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錯過和重逢交錯縱橫,他們總有一……(1 / 2)

人剛走了幾十秒,恐怕電梯還沒來,方雲深仍站在原地,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亦或是混合了二者。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何去何從,就突然腳底懸空,被人扛了起來。

“你…你放我下來!”

趙靖川將人抗在肩頭,另一隻手拖起行李,

“閉嘴,我還在氣頭上,要麼打暈了你帶走,你自己選吧。”

方雲深頭重腳輕,覺得自己剛剛吃的麵都快要被癲吐出來了。

“會被人看到…要吐了…”

聽到他的聲音著實不舒服,趙靖川這才走進電梯,將人抵在了角落裡,方雲深朝後躲閃,輕眨著眼睫,不敢直視趙靖川的眼睛。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慍意。

“我很生氣。”

可丟不下你。

方雲深眼眶一熱,他悄悄用手拽著趙靖川的袖子,

“對不起…我們要去哪?”

“叮”電梯門打開,方雲深還了鑰匙,見趙靖川沉著臉,囁嚅片刻也不敢再多問。

“回家。”

默了十幾秒,趙靖川才又說,

“大哥說了什麼都不要聽,不要信。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你隻要看著我,相信我。”

車窗雨簾重重,方雲深倚靠在角落裡,心情愈發沉重混亂。

彆墅區在距離酒店不遠的位置,趙靖川剛過了門衛關卡,下車撐起車庫門將車駛進車庫內。

等到車子熄火,他靜靜地看了方雲深一眼,又下車將車庫門拽下關閉,發出轟天響聲。

趙靖川拖著行李走在前麵,從車庫的另一扇門可以直接進到彆墅內,最近做飯的劉姨也不常來,王叔也去做了其他工作。

整座彆墅變得分外冷清。

方雲深抱著胳膊,身上潮濕發冷,剛剛跑得太急又出了汗,作勢要在感冒的邊緣試探。

趙靖川進到浴室裡放了滿滿一池的溫水,動作粗魯地將人推進浴室裡,關上門。

方雲深有些崩潰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眶發紅,身上的西裝已經被雨水打得不成樣子,像是猜到他沒有動作,冷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洗好再出來,感冒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我知道了…”

趙靖川走到廚房,看著那堆還沒處理的食材,乾脆全部塞進冰箱,保護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又有所遲疑,拿出薑和紅糖,定時小火煨煮。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真是欠你的。”

做完這些,趙靖川才緩下心神,上樓回自己的房間裡洗澡。

直到趙靖川洗完,樓下依舊靜悄悄沒有動靜,趙靖川先去看了一眼薑湯,又歎了聲氣站在浴室門口敲門。

“怎麼還不出來?”

“……沒有衣服。”

方雲深抿著嘴,總不能讓他再穿那件臟了的西裝,屋裡也沒有浴巾,他難道要用毛巾遮著……

趙靖川摸了摸鼻子,轉身去拿了一套浴服來,

“伸手。”

門開了一條縫,方雲深將赤-裸的胳膊伸出,一手慌忙接過浴服,旋即快速縮了回去。

趙靖川那些打趣的話止在了唇邊,終究還是在氣頭上,轉身回了廚房把薑湯盛出來。

屋內的人在浴服上麵慌亂打了個結扣,又將頭發上的水擦乾,悄然出來。

“過來。”

平常話多得不行的人,一生氣還挺唬人的。

方雲深沒注意到自己在瞎想什麼,乖乖走到吧台前麵坐下,

“給我的?”

“給狗的。”

“……”

方雲深賭氣嘗了一口,入口辛辣,唇舌刺痛,他嗆了一聲,硬是繼續忍著喝完。

趙靖川:“你有這骨氣怎麼不用在彆的地方?”

方雲深想問他“什麼地方”,總覺得趙靖川在埋陷阱坑他,索性不吱聲。

二人就這麼僵冷著,等到方雲深再抬頭,正好看到趙靖川的脖頸上漸漸泛起一層紅疹,天旋地轉暈得厲害,嘴也不受控製地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趙靖川徹底沒了意識,整個人脫力地倒了下去。

壞了!他對薑過敏!

方雲深一頭冷汗,慌張地將人拖到沙發上,又去用座機聯係了趙靖川的醫生。

打開窗子時,猝不及防被冷風嗆進了肺,他用力咳了咳,跑到樓上去找被子替趙靖川蓋上,才洗過澡要是被冷風吹到,還不知要病多久。

大概十幾分鐘後醫生從附近趕來,替趙靖川注射了過敏藥。

醫生沒注意到二人莫名蹊蹺的氣氛,與方雲深敘舊之餘提了趙靖川最近的情況。

等到趙靖川恢複如常已經到了深夜,醫生見趙靖川有了意識,又多叮囑了他幾句,這才離開,方雲深連忙起身去送醫生。

回來時趙靖川已經坐起身,獨自喝水。

“還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