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 她是五姑娘,是我的小五!(1 / 2)

明月風華 福祿壽喜圓 4141 字 1個月前

兩側屏風後迅疾衝出數名士兵,手持兵刃將朱正二人團團圍住。

朱正見狀,怫然站起,又恚怒大喊:“來人!來人!將這些個蠅蚋給老子辦了!”

他轉過身來繃勁一腳踹開門扉。

霎時間瞪直了驚駭的雙眼。

隻見他設伏在四周的數十名暗衛皆被堵了嘴,綁了手,滿眼的驚恐。

而將他們牢牢押著的數名身著官服的士兵,腰間皆佩著宮城衛士刻著姓名的夜巡銅令牌。

宮城衛士是衛戍於宮門內外的精銳衛隊,人所共知,隻有司徒珩麾下的兵,令牌上才篆刻有姓名。

士兵身旁,少女盈盈佇立,衣裙隨風輕擺,清冽明淨的聲線從容道:“朱少府,您想做什麼?”

朱正:“……”

蕭景明睖睜瞧她,一時出神,隨即又揚起欣幸笑意。

“新月?”魏安豁然明白過來,詫愕又好笑:“哈哈哈,怎麼?少府您這是設下了陷阱候著我不成?”

朱正萬念俱灰,惡聲叫罵:“候你個爺頭!”

幾名士兵正欲上前實施緝捕。

新月餘光掃過,瞥見那朱公子背在身後的寬袖下,竟倏然拔出數枚閃著寒光的柳葉刀。

糟了!

朱公子手腕正翻至半空,新月飛步上前,於腰間迅速拔出匕首,朝著他掌邊揮去。

刀片飛射而出,猝然到眾人都未來得及反應,刺耳的琤瑽聲中,柳葉刀被擊落了大半,朱公子一下被新月勒起脖頸狠狠抵至牆邊,動憚不得。

兩片刀刃直紮入新月前臂,一時間血流如注。

顧不得灼痛,她驚惶看向蕭景明。

“當心!”

蕭景明瞳孔瞬時緊縮,閃身規避,飛刀倏地掠過他肩頭,直直嵌入他身後的窗棱。

眾人一擁而上將朱氏父子著力按壓在地。

“唔——”魏安一聲痛號,左臉銅色皮膚上定定紮著枚銀色刀片,半張臉都掛了花,吃痛嗔怒道:“兔崽子…想殺我……”

“將這些人等即刻就押至詔獄,景明,今日你我親自審訊!”

麵上肉痛難忍,又對著士兵道:“噫——你,速去太醫館尋醫官現下就至獄外候著。”

“是。”

旁的士兵問候:“姑娘,您怎麼樣?”

“無事。”新月搖搖頭,內心卻驚悸不止,就在方才,那枚飛刀與他喉結僅有毫厘之差。

她攥緊了染血的衣袖,懸著心奔至蕭景明身前,張皇地上下打量他。

“蕭景……”

話才出口,蕭景明立時沉聲打斷:“手給我看看。”

她怔了一下,又乖順地欲抬起右臂,這才感到劇痛鑽心,低低痛吟了聲,眉間擰了擰。

蕭景明搦起她淋了血的皓腕,心臟瞬間搖震,惡狠狠詬罵道:“這人渣東西……”隨即又怒叱一聲:“拿棉布來!”

蕭景明扶她坐到一邊,一麵焦心地垂著頭急急替她包紮,一麵卻嗔怪著:“出了這許多血,你都不會喊疼的麼?”

說來詭怪,他與那刀刃擦身而過之時,新月是真未曾想過疼痛。

“方才還真是未在意。”她緊咬下唇,耐著痛。

蕭景明實在無奈,可惱又心疼,緊緊捂著她的傷口為她先止住血來,隨口便道:“這般小的臂腕都要被刺穿了,還就隻知在意我,我就比你的命還重要?”

她想也沒想:“當然。”

“……”

氣氛多少帶點微妙。

近旁幾人聞言齊頭看向他們,頓時起了觀戲的性致,又皆知這位蕭小爺氣盛,憋著話來不敢多言語。隻心想著,姑娘對他定是要了命的喜歡!

新月卻是實在未思慮到那般深度,她首要念頭便就是蕭景明這九五尊軀可萬不能傷著碰著,與他相比自己這點傷痛又何足掛齒?

蕭景明倒也不訝異,畢竟她為自己豁出命來的事兒也不是頭一回了,這許多年來亦是習慣了她有意無意的愛護。

如今她也應是該知曉情愛的大姑娘了,若說這是喜歡吧,他卻總又覺著缺點什麼。

難懂,這姑娘他向來就未看懂。

他揚起一抹不恭的笑,隻道:“你倒是答得直接。”

新月也未回話,眼角微微流露笑意。

“傷口有些深,暫且止住了血。你跟我走,讓太醫給你好生醫治。”

“好…”

韶京的不夜天,火樹銀花,車馬駢闐,車窗外落著小雨。

馬車前室,謝淮峭拔端坐著甩動馬鞭,馬兒作速奔去。他亦聽聞那卑劣小人賄賂不成便使暗器傷人,遂語氣嚴峻詢問道:“公子,您未傷著吧?”

“我無事,倒是新月中了刀傷。”蕭景明瞧著新月臂上傷勢,怫然道:“今日必是要懲辦了那些個人渣不可。”

謝淮聞言,倏地瞥一眼車輿內少女,沉吟片刻,不急不緩道:“道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