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陳瑞雪被他的話堵的氣息一滯,一雙眼睛氣的通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偏偏他還想不出反駁的話。
寧景太過理直氣壯了,仔細一想確實如此啊,他是柳靜秋的夫君,站出來自然是來偏袒柳靜秋的,用得著和他們講勞什子道理。
周圍的村民有人不由暗讚一聲,這才是保護妻子的好丈夫,這不比妻子和彆人鬨了矛盾,結果站出來指責妻子,對彆人低頭哈腰賠罪的丈夫可靠多了?
有這樣的男人在身後撐腰,老婆走出去步子都敢大踏步了,就是有底氣!
篝火旁,柳靜秋看著寧景的背影,目光怔愣,火焰的倒影在他眸子裡跳動,仿佛暗合了心臟的鼓動。
砰。
從這一刻他知道,他身後一直有個人站著,這個人會無條件偏護他,當有風雨侵襲過來時,會將他護住,將風雨揮退。
寧景對這個眼角眉梢處處都在模仿柳靜秋的哥兒實在沒有好感,這個贗品偽裝的清冷透著一股子矯情味道,讓他看了就心煩。
柳靜秋的清冷是一種溫柔沒有棱角的淡泊,宛如一池秋水,帶著秋意的寒,但將手放入水中,卻能感覺到水流穿過指尖的溫柔,漸漸還有了暖意。
“你什麼你?”寧景看著陳瑞雪,目光不善,道:“莫要以為你是個哥兒我便會讓著你,我打人從來一視同仁,當然,我不會動手打你。”隻是默默在小本子上記了一筆,而已。
寧景看了周圍一眼,有些威脅的話還是不要當著眾人的麵說,不然以後陳瑞雪出了點什麼事彆人都要推他身上,當然,那意外可能十有八九就是他在背後搗鬼,但這不能白白給人把柄不是。
“今晚的事,我日後會登門造訪,找你們家男人聊聊,至於你們,寧家不歡迎,要麼自己走出去,要麼我親自趕人。”
寧景負袖而立,挺拔修長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高大壓迫,柳大嫂咬咬牙,拉著陳瑞雪一聲不吭走了出去,全程臭著臉,看也不看旁邊一眼。
她手帕交見狀,也隻能灰溜溜跟著退走,她本來就是為了捧陳瑞雪才站出來幫腔,後者可是和城裡少爺說了親,交好了日後說不定能幫她兒子在城裡找個好活計,自然得巴結著。
經過這一鬨,熱鬨的篝火晚會也散了,不過時間本來就不早了,睡意上來,大家也就各回各家。
不過今晚看了這樣一場好戲,也值得他們津津樂道好一段時間了,而且今晚寧景的表現太出乎他們意料,不少婦女哥兒對他大為改觀,不論其他,就說他站出來無條件偏袒夫郎,這就是她們羨慕不來的事!
誰不希望自己丈夫能如此幫著自己啊!有理沒理另說,夫君如此偏護就讓他們心裡熨帖,這樣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終身!
突然之間,村裡婦人哥兒都好羨慕柳靜秋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晚就有好多男人被家裡婆娘夫郎揪著耳朵問,若今天自己是柳靜秋,你像不像寧秀才那樣偏護我?
男人們苦不堪言,隻能苦笑著點頭說,幫幫幫!
當然,也有瓜皮還試圖和婆娘理論,說如果你有道理我就幫,沒有理還是巴拉巴拉巴拉。
真是氣的他家婆娘牙根都癢了!
而寧景到了床上,又查看了一下柳靜秋的腳踝,確定確實沒有腫起來,才放心下來。
“想帶朋友去聽風樓玩兒嗎?”寧景將柳靜秋的腳放進被子裡,輕笑問道。
柳靜秋一愣,臉上微紅,搖搖頭道:“沒有的事,隻是故意那麼說,想刁難一下陳瑞雪……”他的語氣低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讓寧景知道自己還有那麼壞心眼的一麵。
他其實不是個悶聲吃虧的人,隻是平時不想計較,不放在心上,就沒有反擊回去,導致一些人以為他是軟柿子好欺負。
柳靜秋就像兔子,急了還是能狠狠咬人的。
寧景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臉,道:“想去也沒事,這件事交給我,過幾天給你回信,讓你和朋友好好一起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