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 正文中刪去的(1 / 2)

【你與千切豹馬發生了爭執,你選擇……

→○我得贏下這場辯論吧?

○抱怨幾句】

千切豹馬:“你會暗笑那些被你哄得團團轉的人麼?”

他的提問堪稱尖銳了。不過對我來說倒是不痛不癢:“我又沒多精於偽裝,隻是沒人想要深究而已。做好自己就很費精力了,誰會在乎你真心與否呢。”

他沉默了一下:“確實是。”

我歎了口氣:“所以呢?”所以有什麼必然的理由在我麵前剖析自己呢。

戳破了隱藏的假象,兩人心情都不太美妙地在情緒主導下進行了對話,結果卻是異樣的坦誠。這種坦誠並非是發泄,我和他大抵都明白,我們既是在談話,也並未指望聲音傳進誰的耳裡。

千切豹馬自己也很難解釋一切的起因,想了想給它具象化了念頭:“大概因為‘居然被人說教了’……”

很有他的風格,居然真的沒被人說教過啊。我若有所思地哦了聲,說:“不甘心?”

“倒不如說是吃驚。”他沒忍住說,“你還真是比看起來的性格要惡劣得多。”

我:“真失禮,以貌取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千切豹馬不悅地瞪了一眼:“彆曲解!而且這種事情無所謂的吧。”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直把他看得渾身不對勁,很是懇切地做出結論:“千切君應該沒怎麼跟彆人聊過閒話吧。”

這甚至都不是一個問句。

千切豹馬不服氣地說:“你在小瞧誰啊?……我會跟黑貓聊天。”

我:“喔,是黑貓啊。”

千切豹馬:“你笑什麼?”

我微笑:“沒有。我隻是想到了那首黑貓的探戈……”

千切豹馬鄭重地事先拒絕:“……你再怎麼看我,我都不會唱的。”

真沒意思。我有點惋惜。

千切豹馬震怒:“……你倒是說得小聲點啊!”

我嗯嗯帶過,視線飄過去調侃張口就來:“你看,聊天就是這樣的。淩亂的廢話占據了大篇幅,真正想說的內容就藏在瑣碎裡,或者本沒有什麼想說的。直奔主題是挺簡潔有力,不過太銳利了。”

在他回應之前我又悠悠補上:“說是表麵功夫也太冷酷了,浪費時間也是相對的。現在我就不覺得在浪費時間。”

我輕輕笑了一下:“對吧?”

千切豹馬被噎了回去。

[→正常推進]

鬆永江:“感同身受就是個偽命題。沒人能真正做到,也沒人能真正承受。以此來標榜跟偽善有什麼區彆呢。”

千切豹馬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人的悲觀傾向,隱約能明白她的意思,卻並不讚同:“你這話說得太絕對了。”

“是理解這個詞太重了。”鬆永江說,“發散一點的話,你聽說過容器人的理論麼?”

“嗯。”

“人們的內心世界就像一個封閉的罐子一樣。為了擺脫這種孤立的狀態,人自然會增加與他人的接觸,但實際上,這種接觸隻是容器外壁的相互碰撞。在我看來,大多數人都把那聲碰撞誇大成了理解。”

“……”

“感同身受……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感同身受呢,有太多不可觸摸的東西。理解是個耗儘時間與精力也無法完成的大型項目,撿到一點就沾沾自喜覺得達成目標,那也太自大了。而且就算滿足所有條件達成,被人完全看透不感覺很可怕麼?”

“我不這樣想。說到底,理解彼此並不是一件壞事,要求也不需要那麼嚴格。願意花這份心力的人,不管出發點是什麼樣的,我仍然覺得那是個溫柔的家夥。”

“是麼?”

千切豹馬皺著眉頭,覺得荒謬的好笑又沒那麼想笑,於是表情有點奇怪:“你又不是沒聽懂我在說你。膽小鬼。”

“彆來評價我。”

鬆永江反而被認真激怒了,斯條慢理地傾身靠近,灰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整個人呈現一種銳利的進攻姿態。

“就比如說。擁有天賜才能的你,過往十幾年都以此為生活重心,其他所有東西都變成了這天賦之上的附加物,但這一切在最光鮮亮麗的時候劃上了問號,你像是一無所有了。複健的痛苦。你的困惑。你我的交際。我是能說得很清楚。但我就真的能體會到你的感受麼?你不會覺得很可笑麼?”

說話的時候,鬆永江自然垂下手臂,手指就懸在千切豹馬膝蓋上方幾厘米的位置虛虛按著。夏天太熱了,她指尖的溫度隔著那段距離燙得他早已愈合的傷疤發紅發癢。

他們對視著,都被言語撩起了真火。

千切豹馬覺得這人就跟個混賬又頑固的地雷一樣,他一開始怎麼就沒看出來!他能感覺到麵部溫度明顯提高,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惱羞,咬牙切齒地說:“把手先給我撒開!”

