下被身子壓著的浴袍,就被白桐塵堅決地攥緊手腕,不許她遮擋胴體一絲一毫。
很久之前,也在酒店看光她的全身,但那次倉促,來不及回味。
這次,他把她觀光夠了,用眼神撕扯掉了她終生習練的羞恥,他才把頭低下了下去。
吻,像烙鐵,他像個泯滅人性的拷問者,胡亂烙她身上的這裡、那裡。
她開始像個傀儡,倉促而急切地交代些不成句子的口供。
含混不清,纏綿悱惻。
白桐塵聽見了,握住她的下巴,盯緊了告密者的櫻唇,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命令:
“說,你想和我做。”
不要這麼直白······
舒染染不停搖著腦袋,趕緊捂他的嘴。
他偏頭左右掙紮,躲掉她的手指,把嘴唇貼到她耳朵,說更多更激烈的不懷好意。
那些字,下流不堪,折磨人的羞恥,卻令人血脈僨張、渾身脹痛。
舒染染變成了老家的沙灘,沒有形狀,隻管癱在那裡,任由一陣接一陣的潮汐衝刷。
白桐塵駕駛的那艘船,開始入港。
她輕合雙眼,他微閉睫毛,像仙俠曆劫般墮崖。
翻騰在白蓬蓬的被子裡,如墜雲霧之中。
世界忽然天崩地裂,遙遠了。
輕輕的吻,柔柔的溫存,讓她也沒有那麼害怕。
仲夏,半夢,半醒,兩個影子交疊成一個······
以為他夠值得喜歡的了,而他又給了她新的值得愛的地方。
情話喃喃,他是個溫柔情種。
激情陣陣,他有愚公移山的頑強體力。
舒染染感覺像在海裡暈浪,顛簸到找不到方向。
靈魂從身體裡跌出來,無法安置······
休憩在白桐塵的臂彎,他無倫次的親她的耳垂、額頭、脖子,沒有餮足······
等他在渾渾噩噩的夢中醒來,心頭柔柔一摸手邊。
嚇的白桐塵睜圓了眼睛,擁被坐直。
窗簾縫漏進豔陽,屋外人間早已午時。
不知為何,家裡的寧靜帶著微微的令人心慌。
白桐塵撿起地上的睡褲,匆忙穿上,穿梭在各個房間。
“寶貝!”
“媳婦兒?”
“小染!”
······
家裡房子太多的缺點就是,有時明明另一個人在家,卻難以尋到她的身影。
白桐塵找到手機,撥給舒染染。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傻瓜,昨晚,隻是最後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