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吧 玩具狗變身狂追趕……(1 / 2)

在他們兩個看不見的地方,謝潮生默默將背後並起的兩根手指收了回去。

他從宋雨至身後繞出來,隨著言開霽的目光看向外麵,“怎麼了?”

言開霽又抓了一把馮浩然,倆人互相用指尖掐著對方的掌心,隻聽謝潮生說:“還記得包靈說過的話嗎?”

“包靈的話?”

“是。”謝潮生點頭,解釋道:“她當時說她摸到了規律,這裡把學生分成了一些小組,共同做小組作業,做完才能出去。”

言開霽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外麵的迷霧,不太確定地開了口:“……所以,校醫室是我們的第一場小組作業,那個男校醫和真正的包靈被卷入另一個時空,做的是另一份作業,而我們寢室鬨貓鬨狗,也是我們一場新的作業。”

謝潮生唇邊浮起一絲很淡的笑意,“很聰明。”

他笑起來的樣子堪稱好看,如果放在兩個小時前,言開霽一定又會構思起他的美學作業,但他此時心裡亂得跟麻一樣,壓根想不到其它事。

按照跳樓哥發來的信息,醫學院壓根沒有姓宋的,那麼宋雨至的身份就變得細思極恐。而謝潮生在宋雨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主動坦白二人是室友,也就等於主動把他們綁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跳樓哥並沒有提及謝潮生這個人,但如果宋雨至根本不是他室友,他又為什麼要幫他掩飾?

從謝潮生基本一個眼神都不願多給宋雨至的現狀來看,他們的關係十分塑料,謝潮生寧可和隻認識了一天的自己擠一張床,都不願意和理論上更熟的宋雨至一塊,但他卻能在這樣要命的事實前替他遮掩,這說明了什麼?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跳樓哥完全是自己胡扯,是作為一隻鬼在那單純地鬼話連篇。

其實言開霽也想不出謝潮生害他的理由,明明他剛才還救了他一把。事實上,跳樓哥的話隻是一個旁證,真正把他的心撬動起來的,唯有馮浩然的那句“離他們兩個遠點”。

謝潮生盯著他看了幾秒,終於問:“你怎麼了?”

他仿佛並不驚慌於自己還要再做一次“小組作業”這件事,但言開霽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了半天,馮浩然的話還沒說完,如果現在回去,他倆就很難再在他們的視線之外進行交流了。

就算不管跳樓哥,他也得弄清馮浩然到底想告訴他什麼。

言開霽和馮浩然始終緊握著雙手,他感覺到謝潮生的視線在二人的手上停頓了一下,趕在謝潮生再次開口說話前,他將馮浩然的手心狠狠一掐,“我們去上個廁所,你們要不先等會兒?”

謝潮生說:“不用。”

宋雨至也搖了搖頭,言開霽立刻若無其事地扯住馮浩然,廁所拐彎就到,倆人繃住表情,十分自然地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馮浩然就一把甩開他的手,“撓我手心乾什麼,我可是直的!”

馮浩然嘴裡罵著,眼睛卻瞄著門口,言開霽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就朝外麵的方向努了努嘴。

馮浩然立刻會意,他接過言開霽的手機,倆人走進坑位,一人占一個,大約一分鐘後,馮浩然的坑位裡傳來了衝水聲。

言開霽正要推門出去,心裡沒來由地動了一下。

從進入這個廁所,他一直在回避一件事,但此刻,頭頂一道炙熱的,無法忽視的視線,讓他感受到了一種避無可避的無措感。

言開霽顫巍巍抬頭,目光緩慢地向上移動,一點,一點。

一隻白色的大玩具狗,就趴在隔間門板上,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和這兩天看到的所有貓狗一樣,它的眼珠子被人摳了,原本眼睛的位置現在是兩個棉花球。但它的嘴角卻是咧著的,咧得很大,以至於到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不知道哪來的血珠,就粘在它的嘴角上,血色新鮮,看起來像剛吐的一樣。

言開霽敢肯定,自己剛才進這間隔間的時候,上麵百分百沒趴著這狗,否則按著這刁鑽的位置,它早該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趴到蹲坑裡了。

隔壁馮浩然衝完水,好整以暇地推門出去了,哼了兩句歌,站在外麵說:“老言,你好了沒?”

言開霽盯著那隻狗,沉聲問:“你能看到嗎?”

馮浩然愣了下,“看到什麼?”

“我頭頂上。”

馮浩然抬頭就低低“臥槽”了一聲,“剛才還沒有呢!”

言開霽弄不明白大白狗的屬性,生怕激怒它,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