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震怒 讓一群哥兒女子齊去茶樓……(1 / 2)

讓一群哥兒女子齊去茶樓,這種事史無前例,至少平遙城沒有發生過。

茶樓這種地方默認了哥兒女子不能單獨前往,便是他們想獨自進去,也會被侍從攔下,委婉勸退,這是茶樓不成文的規定。

普通人家的哥兒女子可以由父兄或丈夫帶進去,富貴人家的哥兒女子若是想一起聽書,可以直接請了說書先生上門,就和戲班子一樣,給他們說上一場,然後離開。

所以,在此之前,並沒有哥兒女子聚眾前往茶樓的事。

寧景心裡有幾分盤算,請說書先生回來說上一場書也不是不行,價錢他也出得起,可是在家裡聽書哪有茶樓的氛圍,既然要玩,就玩得儘興。

這件事急不來,首先得讓柳魚璃回去告知同窗,看看有多少人想去,寧景也好把具體人數報給蘇先生,然後進行安排。

這來來去去得耽誤不少時間,畢竟這裡沒有電話或vx,大家通知一聲,迅速就能統計好。

而他這次回家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本準備明天就動身回玉周城,這件事可以先去信一封給蘇先生,商量一二。

帶這些女子哥兒進去,自然要在二樓雅間裡,不然這麼一群年輕女子哥兒在一樓,不知多引人注目,那些女子哥兒被人圍著打量也會感覺不自在,所以位置一定要在二樓,用屏風遮擋彆人視線。

他先問問蘇先生這事可不可行,如果可以,他就下個月回來帶上這些人一起去聽風樓玩一趟,若是不行,就請了說書先生找個地兒擺台子,為那些哥兒女子說上一回書。

甚至寧景覺得,下次回來,說不得自己都能親自上台說書了,還用不著彆人。

思及此,寧景收回思緒,低頭看下旁邊的柳靜秋,此時對方已經睡著了,身體貼著他的手臂,兩隻手虛虛抓住他的袖子,頭不知何時靠在他肩頭,暖暖的呼吸拂在他的衣袖上。

本來以前睡覺還好好的,最近越來越粘人了,現在睡個覺都要抓住他袖子,寧景覺得再過段時間,這人不得直接睡他懷裡啊?

想到那個場景,寧景歎了一聲,還能咋辦,遲早的事罷了。

於是,他手一撈,直接側身環住小夫郎,臉貼著那人的頭頂,嗅著淡淡發香,閉目睡去。

第二日。

金陽照入房中,清風拂過床帳,寧景悠悠轉醒。

他出了一會兒神,眼中的睡意消去,便輕輕抬手,放開柳靜秋,起身去穿了衣服,然後輕手輕腳走出去。

直到他關了門,床上的人還睡得很沉,隻是身邊沒了心安的味道,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往寧景的枕頭擠過去,直到枕在寧景的枕頭上,感受到熟悉的氣味和餘溫,才舒展眉頭,繼續睡了。

寧景走到廚房,寧何氏正在準備早飯,今天這個時間其實比往常都要晚,按以前華夏的時間,若平時是六點起來,現在已經七點半,而在此之前,寧景並沒有聽到寧何氏叫他起床,而是默許他們睡懶覺,還相應把早飯都做晚點。

這種默默的行為讓寧景察覺到了寧何氏的一些改變。

三隻小奶狗見了寧景出來,從院子的四麵八方跌跌撞撞跑著圍過來,在他腳邊攀爬踩踏。

這些天寧景沒事就和它們逗一會兒,喂喂飯,這些小家夥十分好收買,現在已經完全認寧景做父了,這不一大早看到“爹”,連忙過來嗷嗷待哺。

寧景心情十分好的逗弄了一會小狗,才拿了牙刷牙膏去洗漱,寧何氏見他拿的東西,道:“景兒啊,你這個牙膏牙刷的,娘用著還是有些不習慣,還是用鹽水漱漱口就好了。”

寧景昨天也教她使用了一下,但寧何氏已經習慣了鹽水柳枝,說句實在的,在村子裡也就講究一點的人家才嚼嚼柳枝清潔口腔,一般的人直接鹽水漱漱口,還有人直接清水,一邊漱口一邊喝水。

“您看著來就行,不習慣就不用。”寧景無所謂的道,他不會因為自己覺得牙刷牙膏好就強迫彆人和他一樣使用,每個人習慣不同,而且柳枝鹽水也能清潔口腔,隻是味道他受不了,寧何氏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寧何氏看著井邊洗漱的寧景,又看了看他房間的方向,心裡有些複雜。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人活到她這個歲數,許多事情很容易就看得明白。

若說之前寧景偏袒柳靜秋,她隻覺得是因為寧景想要柳靜秋的嫁妝,圖他的銀子,但是昨晚發生的事讓寧何氏意識到,自己兒子可能是對柳靜秋上心了。

昨晚他們爭吵時,寧何氏就在旁邊看熱鬨,反正火沒有燒到她和兒子身上,她都不在乎,還和手帕交笑柳魚璃潑辣,連柳大嫂三個人都不是對手,直到寧景站出來維護柳靜秋,寧何氏才覺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