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彆 糖是令人上癮的東西,對趙靖川來……(1 / 2)

從丁雪亭的家中離開後,二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聽丁雪亭的推薦,改路去了玉淵潭公園看鴛鴦。

趙靖川心情不佳,但不忍心將壞情緒帶給方雲深,小少爺後天就要回香港了,這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而趙靖川還要在A市呆上幾天,先陪著王叔慢慢複健,抽空他要去拜訪丁懷仁的師父,聽丁懷仁說小幺的骨灰被寄存在殯儀館,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小幺入土為安,然後再去找表叔一家算賬。

傍晚的公園裡行人如織,方雲深乖乖將手搭在趙靖川的臂彎處,像是擔心趙靖川沉思時走丟,畢竟他有過太多偷偷逃跑的前科。

方雲深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我記得兆麟公園也有鴛鴦,隻是現在它們已經飛去南方了。等天氣暖和了它們就會飛回來。”

趙靖川聞言抬頭看向淺灘處,幾隻鴛鴦蹲在那裡,抖摟著身上的水珠。

前頭的小孩將鴛鴦圍得層層疊疊。

方雲深站在最後麵,手撐在趙靖川的肩膀上竭力遠眺,貼近男人的耳畔,補充了一句,

“我也會飛回來的,所以不要讓煩心事把你的心占據,要留給我一些地方才好啊。”

趙靖川將話一字不落地聽進耳中,他伸手把人抱高了一些,正好能讓方雲深看到鴛鴦踏浪飛花。

說話時,他的眼睛中映著碎光,

“你儘管飛,我永遠都會在我們的家裡等著你,至於這顆心,早在三年前就隻有你了。”

方雲深低頭,拍拍趙靖川將他放下來,勉強站穩,在人潮洶湧中,用力地擁抱了趙靖川。不在意旁人目光,不在意規矩倫理,單純跟從心意的一個擁抱。

“趙靖川,我們回家吧。”

——

在方雲深離開A市的那天早晨,趙靖川將所有查到的情報,連同他的猜測一並告訴了方雲深。

方雲深垂著眼睛,看不出表情,

“無論蘭伯特是死是活,他都是當初毀掉我生活的罪魁禍首之一,你放心,我回到香港會多加小心。倒是你…有空的時候記得聯係我。”

趙靖川溫柔地替他係好領帶,戴上藍寶石領帶夾,

“當然,要是可以我每天都會打攪你,就怕你嫌煩。”

方雲深“呀”了一聲,不滿道,

“你明知道我不會…”

他踮起腳,用額頭貼近趙靖川的額頭,輕輕蹭蹭,喟歎一聲,

“想把你打包帶走…”

趙靖川聞言躺下,在行李箱一旁蜷起身子,不知比行李箱大了多少。他抬起頭,嘴角勾著,

“這樣?”

方雲深繞開行李箱,學著趙靖川一起躺了下來,眷戀著這一點點偷竊而來的時光。

“上車餃子下車麵,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該吃餃子。”

這樣說不定今天白天會下一場暴雨,飛機延誤,他就又有借口,可以多呆一天。

趙靖川捏住他的脖頸,順手摩挲著上麵的痕跡,

“瞎說什麼胡話,快呸呸呸。”

方雲深聽話照做,複將頭埋進趙靖川的頸窩裡,姿態旖旎,平日裡他向趙靖川求-歡時,就是這般讓人招架不住。

“等你有空來香港看我吧?好不好?”

兩個人像在和家裡的地板告彆,方雲深喘著氣,逃跑時又被撈回來,他思緒渾噩,但能瞧出如今這般姿態有多麼危險。

對了,他們好像沒試過在地板上。

他的腦子越來越亂,隨著呼吸起伏,聞到了加糖的熱牛奶的香氣,方雲深嗜甜,吃烤鴨的外皮時最喜歡蘸糖,所以當趙靖川拿糖果來形容他時,他很迷戀這種形容。

糖是令人上癮的東西,對趙靖川來說他也是。

藍寶石領帶夾被方雲深隨手摘下,在趙靖川下一次進攻時,方雲深變成了上位者,他將領帶夾半含在嘴裡,上麵的寶石在唇間閃爍著藍色光暈。

趙靖川伸手將領帶夾拿出,在某人半是催促的目光下,將手-指探進去,任由著方雲深用舌尖將其濡濕。

帶著薄繭的手-指此刻被溫暖裹挾著,他險些無法正常呼吸。

這種滋味無法形容,像是一種朦朧濕熱的觸覺,催著他耽於這場交融。

他的手從前哪裡受過這般待遇,頂多是冬天時,趙如琢送來幾支護手霜,讓他防止手上凍傷乾裂。

方雲深俯身,嘴中含混不清,說話時柔軟的舌尖也會隨之而動,他將趙靖川的所有反應看在眼裡,眼睛狡黠而生動,

“好哥哥…我又發現了一個秘密…”

趙靖川將手拿出,按下他的脖頸,在親吻中斟酌著方雲深的話,直到結束他才吻住方雲深的喉結。

讓上位者賺得盆滿缽滿。

趙靖川勾著他的手,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