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小修) 朗姆和夏布利……(2 / 2)

說實話,凜覺得不是。

變小後的這段時間,她思考過很多次這個問題。她對組織有足夠的利用價值,除了……項目比較燒錢之外,幾乎不和其他人產生衝突。如果說是她這些年的小動作被組織發現了,他們大可以給她打上一個叛徒的烙印,大張旗鼓地處決她。

這樣暗搓搓找人換掉她常用的藥物,倒反而像是在忌憚她。

而且,這個人還正好利用了被朗姆收買的岸本哲也。

是巧合嗎?

想到這裡,凜沉思半響,嘴角揚起一抹興味的笑,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將棋棋子,將最後一步棋落在棋盤上。

“啪——”

岸本哲也被人粗暴地按著跪倒在地上。

並不寬敞的單身公寓裡站著五六個身材魁梧戴著墨鏡的黑衣人,被簇擁在中央的正是從凜的實驗所離開不久的朗姆。

“說吧,誰給你的藥。”朗姆淡淡問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岸本哲也試圖裝傻。

現在已近午夜,岸本哲也卻仍然穿著外出時的衣服。

公寓內亂七八糟堆滿了換洗衣物和沒有及時扔掉的包裝箱塑料袋等,書桌旁倒是整整齊齊地碼著好幾摞書,書桌上還散落著他推演到一半的草稿。

黑衣人接到朗姆的眼神,一拳打在岸本哲也臉上。

重力打擊下,牙狠狠撞在柔軟的口腔內部組織上,岸本哲也瞬間吐出一口血沫濺在榻榻米上。

朗姆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昂起頭:“我讓你監視夏布利,可沒讓你弄死她。”

身邊沒有外人,朗姆的憤怒和狠厲展現地淋漓儘致,他另一隻手僅用三指鉗在岸本哲也的脖頸處,讓他可以順利說話卻又能清晰感受到威脅。

“說!誰讓你乾的?”

岸本哲也牙齦上滿是鮮血,身體抖如篩糠,嘴上卻並不服軟:“她死了不好嗎?嗬嗬,她該死!”

他的餘光落在那些被他揉成團丟在地上的稿紙,眼眶布滿血絲。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彆人不一樣。

他是天才!

他在誇讚和吹捧中長大,認真學習,懷揣著改變時代的偉大夢想。直到初中父母出車禍一死一癱瘓,現實的壓力驟然落下,他才意識到天才算什麼?天才一文不值。他從雲端墜落,每天活的渾渾噩噩,蹉跎浪費自己的人生。

直到進入夏布利的實驗所,他的理想再次被點亮,他再次有機會將世俗之事拋諸腦後,如癡如醉地沉浸在難以破解的難題中。

然而這個操蛋的世界又一次辜負了他。

那個讓他無比崇拜視為理想的夏布利,竟然在為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服務!

她欺騙了他,背棄了他的信任。

她明明擁有應該令世人驚歎的智慧和能力,卻活得像個陰溝裡的老鼠。

就像他一樣。

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希望?

岸本哲也眼裡流露出痛心和瘋狂:“她被你們汙染了,那還不如去死……啊!”

朗姆一腳踹在岸本哲也的心口,在他掙紮之際又狠狠攆了上去。

“回答我的問題。蠢貨。”

見他仍不答話,朗姆做了個手勢,退後幾步。黑衣人們一擁而上對岸本哲也拳打腳踢。他的嘴裡被塞了幾隻他自己的臭襪子,哀嚎聲都被蒙在喉嚨裡。

朗姆冷冷欣賞了半天,揮手叫停。

“還不說嗎?不說的話,明天被打的就不僅僅是你了。你有個在杯戶高中讀書的妹妹是吧?”

岸本哲也瞪大雙眼,嗚咽出聲。

朗姆有些嫌棄地把他嘴裡的臭襪子扯出來:“願意開口了?”

“我不知道……”岸本哲也喘息著說,眼神渙散。

”啊!“他又挨了一腳。

朗姆重新問:“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岸本哲也終於扛不住,哭喊求饒,“藥和一袋子現金是突然出現在我公寓裡的。對方給我的打電話的時候都是電子音,我不知道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朗姆眉頭緊鎖,衝身邊的黑衣人說:“你們繼續問,把日期時間給我問清楚,然後去查!那段時間這附近停的車,突然出現的人,都給我一一查清楚!”

“是!”

臨走前,朗姆蹲在神情恍惚的岸本哲也旁邊,拿過凜給他的那袋章魚小丸子,隨手叉了一個塞進他嘴裡,陰惻惻地說:“好好享受吧,你最恨的人送的零食。好好想想怎麼幫我找到那個聯係你的人,不然……下次塞進你嘴裡的就是槍管了。”

朗姆哼了一聲,剛要站起身,突然臉色一僵。

隻見他手上那根牙簽上附著的小半截章魚丸子和岸本哲也嘴裡的跟隨他起身的動作被拉出了絲。

朗姆:“……”

這什麼離譜的食物!

朗姆在岸本哲也的慘叫聲中將牙簽戳回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