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話露餡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柳……(2 / 2)

柳楊氏連忙回禮,“靜秋,這事……給你們造成太大麻煩了,我代和宜給你磕頭賠罪了!”

她作勢要跪下去,柳靜秋和柳和宜連忙去扶住她。

柳靜秋道:“姨母不用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道歉有什麼用,現在要做的就是挽回損失,我已經嫁給了夫君,那事我就不提了,但我夫君近日名聲被害,和宜需負極大責任,之後望姨母能督促和宜解釋清楚這件事,等我夫君從學院回來,再親自來向他賠罪。”

“姨母以為如何?”

柳楊氏連連點頭,道:“沒問題,我一定帶和宜去向人解釋清楚,不會汙了寧秀才的清譽,等他回來,我們再登門道歉。”

“我不!”柳和宜張嘴要抗議,被柳楊氏狠狠掐了一下,他甩開柳楊氏,眼眶通紅,狠狠瞪了柳靜秋一眼,轉身往房內跑去。

柳楊氏又向柳靜秋道了歉,然後跟著進去了。

柳靜秋看了一會,也轉身回去了。

他確實是故意引誘柳和宜說出那些話,沒想到事情真的如他猜測那般。

很多事,其實他都知道,但不敢確信。

然而知道又能如何,事情還不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就算柳和宜願意出麵澄清,有多少人能信呢。

閒話少敘,卻說寧景在城裡居住三天後,果然打聽到夫子把他逐出學院的消息,而且事情真真假假,不僅有那些欺辱良家夫郎的謠言,還有傳言他在學院偷盜東西,欺壓同窗等等,反正什麼臟水,往他身上潑就對了。

據說,有人翻了他的房間,還從裡麵找出了數本香豔話本,被其他同窗紛紛唾棄,齒與他為伍。

寧景無語扶額,好像原主是有幾本顏色小說藏在床角,他忘了毀屍滅跡了。

怎麼辦,他那麼大一個清白啊!

玉周城的一間茶樓裡,一身青衣的寧景正坐在下麵,桌前一壺茶一盤點心,悠閒看著台上揮著折扇,神采飛揚,抑揚頓挫說書的先生。

這是玉周城生意最火爆的茶樓望春樓,說書先生是倍受人追捧的吳先生,此時正在講一個人鬼情未了的異誌,他講的很有幾分感染力,下麵的聽眾有時被他嚇得一慫一慫的,但還是眼巴巴等著他講下去。

這個世界本來話本就匱乏,鬼故事更是少,能遇到一個講鬼故事的說書先生不容易,寧景也津津有味聽著,結束時毫不吝嗇的送上掌聲和打賞。

這些天他都準時來茶樓聽書,吳先生登台他就在下麵,講完了走了他才離開,而且次次奉上豐厚打賞,現在吳先生看到他已經會稍稍點頭示意。

寧景自然不是單純來聽書的,見時機成熟,今兒也是個好天氣,吳先生下場後,寧景提了禮物就登門拜訪了。

“多謝公子多日捧場,”吳先生請了寧景坐下,道:“不知公子貴姓,找在下何事?”

寧景一拱手,道:“在下姓寧,此來是為拜師學說書。”

吳先生神色一動,抬眼仔細打量著寧景,一身得體文雅的青衫,相貌俊逸,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番自信風度,第一眼看去都會以為是哪家書香公子,這樣的人怎麼會來學說書?

倒不是指說書先生這份工作上不得台麵,但畢竟是需要拋頭露臉,時常被人指指點點,有一些清貴讀書人就十分看不起做這一行業的人。

吳先生想了一想,緩緩道:“恕在下失禮,在下早已發誓,再也不會收徒了。”

他頓了頓,又解釋道:“不是我敝帚自珍,實在是不敢再收徒了。”

寧景微訝,道:“為何?”

吳先生苦笑一聲,歎了一口氣,道:“也不是什麼隱蔽的事,公子可知踏雪樓那位魚先生?他曾是我徒兒。”

這一段話信息量頗多,寧景聽出了不少東西,這兩人有恩怨,且不小,曾是徒兒,那便已經逐出師門了,而這背後的恩怨就是吳先生再也不收徒的原因。

寧景來拜師之前也打聽過消息,吳先生的名聲在玉周城十分好,不僅是他故事講的好,人也是十分仁厚,善教誨世人。

在玉周城的角落有一座伶仃堂,裡麵有二十多名無父無母的孩童,還有幾位無人贍養的老人,建立這個地方的人就是吳先生。

吳先生不僅給那些孩子飯吃,有空還會去教導他們讀書識字,若是附近有孩子想學,也可以一起去,此舉深受人們敬佩。

寧景和人打聽時,有人提吳先生曾廣收徒弟,隻要想學說書都可以來找他,但沒人告訴他裡麵還有辛秘。

踏雪樓他也知道,就在望春樓一條街外,也是一座休閒茶樓,不過寧景還沒有去聽過書。

吳先生十分歉意的對寧景拱手,看樣子確實不想再收徒了。

寧景也沒有強求,兩人又聊了兩句話,便告辭離開。

但寧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覺得有必要去踏雪樓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