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公司雖然沒有從屬關係，但是互相都有聯係，像趙靖山雖然目前還沒有自己的公司，多數時間都在二人的公司學習經營，等後麵趙如琢如果願意管理公司，他們也會這樣曆練自己的妹妹。

那位外商給趙靖川提了不少中肯的建議，包括日後供應鏈的搭建，以及運輸方麵的問題。趙靖川感激之餘，與其多飲了幾杯。

酒局結束前，趙靖川跑到衛生間狂吐，幾乎要將肺腑吐出，李秘書攙扶著他出門，顯然趙靖川已經沒辦法獨自行走。

秦勇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將李秘書叫走，另派了一個新人助理扶趙靖川回車上。

對於趙靖昌的人，李秘書一直存了心眼，堅持將人送回車上，之後叮囑司機直接回家，到家時如果方先生還沒休息，可以拜托方先生照顧老板。

助理收到秦勇的眼神，一起坐上轎車後座，李秘書阻攔卻被秦勇拽回來。

“等會兒下車司機也需要個幫手，我這小助理手腳麻利，李秘書你放心。”

李秘書扶了扶眼鏡，看著行駛漸遠的車，回頭看向秦勇，

“秦秘書您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秦勇點了顆煙，將煙盒送到李秘書麵前被拒絕，他收回手，吐著煙霧，

“當然是要事，聽說二哥把明天的風投會交給三老板做了？”

李秘書滴水不漏，絕口不提明天趙靖川的行程。

“老板今天醉酒，沒辦法參加明日的會議，而且他原本也想讓三老板提前熟悉公司業務，多加曆練。”

秦勇不信，吐出煙霧，將餘下的煙撚滅。

“是這樣麼？可大哥…你我都是在趙家手下做事，何苦對自己人隱瞞，二哥是不是有事？我聽說明天那個香港老板就走了，二哥不會跟著人要跑去香港吧？”

李秘書搖頭，盯著秦勇的眼睛，

“你那個新來的助理知根知底麼？我瞧著眼熟。”

秦勇：“當然！那可是大哥親自麵試的！”

李秘書抽出一支細煙遞到秦勇手裡，被秦勇拒絕，他笑著點起煙，吐出一個不算完美的煙圈。

“你看煙遞的時候不對，就算是煙癮再重的人也會拒絕，秦秘書，你覺得現在的時候對麼？”

他看著秦勇那張變幻莫測的臉，攥著煙盒扔進垃圾桶裡緩緩離開，仿佛一點都不擔心趙靖川的境況。

剛剛那個小助理眉眼七分像方雲深，也是難為了趙靖昌這片心思。

隻可惜就像他剛才說的，時候不對。

——

月明星稀，方雲深披著外套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感應燈時滅時亮，映著他的臉龐，在深夜中透露著一種破碎美感。隨著藥物漸漸被排出體外，他現在很想見趙靖川。

車子停到彆墅門口，方雲深連忙站起身，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男生，看起來也就剛成年，那人半摟半抱著趙靖川下車，男孩緋紅著臉，舉動十分親密。

司機從車上下來，看到方雲深連忙求助，

“方先生，老板喝醉了，您來幫幫忙把人弄進去。”

方雲深看到麵前的情形已經不太開心，但心中還在壓抑著酸意，

“哦…好。”

方雲深從另一側握住趙靖川的手臂，卻突然感受到了九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趙靖川攬著他的脖頸，直接躲開助理的手，十分乖順地跟著方雲深進了屋。

二人離開後，趙靖川倒在沙發上還在嘟嘟囔囔，

“小少爺…我要喝水…”

方雲深替趙靖川脫了外套，匆匆跑到廚房，將水杯裡倒了些蜂蜜衝開，遞給趙靖川。

醉鬼索要擁抱，方雲深卻蹙著眉，仍在吃味彆墅前那一幕。倘若他不在，那趙靖川會不會直接摟著那個小男孩迷亂一夜。

趙靖川眯著眼睛，燈光映在他的臉龐上，看著十分令人動情，他慵懶地扯開領帶，舉手投足透著酒氣，像一尊沾染了世俗情-欲的謫仙。

他偏頭癱倒在方雲深的腿上，手順著方雲深的臉龐撫摸，眼眸濕潤，溢著情愫。

“小少爺…”

方雲深拍開那隻作亂的手，握住趙靖川的脖頸微微發力，像是一道枷鎖。另一隻手順著趙靖川的發絲一扽，強迫著趙靖川與他對視。

“趙靖川，你這三年有沒有抱過彆人？”

趙靖川被掐得有些痛，明顯感到頭暈，他低聲嘟囔幾句，方雲深聽不清，甫一湊近便被人按下頭，被迫享用了一個帶著酒香和甜意的吻。

直到方雲深喘不過氣，懷裡的人才放過他。

趙靖川看著癱靠在沙發上的小少爺，坐起身硬扳著小少爺的臉，吮舐下唇，更像蓄意報複，剛剛方雲深竟敢掐他的脖子。

“你說呢？小少爺你花樣挺多，在香港學的？”

趙靖川此時哪裡還有半點醉鬼的樣子？

方雲深垂著眉眼，嘴硬地反駁著。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