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震怒 讓一群哥兒女子齊去茶樓……(2 / 2)

旁邊的人都向她稱讚她兒子有擔當,疼夫郎,羨慕她家裡和睦,甭管那些人話真話假,寧何氏心情卻複雜難言。

她想了一晚上,覺都沒有睡好,最後還是覺得,隻要兒子喜歡就好。

寧景就是她的全部,若是寧景覺得好,她也就覺得好,以前她肆意作踐柳靜秋不過是覺得兒子不喜歡他,那家裡多個人也不過就像多了一匹牛馬,使喚著乾活就成。

但現在不一樣,寧景看重柳靜秋,把他當做夫郎,那她自然也就認了這個兒媳。

以後對待柳靜秋,不能再如之前那樣了。

這是寧何氏內心的想法,也是她早上配合改變時間的原因,隻是這個寧景不知道,他隻隱晦感覺到寧何氏心境變化,似乎是朝著他希望的樣子邁進了一些。

飯快做好時,寧何氏突然提起一件事,讓寧景大為皺眉。

“將柳魚璃說給表哥?”寧景險些笑出聲,他甚至都想敲開寧何氏腦瓜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麼異想天開的主意。

“不是兒子說話難聽,娘您覺得表哥哪點配得上柳魚璃,人品,家世,樣貌?他哪點拿得出手?”

柳魚璃的相貌不輸於柳靜秋,兩人氣質不同,但毋庸置疑都是頂好看的哥兒,就連寧景這個從華夏來的男人都覺得,他們二人就是男人的外表都能稱得上一句漂亮。

確實是漂亮,不帶一點娘氣,就是單純的好看,便是以薑朝人的眼光,兩人都是哥兒裡頂尖的那一類,能以農村哥兒的身份嫁到城裡當富貴人家的少君,實現階級跨越的好看。

這樣一位哥兒,是他那個所謂表哥能肖想的?便不提其他,前麵還有個冉書同都心動,想求娶呢。

隻是冉書同十分有自知之明,連上去搭訕的舉動都沒有,畢竟不娶何撩。

寧何氏卻不這麼認為,不讚同道:“昨晚他那個潑辣勁村裡人可都看到了,這樣一個哥兒誰敢娶回家啊?遇到個性子軟的男人,家裡還不得讓他反了天!這樣的人,娘覺得就你表哥能降服,你表哥彆的不說,力氣大,要是這小哥兒不聽話,直接壓住綁了,教訓幾頓就服軟了——”

“娘!”寧景突然喝道,打斷了寧何氏的話。

他目光冷冷看著她,直把人看得心虛氣短,訥訥不敢再開口。

“這種話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說,表哥的婚事也早讓您不要插手,若娘您執意要幫他騙娶一個媳婦回去,就彆怪兒子翻臉,做出什麼讓所有人都下不來台的事。”

“您也彆妄想去做違背那些哥兒女子本意的事,下藥,強迫,造謠,敗壞他們的名聲迫使他們不得不嫁給表哥,這些手段您肯定想過吧?”

寧景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目光睥睨著寧何氏,直把人看得臉色發白。

寧何氏嘴唇蠕動了兩下,欲言又止,那些手段,她確實想過。

她哥哥那個兒子什麼德行她自然知道,想正常娶到一個不錯的媳婦難如登天,偏偏她還放出話大包大攬。

作為一個女人,她自然知道怎樣可以毀掉一個未婚女子哥兒的清白,迫使人不得不“便宜”嫁出去,也隻有如此,她那個侄子才有機會娶到手。

說句不好聽的,她兒子也是如此才能娶到柳靜秋不是?

她確實想過複製寧景和柳靜秋成親的路,讓她侄子和柳魚璃湊成一對。

寧景聲音冷漠平靜,“兒子今天就告訴您,這些事都違反薑朝律法,若娘敢如此做,兒子就大義滅親將這事捅到官府去,到時輕則坐牢,重則流放!”

“當然,兒子不會讓娘去吃這個苦,娘錯兒代為受過,到時候就讓兒子坐牢去吧。”

他說完,拂袖離去,獨留寧何氏一人傻傻站在原地,連鍋裡煮麵的水已經沸騰翻湧都沒有反應過來。

寧景走出廚房,沒成想居然在拐角看到負手站立,背對著他的冉書同。

冉書同一身灰藍色布衫,看著天穹,有幾朵陰雲飄來,遮掩住天光,天色似乎一下黯淡下來,不知時辰了。

離得如此近,那些話冉書同自然聽到了,他回首看了寧景一眼,微微勾唇笑了笑道:“寧兄,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