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筷子夾了一塊投喂他。
蜂樂突然停住了動作,表情變得有些糾結,看了我好幾眼:“……咦?”
我微笑,手墊在天婦羅底下,拿出了哄三歲小孩的絕佳態度:“啊——”
這是我絕不會做的事情,所以他表情頓時變得更加掙紮了,我也沒做更進一步的動作,耐心地等待有人上鉤。果然他掙紮不過三秒,就湊了過來。
“海蘊……!”
蜂樂才咬完一口,就臉色巨變。我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臉頰,虎口抵在他臉上,冷酷地說:“你最好是吃下去。”
知道確保這人吞下去我才鬆了手,蜂樂回都快掉色了,趴到一邊虛脫地吐出一句:“惡魔……”
哈哈。才知道麼。
我一麵擦筷子一麵假笑了起來。
【麵對蜂樂直白的邀請,你選擇……
○冷靜一下
○摸
→○不摸】
“……很遺憾。但是不行的哦,蜂樂君。萬一傳到我男朋友耳裡就不妙了。”
我頓了一下,完全沒有心理障礙地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蜂樂很配合地演了起來,腔調拿捏的很像遊戲裡的黃毛——上次我玩sw○tch的時候他不是睡著了麼:“明明很想摸?”
“很失禮。請不要這樣說。”
“啊呀。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我忍不住打斷:“當然會的。又不是瞎子。”
說到這裡我真想吐槽某些遊戲和漫畫的套路,學校這一畝三分地就像是流言的溫床,無中都能生有,就彆指望有什麼不透風的牆了。
蜂樂有點疑惑地看過來:“咦。你在乎麼?”
倒是恰中紅心。
我無法反駁:“但不是這個原因。”
……要是真被他牽著鼻子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好說了。我對自己的底線可沒什麼信心,而且他其實也明白我根本不在乎是否過界,這點就更糟糕了。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抱著手臂俯視他:“快點換下來吧。隻是尺寸的問題你倒是早說啊。”
“光是穿上就廢了好大勁呢……”他聲音變得含含糊糊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背過去恨不得原地消失:“彆當著我的麵就開始解啊!”
【你帶了鹽來學校,你決定
○撒鹽1
→○撒鹽2】
我一邊說著這是偏見,一邊在兩個門口都撒了一把。
我沉默了。
“想想這次扮演的是鬼的身份,搭配撒鹽感覺有點微妙。”負責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探頭,“……啊。……哦。變色了?”
他的臉倒是變色了。
我想著。我撚了撚指尖殘留的細膩雪白的鹽粒,用一種不容反駁的口吻說:“好像是鹽變質了呢。”
負責人呆呆地說:“誒。可剛才明明是……”
我:“看來是鹽變質了啊。”
負責人:“……”
第三個人走進來,:“哦,早上好!你們來得真早啊!……這什麼?砂子麼?鹽?怎麼會是這個顏色?”
我和負責人異口同聲地說:“是鹽變質了喔。”
【(番外)(支線)如果潔接受了繪心的跑腿委托?
→○與千切一起
○哈哈,根本不可能有這回事啦!】
蜂樂不經常提起自己的女友,但對方的存在感並不弱。
性格極其彆扭,幼馴染的情分,很笨也很聰明,總之很可靠,警惕心超強,但是無敵,不,世界第一可愛……
一般來說會是溫柔善良體貼之類的吧,倒回去仔細一想除了可愛以外,這些都隻能算是模棱兩可的形容。
“呸!誰吃你這口狗糧!”
雖然是這麼說著,運動DK們自動套入了兔子般怯懦的可愛係女生形象,一時都很難理解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最後原因隻能推給大概是一起長大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但看著照片上黑發少女低眉微笑的樣子,潔世一總感覺哪裡不對。
千切豹馬聽完現場後露出了難以描述的表情,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但是,主觀性未免也太強了……”
蜂樂眨眨眼睛:“有麼?”
千切豹馬翻了個白眼。
潔很快就有機會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跑腿委托推進→]
“小偷!!”
