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煥發生機的小花。(1 / 2)

一連休息兩日,二人昏聵了兩日。第三日無論如何方雲深也要出門去,明天王叔就要上台手術了,他們不能這般荒唐地耽於情事。

二人約了精神科醫生,而後準備再去公司把這兩天積壓的工作處理一下,餘下若是還剩時間,便由著二人調配。

在衣帽間換衣服時,小情侶嬉鬨許久,他們最近熱衷於互相給對方搭配衣服。

比如今天二人都穿了條紋西裝,趙靖川的襯衫上藏了一隻飛鳥刺繡,方雲深則穿了高領毛衣,原因是為了遮掩某些情感碰撞之後的產物。

“下次不許咬我脖子了!”

趙靖川乖乖答應,偏巧房間裡的手機響了幾聲,他走回房間,還未接通電話那頭便匆匆掛斷,趙靖川頓了頓,正思索著要不要撥回。

門口的小少爺已經等得不耐煩,跑來臥室來抓人,又被按在落地窗前鬨了半天。等到方雲深被磋磨得意識黏糊,趙靖川半摟著人離開已經住了兩天的家。

醫院門診部,人們麵色沉靜,或行事匆匆。趙靖川握緊方雲深的手,緊張的情緒滿得快要溢出。

做了一圈檢查後,二人走進精神科獨立診室,陸醫生一邊翻看著上次的診治記錄,一邊詢問些問題。

這段時間方雲深除了上次誤食鎮靜藥物,基本上沒有發病過。

但奧蘭多一事他尚未查清緣由,怕趙靖川擔心就沒告訴他事情真相。

陸醫生診治過後,沒有給他開藥,不等二人詢問,他便放下油性筆,

“治療後遺症需要病人保持心情舒暢,我之前建議你出門旅遊,先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你有聽麼?”

方雲深先是搖頭又點頭,

“醫生,雖然我沒有時間出門旅遊,但我最近心情很好…”

陸醫生默不作聲看了看二人,將診療記錄補充完整,

“藥就不開了,後麵每月來做一次心理治療。”

方雲深先去了診療室,陸醫生將趙靖川留在這裡,

“心理治療需要些時間,他現在的情況已經比上次來的時候穩定多了,上次他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更彆提乾預治療。最近他有過劇烈的情緒起伏麼?”

趙靖川:“有過幾次,但都不算特彆強烈。有時需要安撫個把小時,他就會自己走出來。”

“有些鎮靜劑是有高度耐受性和成癮性,一旦停藥患者會出現戒斷症狀。方雲深患者停藥期尚短,你最近要仔細一些,陪著他開導寬慰,要是出現戒斷反應,一定要送到醫院,不能由著他自己呆著。”

說著陸醫生寫下了一些戒斷症狀留給趙靖川,又過了一會兒,屋內的方雲深結束治療,出來時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其他沒有什麼異常。

趙靖川上前扶住方雲深的手,手心有些涼,

“還好麼?”

方雲深點頭,聽著陸醫生囑咐幾句,十分有禮貌地道謝後,二人才離開。

窗邊幾盆曬不到太陽的花,被護士姐姐端到另一處陽台,重新煥發生機。

他們這次來醫院,純粹是他想讓趙靖川放心,自己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隻要多看趙靖川幾眼,他的心便被填得滿滿的,更何況如今除了心裡,他哪裡都已經被填滿了。

方雲深牽著那雙溫暖的手,從腳趾到頭發絲都像是安了磁鐵,忍不住往趙靖川周圍靠近。

沒空讓方雲深胡思亂想,他們收好診斷報告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去了王叔所在的外科樓病房。

王叔正在點滴,看到二人後,忙讓護工幫忙扶他起身,趙靖川直接搭手,像是照顧自己的父母,仔細伺候。

“你們怎麼來了,我沒什麼事,這不,術前需要靜點的藥物已經點上了,醫生也來看了我的狀況。沒什麼大事。”

方雲深坐在圓凳上,病房裡陽光充足甚至有些熱,他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子。

“明天一早我和趙靖川一起送您進手術室,等您平安下台,我可能就要先回香港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趙靖川低頭倒水,看不清楚表情。王叔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恍惚看到方雲深脖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跡,心中了然。

“好,都好。工作要緊,您注意身體。”

他們在這裡停了許久,陪著王叔吃了一頓病號餐,和主治醫生確認好明天的手術細節,二人才離開。

離開醫院時已經是正午時分,陳秘書和司機等在樓下,分公司設在一幢三環內園區的寫字樓裡,方雲深招了一批新人,沒了香港總公司的老員工幫助,很多工作都壓在了方雲深一個人身上。

偶爾工作至深夜,他看著首-都的夜景,疲憊又充實。

他今天帶著趙靖川來公司,一是熱戀期不願分彆,二是他想問問趙靖川,要不要將工作重心也搬至B市,B市畢竟是首-都,發展前景好,扶持力度也大,如此他們的未來也不用分居兩地。

車子駛入園區內,正是深秋,幾個穿著西裝的員工正躲在背風處吞雲吐霧,手裡拿著一杯速溶咖啡,這種咖啡五六年前才進入國內市場,幫助平日裡工作忙碌的人們提神醒腦,方雲深反而更喜歡中度烘焙埃塞咖啡豆。

陳秘書:“少爺,下午有一場電話會議,商議和東南亞商會的後續合作事項。”

方雲深點頭下車,一身修身西裝沉穩利落。公司裡有大半工位都還是空的,顯得分外冷清,公司執照剛剛申請下來,因此一切都在伊始。

他領著二人走進辦公室,屋內陽光正好,卻不適合辦公。方雲深走到窗前,默不作聲地拉下百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