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若是三年前的方雲深和我站在一起……(1 / 2)

乘坐飛機對於恐高的趙先生算是不小的挑戰,趙靖川挑了頭等艙臨過道的位置,卻還是繃直了身體目不斜視,狹小的機艙讓他透不過氣。

方雲深悄然牽住他的手,試圖寬慰趙靖川。

離去的交通工具僅有兩樣可選,一是飛機,二是火車,趙靖川若是自己出行,定會選擇乘坐一天一夜火車,但要方雲深和他一起受苦,他不願意。

臨起飛前,又上來了兩個乘客,一男一女就坐在不遠處,丁雪亭放置行李,剛一回頭便瞥見了方雲深二人,驚喜上前打著招呼。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長款羊絨大衣,大抵是為了迎合衣裳,特意染了紅唇,嬌俏又可愛。

丁雪亭:“方先生,您也去B市麼?您病好些了麼?誒?趙先生也在?”

趙靖川還在恐懼中,隻能對著丁雪亭稍微點頭。

方雲深:“好巧,謝謝您關心,我的病已經好多了。這次要在B市呆一段時間。”

丁雪亭了然,坐回位置上,手中拿出一本叫做《愛河》的散文集來。

飛機緩緩滑行,在起飛的瞬間,趙靖川感覺自己的心臟馬上就要躍出,他將手按在胸口,另一隻手緊緊扣在方雲深的手上。

等到飛機趨於平穩,方雲深從雜物袋中拿出了一份航空報紙,上麵印了些新聞軼事,他遞給趙靖川轉換注意力。

趙靖川聽話翻看,他字不識太多,後來為了生意專門找了老師補習。

但有些文言散文在他這裡就依舊是天書,直到翻到末尾,有一條香港與內地共同舉辦的商業活動宣傳稿,裡麵的簡訊沒有太多字符。

但那張模糊的圖片裡,趙靖川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輕輕摩挲著方雲深的手,指給他看,

趙靖川:“這好像是你。”

方雲深盯了半晌,才認出自己,有些驚詫,

“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又說:“你不會想把報紙帶走吧…”

趙靖川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這期報紙已是去年的時報,詢問空姐時才知道航空報紙並不對外出售。他歎了口氣,珍惜地摸了摸報紙上模糊的人影。

儘管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占有欲,但方雲深還是低聲說了句,

“我就在你旁邊,總看那份報紙做什麼?”

趙靖川:“這是去年的你,我沒見過,自然想要多看看。”

方雲深不滿,拍開他的手,

“你這是什麼謬論,去年的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麼?那若是三年前的方雲深和我站在一起,你選哪個?”

完全不成立的選擇題,趙靖川矛盾又不知所措,他自知辯不過方雲深,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但小少爺隻有一個,不會像他所言出現第二個。

方雲深:“當然選我了。過去的方雲深就留給過去的趙靖川就好了。”

趙靖川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種解法。

一場無疾而終的辯論告一段落,方雲深有些困倦,趙靖川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處,隨手解下外套蓋在方雲深的身上,悄聲道,

“大家都休息了,沒人看到。”

方雲深將衣服蓋到頭上,悄悄掀起一角偷看趙靖川的側臉,直到趙靖川察覺,撐起衣服將頭鑽進去,在小少爺的唇上落下一吻後,又全身而退繼續看著報紙。

“!!!”

被突然偷襲的方雲深心跳加快,連忙將自己蓋嚴實,連頭發絲都不敢露出來。

——

飛機降落在國際機場,B市沒有東北那麼冷,但依舊屬於北方。

趙靖川拖著三人的行李,方雲深走在一旁推著王叔的輪椅,走到接機口時,列隊有幾個保鏢,以陳秘書為首站在了方雲深麵前。

陳秘書:“先生您這一路還順利麼?要不要先回酒店歇息?”

方雲深聞言回頭看向趙靖川,陳秘書也隨著視線看去,眼中現出了稍縱即逝的錯愕惶恐,他頓了幾秒,收回視線,又變回了善於審時度勢的陳秘書。

方雲深:“趙靖川,要不要先回酒店?等晚上我們可以帶著王叔出去逛逛。”

這一行人的出現更像是揭露現實,趙靖川和方雲深就算短暫的拋棄煩惱在一起,二人之間也依舊隔著天塹。

趙靖川:“好啊,都聽你的。”

從機場到酒店大概要一個小時,保鏢將行李從趙靖川手中接過,跟在幾人後麵,等到上車時方雲深讓陳秘書跟在後車無需貼身跟隨,自己則推著輪椅與趙靖川先將王叔扶上副駕駛。

陳秘書欲言又止,奈何方雲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好作罷,他從三年前開始跟在方雲深左右,雖然多數時間都是給家主彙報方雲深的狀況。

有沒有做傻事,有沒有再次萌生回東北的想法,以及有沒有收到來自東北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