聽到大喊的路人們都紛紛讓開了道路,離得最近的少女沒來得及避到一邊,垮在肩頭的包被撞落東西散了一地——但好在人躲開了。潔下意識鬆了口氣,就看見同時少女麵不改色地伸腿一絆。
因為奔跑的衝力太大,對方直接飛出去了半米遠,臉著地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街道都安靜了下來。
隻有少女皺著眉頭拍了拍肩膀上前去,她從包裡拿出登山繩……為什麼會有登山繩??總之把人綁住了。她才慢條斯理地開始撿那些散出來的東西。
……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人。
失主氣喘籲籲地趕到現場,遲疑著沒敢開口,還是對方先搭的腔。
“這是你的包?”
“謝謝……”
“沒事的。”
她剛剛是不是從那人身上踩了過去……?潔咽了口唾沫。因為對方的神態過於自然,周圍一圈人居然沒一個覺得有哪裡不對。
看清少女正麵之後他終於明白了那種即視感是從哪來的。
這個時候千切已經走過去了。
“……啊!阿江!”
他後知後覺這不太禮貌。但是他也隻知道對方叫這個——蜂樂甚至都沒提起過她的全名或者是姓什麼……
再回想剛剛發生的事,薄弱的紙麵印象一下子破裂了。潔有點釋然地想:畢竟是那個蜂樂回的幼馴染……
她根本不用他解釋,了然道: “你認識蜂樂啊。”
他訕訕一笑:“是的。抱歉……”
她一笑,先前營造的緊張氛圍一下子衝淡了:“我叫鬆永江。過去幾個月蜂樂承蒙你們照顧了。”
潔世一拘束地摸著後腦勺說著哪裡、哪裡,心裡卻在叫苦:好像是家長相談啊!
好歹現場還有一個沒開口的人,他從一開始就秉承著並不讚同的姿態,但沒開口之前就被顯然堵了回去。
鬆永江笑眯眯地看過去:“千切君,好久不見。”
紅發少年歎了口氣:“你怎麼在這?”
鬆永江:“隻是路過。”
千切豹馬:“這樣啊。”
簡短的對話中潔默默降低了存在感,感覺完全沒有自己出聲的空隙。
鬆永江:“藍色監獄的直播我有在關注,加油喔。”
千切豹馬哼了一聲:“藍色監獄隻會選拔出唯一一個前鋒,落敗的其他人都隻是成功者的墊腳石。你確定要為我加油麼?”
喂喂喂。這火藥味太濃了吧?潔為千切捏了把汗。
結果——
鬆永江聽笑了:“這種話該對著你的對手說,而不是我吧?”
這麼衝勁十足的對話,兩個人當事人表情卻都很放鬆,千切豹馬甚至是肉眼可見的心情好了一些。
兩邊都有正事要辦,於是沒說幾句就默契地告辭了。
“潔君。”鬆永江在臨走前叫住了潔世一,“可以勞煩你幫我給蜂樂帶句話麼?”
[正常推進→]
“我今天見到……”潔本來想說蜂樂的女友,但是話出口之前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不自覺改口變成了敬稱,“……江小姐了。”
一時間冷場。
沒人反應過來他說的誰,就連蜂樂自己都茫然地歪了下頭——有沒有搞錯。那可是你女朋友啊……
還是玲王先反應過來:“這是說蜂樂的女朋友吧?”
“什麼?!怎麼樣?是什麼樣的人?”其他人好奇地追問道。
潔回憶著,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很厲害……”各種方麵都有,厲害到蠻危險的。
“哈?這是什麼評價啊。”雷市咋舌。
[正常推進→]
潔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有些分心。這並不怪他,實在是旁邊傳來的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存在感太強,沒看到連記者的眼神都開始飄忽了麼!
——“哎呀。你哭了麼?”
“……乾得好。是場不錯的比賽啊。”
——“是麼?我也愛你。”
“你是笨蛋吧。”
——蜂樂極其正經地問:“那要親親麼?”
“…………你的隊友絕對會恨你的。”
蜂樂大笑起來。
潔麻木地心想,不用他做什麼!現在已經開始有點恨了!
其他還沒高興太久就被創的dk們表情已經變得危險了起來,烏旅人把手搭在了潔的肩膀上:“我們是不是還差一個疊人堆?”
“對對。少了這個慶祝姿勢總覺得少了什麼。”
“蜂樂那家夥就當地基吧。”
“我也準備好了。”
潔世一憐憫地看著還不知道即將麵臨什麼的蜂樂回,說:“我加入。”
不知道是誰推了記他的腦袋:“說什麼廢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