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前女友 兩隻老虎跑得快,真真……(1 / 2)

昨天的言開霽深深為自己沒把《什麼是數學》帶出去而懊悔,今天就吸取教訓,堅持提著電動耗子出了門。

原本這個活兒應該馮浩然來乾,畢竟這是顧遊留給他的禮物,但馮浩然死也不肯碰這小毛東西,言開霽隻好自己拎。

今天的門倒是挺給麵子,沒無風自動,也沒把穿著睡衣的極個彆某些人關在外麵,大家都衣著整齊,彼此間留足了體麵。

言開霽為了挽救一番自己在校園裡的形象,今天特意挑了件像樣的黑色T恤,昂首挺胸,覺得自己特彆像個人。

一回生二回熟,他一甩就將狗糧甩得老遠,貓狗們歡快的叫聲中,四人箭一樣朝樓梯口衝去!

言開霽打頭,謝潮生殿後,雙方室友夾在中間,情況已經到了白熱化——

馮浩然“啪嘰”一下,踩在了道中間不知道哪來的一灘水上。

眼看人就要往下滑,馮浩然眼珠子都嚇圓了,嚎叫的動靜立刻引來一隻埋伏在角落裡的沒眼睛貓,貓咪奮勇撲來,瀕死之際,馮浩然的求生欲瞬間爆棚,一掌支在旁邊欄杆上,竟然活生生撐住了,整個人瞬間彈了起來。

與此同時,前麵言開霽從拐彎處側身一腳,不知道誰放在那的一兜垃圾從旁邊斜飛而來,牛奶盒水果皮紛飛四濺,小貓雖然沒有眼睛,但倒很有眼力見兒,追逐著半隻雞腿,“喵嗚”一聲跳開了。

馮浩然瘋了一樣躍過地上的垃圾,言開霽拉開樓梯口的門,他就緊跟著衝了進去。

謝潮生最後一個進門,在關門的那一刻,他透過樓梯門上的那扇玻璃窗,和牆角的一隻狗對了個眼。

那是一隻很小的柯基,失去了眼球的黑洞裡,竟然流出了血紅色的淚水。

除了言開霽,仨人都是頭一次在“喵喵喵”和“汪汪汪”的環繞中下樓,連跑帶顛往下衝,馮浩然累得呼呼喘氣,直衝到了一樓,他哢吧握住言開霽的手。

“媽的兄弟一輩子!回去我泡十盒自熱米飯給你吃!”

“自己吃你的自熱米飯去!”言開霽抽開他汗津津的手,“我要出去之後吃海底撈。”

“海底撈,送你下海去撈我都行。”馮浩然說完了,又罵:“臥槽,臥槽,那些家夥是不是比昨天更多了?”

言開霽誠懇地把電動耗子遞給他,“相信我,不管貓再多,把這個甩出去,肯定有用。”

馮浩然實打實猶豫了一下。

然後他誠懇地將言開霽的手推了回去,“你救我一命,我把它賜給你保命。”

言開霽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

四人走出樓梯間,朝著大廳前進,令人意外地是,短發阿姨今天坐在了她的座位上,看到第一個進入她視野的言開霽,聲音沙啞地開了口。

“去哪啊?”

看起來挺和藹的,但言開霽的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前天晚上,她拒絕帽子哥進樓時的場景。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馮浩然,喝成個傻子的他對當時的事情一無所知,因為無知所以無畏,他說:“哦,我們去考研教室。”

說完,馮浩然拉了拉言開霽,腳步挪得更快了。

看來也沒傻透。

走出寢室樓門口,往左拐彎有一條長長的走廊,旁邊的草池子上還放著一些水果外賣。考研教室離1號寢室樓很近,穿過這條走廊,再往前直走一段,彎都不用拐,直接就能抵達。

這條路上寂靜無聲,隻有樹上的蟬在叫得沒完沒了,好像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奈何不了學校夏天的蟬鳴。

以防萬一,每個人的手裡都拿了兩包狗糧。

在鬼片裡,越是沉默的時候,就越容易出事。

氣氛越來越有向著恐怖風一去不回的跡象,言開霽趕緊打破了沉默,“老馮啊,真真有沒有告訴你,學姐叫什麼名字?”

馮浩然說:“她好像還真說來著,你容我想想。”

“那你先想著。”言開霽說:“你先告訴我,你昨天去的是哪個考研教室,218?”

“對對對,就是218……”馮浩然開始拚命琢磨學姐的名字,但就和他的夢一樣,越琢磨,那東西就越模糊不清,仿佛就罩了層霧,怎麼也看不著。

直到走進了考研教室的樓,他依然在那抓耳撓腮。

踏上台階,耳邊鏗然一聲響,抓耳撓腮的馮浩然手一滑,抓破了自己臉上的痘。

他頓時從抓耳撓腮變成齜牙咧嘴。

考研教室的樓下是演藝廳,就在距離他們不到一百米的門內,傳來了響亮的鋼琴聲——

“哆來咪哆,哆來咪哆,來發嗦,來發嗦~”

一首《兩隻老虎》獻給大家。

不,不是一首,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