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煥發生機的小花。(2 / 2)

方雲深讓趙靖川先在沙發上等他,自己則聽著陳秘書彙報工作。

屋內落針可聞,趙靖川慢條斯理地打量著周圍的裝飾,純正的寫字樓和他每日呆的廠辦確實不同,不僅安靜,連窗外的景色也好。

門口響起關門聲,趙靖川回神,發現屋裡隻剩他們二人,方雲深端著資料興衝衝地坐到沙發上,挨著趙靖川。

“你稍微等我一下,結束了就有時間陪你了。”

趙靖川閒來無事,與他借了一支筆一張紙,他的手和筆杆向來不和,寫幾個字便要魂遊出走。

這樣一個安靜溫暖的午後,韞暖氤氳,二人支在沙發前各做各的事情,方雲深的餘光裡一直都有趙靖川的身影。

等到他處理完文件,揉著發痛的太陽穴。卻發現趙靖川還沒寫完,他張開手環在趙靖川的腰上,低頭能瞧見趙靖川微微敞開的領口,以及隱藏其下的肌肉輪廓。

他將目光落在信紙上,手則不規矩地按在趙靖川的胸口。

頭頂傳來“嘶”得一聲吸氣聲。

方雲深沒動,依舊撐在那裡,

“寫什麼呢?”

手腕驀地被握住,趙靖川低頭吻了吻方雲深的手背,握著手輕輕晃了兩下,

“給24歲的方雲深寫信。”

方雲深:“怪了,還有幾個月我就25了。你和24歲的方雲深說什麼了?”

見趙靖川停筆,他連忙把信紙抽出來,仔細端詳。趙靖川轉身將人抵在沙發裡,頭埋在頸窩處安靜抱了會兒,鼻梁順著襯衫的褶皺反複剮蹭。

趙靖川:“跟他說不要被後遺症影響心情,有什麼難過的事情都要和我說,我會一直陪著他。”

方雲深舉起信紙,任由人抱著,信紙上的墨跡還未乾,能嗅到鋼筆水的味道,

“那他讓我轉告你,陪伴不能嘴上說,不采取實際行動,方少爺不吃這套。下周方少爺要回香港,每天都要與他通話,寫信,回了東北更不許看彆人。”

手-指插進趙靖川的發絲之中微微一扽,迫使趙靖川與他對視,方雲深的嘴唇剛欲靠近。

“咚咚咚…”

門前赫然響起敲門聲,二人慌亂起身,一個停在了辦公桌後。

另一個麵對著那幅寫了“兼聽則明”的書法,專心欣賞,連紙上的毛茬兒都要數一數有幾根。

方雲深緩著氣,“…進來。”

陳秘書低頭進門,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意思,

“少爺,到時間了,東南亞商會的電話會議已經開始。”

“兼聽則明”前麵的趙靖川回頭,

“我在這裡等你,你安心去吧。”

幾秒後,方雲深和他對視,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趙靖川又回頭看了看那幅題字,順手打開手機,上麵有幾通趙靖山的未接來電。

電話剛剛撥回,便聽到另一頭混著風聲,

“二哥,蘭箏今天有聯係你麼?”

“蘭箏?”

趙靖川才覺得不對頭,想起早上那通未接來電。

“怎麼了?她發生什麼事了?”

“她那個賭鬼舅舅今天去了她的工作單位鬨了一通,聽說砸了不少東西,店主報警,連著蘭箏一起進警局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短促的鳴笛聲。趙靖川蹙眉,

“你現在在哪?”

趙靖山的聲音漸弱:“我…我這不是開車往機場趕…”

趙靖川揉著作痛的額頭,但自己尚且為了愛情而盲目,又憑什麼否定彆人的一腔熱血。

“哪個區的警局,我去看看,要是真有事,我再通知你。你先好好回家,這樣橫衝直撞萬一路上出事了怎麼辦?”

聽到電話那頭應允,趙靖川才鬆了口氣,隨手拿起筆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

“好了,我現在就出發。”

開門時帶起一陣風,桌上的紙條被吹起,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