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雲璿未搭話 倒是……(1 / 2)

雲璿未搭話 倒是蓉兒開了口“德叔,你僭越了。”

老翁聞言麵色一沉,陡然萎靡下去。

雲璿瞧著他,終是開口:“德叔,我審問花好月圓二人,本是看她們行為有異,詐他們一詐,並未想殺他們,後來的事情,也不是我處理的。至於那位的事,我會考慮的。”

他這一說,相當於交心了,這使得整個局麵都不再冷凝。

"德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件事情,本也是我做的不對,可是…唉,許是我年紀大了,不舍……”

“不過德叔,你可知道花好月圓二人近日與那兩人的交集。”雲璿打斷了德叔的追思。

“知道知道,我這裡本也沒有多少人,大傻二傻出去辦事都會同我打過招呼,他們也同我說過與兩位姑娘的事,兩位姑娘也同我們見過麵,這兩位中,圓臉的那位麵生,另一位我倒眼熟的很,是一戶花樓的花魁,不過上次見麵,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雲璿聞言,腦中轟鳴。圓臉那位,想必是月圓了,那另一位花魁,便是花好。

六年前,自己也不過十二三歲,那時並未接管柳巷事物,哪個花樓有哪個花魁 自是不清楚。

可是六載已過,柳巷的舊人,他大多認得,這六年間,他竟一次未見得這所謂的“花魁”。

雲璿心中震撼,卻不能把所想抖落出來。

夜晚,雲璿與斐然躺於一張榻上。

雲璿轉過身來道:

“斐然公子,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知道你名字的。”

“柳巷少主說笑了,我住到柳巷那天名字不就登記在冊了。”

雲璿淡笑一聲,眼神裡卻是無儘的落寞。

他想起來捉弄他的那個晚上,他當時還不知道他是誰,隻覺得這個人真奇怪,就配了一把劍,隻身一個人闖進這裡,便起了戲弄的心思。

後來翻看客人名冊,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斐然。

又怎麼能認不出來,直至今日,那個老虎玉墜還掛在雲璿的脖子上。

雲璿端詳著斐然的脊背,隱忍出聲:“你可以…抱抱我嗎?”

斐然沒有回話,雲璿試探著將手往前探,見他沒有反抗,終於鼓起勇氣,用雙手環繞住斐然。

“今天我差點就死了。”

“上一次我差點死掉還是在六年前,那時候我還很小。”

“我幼時有個玩伴,我很喜歡他,但其實,他一點都不好,像個師長一樣,天天對我耳提麵命,天天這不許我做,那不許我做,最不許的是我去其他花樓,唯獨德叔這兒,他許我來,且還願意陪同我來。”

雲璿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兩個孩子擠在那個大圓桌子的一邊,小的那個學著折紙鶴,動作認真極了,卻怎麼也折不好,就央求少年幫他,少年幾番動作行雲流水,一下子就折好了。

雲璿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滿懷期翼的望著紙鶴說:我要是能變成紙鶴飛出你身邊就好了,這樣子,你就再也不會不許我做這個做那個了。

“後來……”後來真正飛出去的卻是那個折紙鶴的人。

一滴淚從雲璿臉上滑落,緩慢的將被褥浸濕了。

斐然的脊背早已僵直。

他想問他六年前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差點死了。

但最後隻在對方逐漸平穩的呼吸中,握住了他的手。可即使是熟睡,雲璿依舊像有意識般,將手抽離了出來。

第二日,斐然醒來時,床榻邊空落落的,就連餘溫也散去了。

斐然忙穿上衣服趕回去,推開門,雲璿正站立在戲台上,穿的還是那套月牙白袍,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就好像在期待斐然走過去。

一個人從斐然旁邊擦肩而過,擠的他踉蹌了一下,再次探頭去望,戲台上隻遺留下被風吹入的樹葉。

哪裡有人來過的痕跡。

“老鴇呢,老鴇呢,給小爺來壺上等的酒,要幾個美人兒作陪。”

孟芸聞訊,從內堂款款走出,一步一扭,搖曳生姿。

她柔若無骨的貼在欄杆上雙手撐麵,手撐著頭,往下望。

"哪裡來的登徒子,好生聒噪。”她一對狐狸眼極為勾人,聲音幾乎甜的發膩,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來人眼睛立馬直了,看的直咽口水。

“對對對,就你了。小爺我乃皇帝小叔,姓鄭名嘉。”說著,就往椅子上一躺,將一錠金子放在壘著的書上。

斐然見他坐在雲璿的椅子上,徑直走了過去,攥住椅背往後一拉,鄭嘉冷不丁的摔了個狗吃屎。

當即就要開罵。

他一邊爬起來一邊吼“他奶奶的,哪個孫……”

然後轉過頭 ,同斐然的佩劍打了個照麵 ,頓時一冷。

“你要椅子跟小爺說就好了,小爺還能不給你不是。”

孟芸見到這滑稽的場麵,咯咯直笑。

把鄭嘉笑的小臉燙紅,可斐然在這兒,他不敢放肆,隻能忍著。

“斐然公子,後廚做了海鮮粥,還剩了些,你要不要來一碗。”

“你家小公子不在嗎?”

孟芸靜默了一下,隨後歪頭道:"小公子的事情,我哪裡能夠過問。”

鄭嘉見他搶了椅子,以為他要坐上去,可斐然隻是將椅子上的墊子輕輕擺正,隨後拍了拍上頭的塵土,又將椅子放回了原處。

雲璿在裡頭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