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秦家派係(2 / 2)

在京中照拂了玉華樓東家公子的事情陸商周並不太清楚,於是陸商聿開口道:“陳掌櫃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陳掌櫃何必跑這麼一趟來。”

“離家久了,我和我四弟回來看望一下家中長輩,卻是沒有多待多久的準備,不日便要啟程回京,陳掌櫃的酒席怕是不必了,我心意已領。我和陳公子都是蘇呼郡人事,互相照拂是應當的,陳掌櫃不用為這個特意來答謝我。”

陳汾雖然不是玉華樓的東家,卻是玉華樓東家的堂弟,從生意場上來說,他作為掌櫃替東家公子請客是應當的,從身份上來說,他給堂哥的兒子組織宴席也不突兀,但是陸商聿卻並沒有給他這個麵子。

陳汾心裡便有些明了,看秦艽和秦帆與兩位陸家公子一同待著的這陣仗,便知道他們要商談些什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八珍館欠玉華樓債務之事,看來玉華樓沒辦法將八珍館拿到手了。

被陸商聿拒絕了邀請,就是陸家對於玉華樓和八珍館債務糾紛的態度,看來陸家是必定要插手,且要保住八珍館了。

陳汾並不多糾纏,臉上依舊帶笑道:“那是在下打擾了。既然是回家看望長輩,來玉華樓吃酒也不太方便,下回等我家公子回來再請陸公子一道。”

客套了兩句,陳汾有眼色的說要告辭,陸商聿也不再挽留他,看著他離開了包廂。

陸商聿開口道:“我陸家替八珍館還上債務,這後續,不知道秦小姐對八珍館有什麼安排?”

還債隻是一件事,要讓八珍館重新振奮,還需要維持八珍館的經營的銀錢,從內部的裝潢、外部的宣傳、還有雇傭的人手、甚至是某些珍貴的食材,處處都需要用錢,若要徹底改變八珍館讓它能擠進京中上流,隻靠秦艽手裡的銀錢可是不夠的。

隻是這卻是陸商聿的考驗了,還債他認了,但後續的安排就要看秦艽能拿出什麼打動他的說法來。

秦艽自然知道這是談八珍館投靠陸家之後的安排的事情,秦帆天賦很高,不然秦艽也不會非要拿住後廚的大權給他,年輕的大廚就如同秦秤,出了八珍館人家就算看在你的名氣的分上給你一個掌廚的稱謂,但卻不會給掌廚的待遇,根本無法成長。

所以在後廚這一塊,陸家想要,但秦艽也要儘力爭取秦帆的掌控地位。

所幸她早有準備,從袖中掏出又一本小冊子,遞給了陸商聿。

陸商聿有些意外,但還是接過了來看——第一頁便是前些日子推出的烤全羊,上麵列明了大概的耗費和預計客流,下方已經補充進了近來的實際收入。

第二頁是之前陸商周提過嘗到的魚腹藏羊,和烤全羊一樣的記錄方式,下麵卻多寫明了幾項,主要是針對的客源的分析,這是一道可以引進京中的菜品,比起京中的名館,這道菜並不遜色。

第三頁就是今日所嘗的佛跳牆,也是一樣的記錄,卻沒有再過多的贅述什麼,隻寫道這道菜是特等佳肴。

原以為這本手冊就是計劃的八珍館要打想名聲逐步準備推出的菜色,卻沒想到再翻頁,卻是對整個八珍館的菜品、招待、裝潢以及經營的調整。

陸商聿坐直了身子,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這不止是重振現在的八珍館的計劃,而是將八珍館推往京中的計劃,這位秦小姐……可真是令人驚訝。

陸商聿一邊看,秦艽一邊開口道:“我們誠心將八珍館賣給陸家,經營可以是陸家人來安排,但大掌廚必須是我兄長,至於財權我們也可以不插手,我們隻要一項承諾。”

“八珍館可以冠上陸家的名號,但它所有的菜品都必須是秦易籌的傳人出手。”

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隻是為了在到時候麵對上潞王世子傅景言之時,陸家不會計較她今日的算計。

她已同秦帆和啞叔秦三兩坦白過,再靠他們重振八珍館是不可能的事情,投靠權貴是必然的選擇,投靠相熟的陸家反而是能讓他們接受的,所幸他們隻是為了守住“秦易籌的八珍館”,而不是這座建立了幾十年的八珍館,若是能不墮先輩的名聲,他們自然也能接受。

陸商聿被這話中的意味說得一愣,遲疑道:“秦小姐的意思是……”

真就這麼大的便宜讓陸家占了?把持著後廚?需知就算秦帆把持住一時,但隻要八珍館是陸家經營的,以後也遲早會都成為陸家的一部分,區彆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秦艽凝神望著他:“我們將誠意都擺在陸公子麵前了,隻需要以後所有進入後廚的人,都必須執弟子禮拜入我秦家,成為先翁秦易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