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 A市再見,開啟B市階段劇情。……(1 / 2)

趙靖川喝酒時有一個習慣,酒局之前他會提前喝大量的水,等到酒精和水在胃裡混合,哪怕隻喝了一杯酒,他都會衝進衛生間瘋狂嘔吐。

這幾年他靠著這個體質裝醉,逃了很多酒局。

沙發上方雲深的臉比之前紅,從臉龐一直順延到脖頸,像是一道火燒雲。趙靖川伸手覆在方雲深的額頭上,沒有發燒。

“剛剛吃感冒藥了麼?”

方雲深點頭,大約是酒精依舊在揮發它的餘溫,趙靖川看上去很興奮,興奮得他牽起方雲深的手,走到一處平日裡不會踏足的樓梯間,裡麵一片漆黑。

趙靖川帶著人到了地下室,方雲深本能畏縮,攥著趙靖川的手,總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來這乾什麼?”

他聽到趙靖川在牆上摸索開關,直到燈被點亮,視覺恢複,方雲深才看清麵前的地下室的樣子。

左右兩邊堆著不少舊物,方雲深在想,這些打包好的箱子會不會有屬於他的東西,好讓這棟彆墅隨時迎接新的主人入住。

趙靖川走到內側一張被蓋住的畫框前,敲敲牆壁引起方雲深的注意。

“小少爺你記不記得我問過你…你想要什麼禮物。但你說你什麼都不想要。”

方雲深不清楚趙靖川在說什麼,大概是幾年前的無心之言被趙靖川記住。

他本能地靠近幾步,下一刻罩布被掀起,廣袤的雪地中映出日落餘暉,在昏黃的燈光下,畫中的油彩像昨夜的流星。

方雲深呼吸一滯,第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一幅他很喜歡的畫家作品,這些年他雖然不再動筆作畫,但一直在各個拍賣會上留意著拍品。

他不自覺地走上前,像是被19歲的方雲深重新占據生命,開始滔滔不絕給趙靖川講述著自己對這位畫家的了解。

趙靖川安靜地聽著,偶爾能從他的臉上捕捉到諸多情愫。

方雲深短暫地變回曾經活潑的小少爺,趙靖川欣慰之後,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責,倘若他沒有將人送回香港,是不是小少爺就不會得病?他們也不會錯過三年。

方雲深突然頓住,“這很貴吧?”

趙靖川:“老四在瑞典偶然碰到的,至於貴不貴…剛好哥哥支付得起。”

方雲深不禁揚起嘴角,又佯裝嗔怒,

“你是誰哥哥…”

趙靖川搖頭,幾步上前貼著小少爺的脖頸,借著酒精的興奮感,從他口中說出的每句話都帶著引誘的意味,

“可以親麼?”

方雲深被抵在畫框前麵的桌子上,他竭力站直身子,仿佛固守珍寶的侍衛,但在敵人的攻勢下無法保持著理智,漸漸耽於趙靖川的活色生香之中。

趙靖川吻得愈深,懷裡的人便愈發疲軟,他將人打橫抱出地下室,花費巨款購入的禮物被瞬間拋在腦後。

那是一位瑞典畫家庫諾·阿米耶的作品,趙如琢去瑞典留學前受二哥所托,關注這位畫家作品的拍賣情況,好在在瑞典最後一個雨季,遇到了這幅冬季雪景的畫作。

趙靖川當年著實花費了大部分資金,才拿下這幅畫,隻不過等到趙如琢將畫空運回東北時,方雲深早已離開了。

畫一直存放在地下室,東北的天氣太乾,而畫作對於濕度要求較高,隻有地下室才適合置放。

這份三年前的禮物於今日重見光明,如果方雲深沒有回東北,大概這幅畫就隻能一直在孤寂黑暗中等待著他的主人。

而此刻他的主人似乎無暇欣賞畫作,正像一隻質地尚好的白玉任由品鑒把玩,隨著四肢驚顫,綻放出白色的瑰麗煙花。

趙靖川擦著手,喟歎道:“太快了…”

方雲深的耳朵逐漸變紅,看著趙靖川再次俯身相吻,試圖撕下一張道德封條。

方雲深不敢低頭,用靠枕捂住臉,被羞恥心衝昏了頭腦。

這一次煙花成了啞炮。

趁著趙靖川去漱口,方雲深連忙坐起身,慌不擇路地跑回自己的房間,白皙的皮膚映著粉意,他覺得口渴,還順走了剛剛趙靖川喝了一半的蜂蜜水,拿進屋裡啜飲。

等到趙靖川回來發現小鵪鶉遁逃,但房門並沒有關,他看著躲在床邊偷瞟他的方雲深,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對自己很有效。

趙靖川:“要睡了?那怎麼不關門?”

方雲深的眼睛濕漉漉的,不知是失落還是什麼,走到門口乖乖關門,卻又被人飛快地抵住。

趙靖川:“我說著玩的,還真信了。”

說著趙靖川抱住他的腰,方雲深壓著聲音求饒,

“明天我們還要趕飛機,彆鬨了…”

趙靖川看了看表,毫不猶豫地再次咬住獵物。開出的條件也更具誘惑。

“這次你可以選,你喜歡哪個?”

方雲深,選擇自己喜歡的吧。

無論他選擇哪個,對於方雲深來說都太過難以啟齒,他的目光落在趙靖川尚帶著水意的嘴唇上,雙手扶著床具的邊緣想要逃走。

趙靖川箍住他的腰,順便感受到了那抹炙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