【千切豹馬送錯了便當,你將錯就錯地認下,請人吃了午飯後,你決定……

○繼續上班

→○休半天】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預約的病人上午就來完了,下午沒事倒是可以申請早退。走廊儘頭就是大門,陽光落在白色瓷磚上拉出一圈光暈,明晃晃地警告著浪費時光就是可恥犯罪。

我突然止住了腳步。

千切豹馬也停住了,投來疑惑的目光 。

我:“先等一下哦。”

我拐進辦公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常服,對著一臉問號的千切豹馬嚴肅地說:“我準備逃班了,快點躲吧。”

千切豹馬:“……”

千切豹馬:“請假了是吧,下次早點說。”

我慢悠悠地走到他旁邊,心裡想著哪還會有下次呢。

千切豹馬本來是準備直接回去的,我提了一句出去散散步吧?他一邊說著這個點散什麼步,一邊還是沒有停下步伐。

(後麵半截好像是當初複製漏了,沒有啦,我也不重寫了,大家腦吧。大概就是江妹跟千切慢悠悠地在廢棄的火車軌道散步,千切吐槽江腦回路異於常人,兩人隔著軌道聊天,20章對於姓名的探討原對話是出自這裡)

【在商業街暫時失去了小詩的線索,你決定接下來……

○去便利店

→○再等等】

江思索著。突然意識到有一小會沒聽到蜂樂說話了,轉頭去看他的動向。

發現他正看著一個方向。

“綠色魔法可麗餅試吃中。”

對麵那家店門口招攬顧客用的可擦小黑板上,用白色粉筆書寫了一行狂放的字跡,最後一個字筆順的末尾都拖出了黑板外。

她眉毛抖了一下:“你想去試試麼?”

蜂樂在意的並不是這個:“不是哦。雖然名字聽起來很有趣……”

圍著頭巾的大叔熱情地:“來試試吧!是大叔我研製數周才出品的很有信心的新品啊!”

他盛情的招呼下,路過的人更加目不斜視地路過,為此平白多繞一圈路也在所不惜。看起來更可疑了。

見狀,江嘴上說著歉意,但行為上沒有一點含糊地推著蜂樂打算走人。

大叔:“等等!小姑娘你們彆急著走!”

他不甘心地展示了出來!

路人繞得更遠了!

太綠了。

那是與名字完全吻合的料理。純綠色的餅皮、綠色的奶油、綠色的裝飾和綠色的內餡。為了方便試吃還貼心地切開來,裡麵夾了什麼一覽無遺。

可麗餅的餅皮和奶油都可以用食用色素或者是蔬菜汁染色得到,但到了內餡部分就略顯離譜,江一眼看過去眼尖地在其中發現了芥末、秋葵、黃瓜和醃章魚腳。

這還隻是被她分辨出來的那部分。

江:“……………………”

誰家好人會做這種口味啊。江眉頭狂跳,這時她發現了一件更不妙的事情:

蜂樂來興致了。

他有時候確實是會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的。江下意識拉住了蜂樂,被他反手握住,得到他回頭一個不明所以的、躍躍欲試的眼神還有帶著鼻音的代表詢問的單音節,一時間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個陷阱。

她沒好氣地睜著眼睛往下跳,即使意識到了接下來的走向,還是不死心地試圖勸說蜂樂:“不是所有東西都能被人體接受且消化的。起碼這個看著就不像是……”

蜂樂自動簡化了這段話——她說這玩意不能吃,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道理在:“可是看著很有趣啊?”

江閉了閉眼:“……行吧。”

大叔乾笑著:“啊哈哈……現在的孩子還真是的。大叔我還在旁邊,全都聽見了啊!”

總之,蜂樂成了“綠色魔法可麗餅”的第一位試吃者。

他在江和大叔不同含義但同樣緊盯的注視下,咽下一口。

“……”

他思考了一下。

“像是巴○特利。”

“……哈?”

“啊——”

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蜂樂塞了一口綠魔法進去。她實在無法當眾做出吐掉口中東西的動作,隻能捂住嘴硬著頭皮吃下去。

“…………”

這下變為了蜂樂和大叔緊緊盯著她。

江保持著沉默。伴隨著眼睫顫動,她的眼睛也跟著濕潤起來,神色極其複雜,起碼是蜂樂認識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其他人麵前目睹她這麼劇烈的表情變化。

大叔的表情也從自信逐漸垮台:“沒那麼糟糕吧……?”

蜂樂的表情也跟著變得不太對勁了。

再次叫了聲對方的名字沒得到回應之後,他有些慌張地直接越過桌子上手強硬拉開了她擋住嘴的手,江的抵抗在他攻勢下都沒撐得過兩秒,如果不是躲得快,蜂樂真能立刻捏住臉撬開牙關逼她吐出來。

知道他絕對乾得出來,江勉強擠出幾個字安撫住他:“沒事,彆慌。”

她說不出話來的原因很簡單,蜂樂好巧不巧叉中了芥末偏多的那部分。

那股嗆人的衝勁消退後,江嗬嗬冷笑一聲,心想你給我等著……最後還是氣不過恨恨瞪他一眼。

老板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忙不迭端過來一杯麥茶。在江看過來時,猛地站直。

她扯了扯嘴角:“味道還不錯。”

是的,還好。這並不是場麵話。

很快江和大叔就到底是用黃芥末還是手磨芥末這件事熱烈地理論了起來。蜂樂反倒成了被拋到一邊的那個,他心想,阿江這是來興致了啊。

[→正常推進]

蜂樂這次看了江很久,久到她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在她問出來前,少年低頭親了親她臉上微紅的指印,笑容停在她眼前看起來無辜又柔軟:“臉上……留下印子了喔。”

江:“……………………”

江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你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午休,你答應了誰的午餐邀請?

→○蜂樂

○櫻井]

我和他邊閒聊邊打開了便當盒,麵上整整齊齊碼了一層天婦羅,金燦燦的麵衣看起來漂亮極了。我欣賞了幾秒自己的手藝,抬頭問蜂樂要吃麼?

他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