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 方雲深一身濕透,像在窗外的秋雨……(2 / 2)

“……我會去看你,我們需要談談。”

蘭箏乖乖點頭,轉身看到一旁的趙靖川,剛要道謝就瞧著趙靖川接起電話,行色匆匆地和幾人招手示意,離開了派出所。

“小…小少爺,你彆哭啊,我馬上就回去,我剛剛留了紙條…我的錯我的錯,你在辦公室等我。”

臨近傍晚,秋風也變涼了些。道路兩旁的樹乾正囂張地往天上竄,大概也有個隱天蔽日的夢想。

趙靖川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坐在車上拿出醫生給他留的紙條,不確定這算不算後遺症的表現之一,電話裡方雲深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等到車子停在園區樓下,半數以上的辦公區都關了燈,隻有零星幾盞像是夜空中的星子。

趙靖川幾步衝進大樓,有一瞬間恍神忘了方雲深所在的樓層,在電梯間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等到他回到辦公室,屋裡已經沒了人影,他輕聲喚著方雲深的名字,一邊在辦公室裡四處尋找。

“雲深?”

“小少爺?”

終於他在辦公桌下找到了縮在角落裡的方雲深。方雲深抬頭臉上淚痕未消,卻像是看不到他一般,眼神空洞地坐著。

趙靖川緩著氣息,推開椅子蹲在方雲深麵前,

“寶寶,我回來了,你怎麼躲在這了?”

方雲深不開口,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任由趙靖川展開懷抱也沒有反應。

趙靖川主動將人攬在懷裡,左晃晃右晃晃。

“我剛剛有留紙條,大概是被風吹掉了,下次我提前給你發短信,一定讓你知道我的行蹤好不好?”

秋雨來的又急又厲,敲在落地窗上。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不夠唯美也不夠浪漫,偏偏能敲進方雲深的心底。

趙靖川附在他的耳邊不厭其煩地說著情話,一遍一遍像是在喚醒縮在蝸牛殼裡小蝸牛。

良久,少年的脊背在趙靖川的撫慰下輕輕顫抖,他扶著趙靖川的肩膀,從懷裡掙脫出來。

“趙靖川…”

方雲深轉過頭對上趙靖川的眼睛,緊握住趙靖川的雙手,垂著頭語無倫次道,

“對不起…我這樣會不會很不正常…可我沒辦法,我開完會就跑回來找你,結果屋子裡是空的,我很不對勁,可沒辦法控製自己,我知道不該這樣…”

話音未落,餘下的話都被趙靖川的吻接住,他用力抱緊方雲深,去吻掉那些讓人心痛的淚珠。

竭力讓方雲深感知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過一會兒他雙手捧著方雲深的臉,鼻尖順著方雲深的輪廓剮蹭。

“小少爺,你沒有錯,是我粗心大意,明知道你這段時間最需要人陪伴,卻到處亂跑。原諒我吧,好不好?”

方雲深的鼻尖緋紅,他用力搖頭,

“我原諒你,你也原諒我好不好,我不該這樣的…”

趙靖川將他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將人攬在懷裡替他擦拭眼淚,親吻落在方雲深的唇邊溫溫柔柔,費勁心思把枯萎的小花救活,讓他煥發生機。

身上那點奔跑之後殘存的熱意,攛掇著二人。

方雲深顫顫巍巍地跨坐其腰間,偏頭埋在趙靖川的脖頸處,噴灑熱氣。

“我想做…”

趙靖川拒絕,一隻手替方雲深揉著腰背,另一隻手按在方雲深的後頸上。

“不行,沒帶東西。”

方雲深意識黏糊,四處亂蹭,

“我不管,我不管…”

經過這兩天的磨合,方雲深已經知道了趙靖川的每個開關都在哪裡,隻要稍微耐心撩撥一下,便能搔得趙靖川漲紅著臉,按著他做。

比如耳朵,還有大腿內側…

趙靖川的身體倏然緊繃起來,整顆心被撩撥得七上八下,他看著方雲深若隱若現溫柔旖旎的春-色,瞬間便遂了方雲深的心思。

襯衫落下,隻剩袖子還在自己的手腕處,方雲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大藍閃蝶。

方雲深沒法繼續挺直脊背,他想他真的要變成趙靖川的寶寶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要任人擺布,手放在哪裡,腿再開一些,不許咬著嘴…

諸如此類,浪-蕩又瘋狂。

酣暢之後,方雲深暈暈乎乎地伏在趙靖川的身上,他抬頭報複般地握住趙靖川的脖子,冷檀的味道格外濃,

“你這脖子上我該打一條鎖鏈,省得你到處亂跑…”

趙靖川將人撈起來,慢慢貫通,喟歎一聲,

“那我就真成你的狗了。”

“……還來?你不是…”

餘下的話再次被趙靖川吻住,舌尖被歹人綁架,方雲深一身濕透,像在窗外的秋雨中走了一遭,抬頭時應該能看到晦暗不明的虛空。

興許是太巧,方雲深似乎此刻才窺見角落裡的紙條,隻不過那張紙也被汗水浸濕了字跡。

寫了什麼…

誰還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