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 趙靖川被勾得神魂顛倒。……(1 / 2)

方雲深趿拉著拖鞋出來,頭頂蓋著一張浴巾,眼睛紅紅,看上去又偷偷在浴室裡哭了一通。

趁著趙靖川去洗澡,他撥開了電視,正好在播峰會的新聞采訪,方雲深尋找到畫麵角落裡模糊的二人,心念一動。翻起趙靖川隨身攜帶的相機,飛速拍下。

方雲深握著相機,骨子裡的叛逆隱隱約約操縱著他,心中湧現了一些不正經的念頭,他將相機鏡頭衝向自己,趁著趙靖川還沒出來,飛快地褪下浴衣拍了幾張。

紅意順著耳骨泛上,他連忙將衣服穿好,相機放回原位,輕籲口氣。趙靖川出來的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趙靖川:“在看什麼?”

方雲深:“峰會的新聞采訪…”

趙靖川將人卷到被裡,慢條斯理地替他擦拭發絲,直到頭發半乾,他攬住方雲深的腰,吐息噴灑在耳邊。

二人趴在床上,偶爾聊聊之前大學時的事,從前方雲深覺得完全沒辦法說出口的經曆,在趙靖川的謹慎開導下,也變得可以從容麵對。

趙靖川心頭發澀,沒辦法想象方雲深到底經曆了什麼…

“抱一下好不好?”

方雲深乖乖湊過來,鼻尖剮蹭在趙靖川的下頜上,他伸出手攬在男人的脖頸上,像是被咬住後頸的鵪鶉,連翅膀都不記得如何張開。

氣氛變得古怪又旖旎,原本安安靜靜的擁抱,總是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直到方雲深主動求吻,半闔著眼睛裡充斥著破碎的星光。

短短幾分鐘,趙靖川被勾得神魂顛倒。

他將人半摟在懷裡嘗試了一番,懷裡的人像是被火灼了,不由自主地弓著背朝後躲,指骨死死扣在趙靖川的手臂上。

“不行…很痛…”

連手-指都熬不住,方雲深頭昏腦漲,像隻蒸熟的小螃蟹。

趙靖川歎了一聲,低頭落下一個綿長的吻,方雲深從頭發絲到腳趾都麻得不行,他將手抵在二人之間,企圖偷一些空氣。

趙靖川扣住他的手,俯身額頭相抵:

“小少爺,我今天早上出門去備了東西。”

被子被倏地扔到腳底,方雲深無暇去管顧被子的安危,竭力回應著趙靖川的吻,將趙靖川的嘴唇碾得脹痛,才試圖求饒。

“不行…明天要開會,我不想走不了路。”

香港酒會那場陰影太大,他依舊記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連著一周都沒辦法恢複如常。

趙靖川抱著人左晃晃右晃晃,打趣道,

“可是明天王叔就要辦理入院,我要陪護,就沒辦法經常陪你了。”

脊背貼在趙靖川炙熱的胸膛上,方雲深不夠從容,下意識做了一次利己主義者。

“…找護工,明明說好了要補償我陪著我,你…故意的。”

趙靖川瞪大了眼睛,語氣難以捉摸:

“找護工?小少爺竟然會說這種話?”

明明還頂著自己,嘴裡卻一副道貌岸然。方雲深按耐不住性子,側身躲開焦灼的地方,以掩蓋自己的窘迫。

“你彆逗我了…”

趙靖川蠢蠢欲動,忍不住在方雲深的腰上捏了一把,

“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登堂入室?”

難得趙老板用出一句成語,方雲深忽略了他的用詞錯誤,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腰,渾身冒火。

“再過幾天?”

趙靖川隻好點頭,安安靜靜抱著人躺在床上,方雲深握住他的手一直在摩挲手裡的繭子。

方雲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繭?”

懷裡的人微微一頓,不動聲色,“也不算太多?偶爾要下車間,幫著工人一起製作零件。”

趙靖川用餘光觀察著方雲深的表情,

“你很討厭這些繭麼?”

方雲深回頭吻在了趙靖川的鼻尖上,

“沒有。”

他又說,“是不是因為這些繭,所以才會痛?”

趙靖川喟歎一聲,將人用力抱緊。

小少爺,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

一連幾天,方雲深忙著處理公司轉型的事,大會小會開了不下十幾場,包括著手將大部分業務轉移到內地,在香港的根基不動的情況下,儘量開拓內地市場。

趙靖川這兩天陪著王叔做各種術前準備,沒有回酒店。直到今天他雇傭了兩個護工,早晚交班護理王叔。終於得了空閒,他先回酒店衝了個澡,刮了胡子,又收到方雲深的簡訊。

“今天晚上大概七點回去。你乖乖等我。”

“好的,小少爺。”

他按著手機鍵盤,答應得好,轉頭放下手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鈴聲將他吵醒,趙靖川蹙著眉聽著話筒裡傳來李秘書的聲音。

“老板,那個蘭伯特的前妻已經查到了,她姓劉,二人之前的離婚訴訟上寫明,蘭伯特有歧視,侮辱,甚至暴力的舉動,但因為蘭伯特是外國人,當時劉女士勝訴並沒有那麼輕鬆。後來她拿出了一樣壓倒性證據。”

趙靖川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迷點重重。

“什麼證據?”

“…蘭伯特背地裡非法圈禁,將人以高價拍賣給富人玩樂。劉女士手中有完美的交易鏈證據,但是後來高層之中的鬼佬將證據銷毀,隻判了離婚案,掩蓋了另一樁案子。”

李秘書翻動紙張,這些信息是從一位香港小報記者那裡買來的,當初這起案子被鬼佬壓下,花了不少錢。但他那裡還留著當年的手稿。

“當時還有一起綁架案,被害人曾經檢舉過蘭伯特的所作所為,但很快被英方高層掩蓋了。不過這個蘭伯特應該也隻是一個傀儡,如今他已經死了,但他名下的那個銀行賬戶依舊在正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