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圍 趙靖川就算空有一腔熱血,到了隆……(1 / 2)

午休時間,二人一起去了自助餐廳,趙靖川的另一邊站著三弟,他方才在最末的幾個上台講演,再加上緊張慌亂,好幾句都沒有落到實處上。

趙靖山不敢去找大哥,恐怕聽不到安慰,反而會被訓斥一頓,隻好舔著臉來二哥這裡,充當電燈泡。

餐廳的餐食基本是按照大型正式宴會準備的,各地菜係分門彆類,足有百種。趙靖川三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窗外是一棵巨樹以及滿地的枯葉。

方雲深沒吃太多東西,自顧自地望著窗外,手握一杯熱茶,熱氣撲麵,

“明天是重陽節了。”

趙靖川坐在他對麵,身旁是一直埋頭吃飯的趙靖山。他明白方雲深的話裡有話,明天是峰會的最後一日,重陽節一過,方雲深該離開了。

天氣一天一天冷下去,到時方雲深回了溫暖的南方,趙靖川就算空有一腔熱血,到了隆冬也會變成兆麟公園的一樽冰燈。

“哪天的飛機?”

方雲深:“十一月二號,重陽節後一日。你要送我麼?”

拿著筷子的手一頓,趙靖川繼續吃飯。

“對不起,我那天要開風投會,排滿了時間抽不開身。”

方雲深點點頭不再多說,轉頭繼續看向窗外。他昨日已經聽了一夜的情話,現在耳邊仍有餘溫,但更多的情愫沉澱於心底,能替他擺脫鎮定劑的後遺症。

二人約好香港回歸時就永遠在一起,在這之前他們要把各自公司的前路鋪好。所以現下短暫的分彆是為了日後長相廝守。

趙靖山看著兩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試探地問道,

“怎麼吵架了?哥,你真舍得不去送方先生離開麼?我記得三年前你…”

趙靖川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的話,

“多吃點菜,少說話。下午還要靠你這三寸不爛之舌,去爭取投資。”

趙靖山被這話裡的寒意震懾到了,連忙繼續埋著頭當自己不存在。

“哦…哦哦…”

趙靖川轉頭又對著方雲深說,語調溫柔,判若兩人。

“我讓李秘書去訂一些特產,給你帶回去。”

方雲深默然,低頭啜飲著熱茶。見狀趙靖川伸手奪下茶杯,又將自己的橙汁置換到方雲深的手裡。

“少喝一點,夜裡會睡不著覺。”

方雲深聽得這話暗自腹誹,不喝也沒有覺睡才對,這幾日要宿在彆墅,趙靖川定是要將他盤成掌中白玉。

方雲深自覺聽話乖乖換做橙汁,略帶苦味的舌尖現在被酸甜的果汁包裹著。方雲深眨眨眼,聽到後麵那桌發出不小的動靜。

是丁蘭女士的女兒,今天丁雪亭穿了一件白色套裝,剛巧被服務人員碰撒了果汁臟了衣裙。

而她的兄長丁懷仁看起來應該不是個好脾氣的,站起身要與主辦方理論,聲音愈大,幾乎整間宴廳裡的人都將視線落在了幾人身上。

“哥,真的沒事,你能不能彆生氣,那麼多人看著呢…”

丁雪亭伸手去拉人,卻根本勸不住這個吃錯了藥的家夥,平日她哥根本不會這樣,不知今天抽哪門子的瘋。

丁懷仁:“沒事?你下午還要參加會議,如今衣裳臟了,哪裡還有時間回酒店取?你們要負全責知道麼?”

丁懷仁抽出袖子,前半句對著自家妹妹,後半句直接轉頭朝著那幾個服務人員頤指氣使。

“抱歉,先生,服裝的費用由我們承擔,我們這邊有合作的服裝品牌,我現在馬上聯絡,讓他們送一件白色女士套裝來,您先消消氣。”

經理匆匆而來,向他深深鞠躬致歉。

丁懷仁並不買賬,出師未捷,便被一杯果汁澆滅了鬥誌,他向來迷信,早間出門要看吉凶宜忌。

“不成,還有二十分鐘,她就要上台了。時間這麼趕,就算衣服到了她根本沒法平複下來,還怎麼專心講演。”

一時之間幾人僵在了原地,丁雪亭用紙擦乾了痕跡,落在身上像一朵朵淡黃色的小花。

“丁小姐,我有一個主意,不妨一試。”

方雲深起身走了過去,沒有多餘的話,朝著幾人稍稍點頭。

丁雪亭躊躇,覺得自己現在如此狼狽,不敢對上方雲深的視線。耳邊繼續傳來方雲深的聲音,

“會場有幾家服裝業的老板,我還算熟識。可以去借來衣服解燃眉之急,而且她們的衣服穿在丁小姐的身上,也有很大宣傳的作用,我想她們應該會欣然同意。”

見丁雪亭點頭,他也沒敢怠慢,帶著趙靖川和三弟還有丁氏二人,去了隔壁分會場的休息室,恰好碰上了一家在S市名聲赫赫的服裝公司的主理人,與他有些業務上的往來。

方雲深同主理人明確講明,正巧對方這次帶了不少樣服,都是最新款秋裝,聽說了丁雪亭的身份,慷慨提出無償贈予。生意場上的人不會吃虧,這一次救急算是為日後兩家公司合作埋下因果。

丁雪亭去換好衣服出來時,像一束潔白無瑕的百合花,她理了理頭發,先與主理人說了幾句話,互換了名片。

她抿著嘴微微吐氣,朝著方雲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