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years late……(1 / 2)

我記得 鹹魚要飛升 3576 字 1個月前

簪頭燕佑,少年中了舉人,也算上是高中了。便請官,做家鄉的縣令,官職不大,正巧當值縣令年事已高,又無權世襲,上麵不多過問,便允了。

返鄉當日,少年便傳了信兒回去。

當返鄉了,素衣策馬,少年仍年少!

路漫長,予日夜皆思念。

“正兩年,終是可以回鄉應約了!”少年心中愉悅,又想起一事,“她打開扇子了嗎?”

少年羞澀中如何也遮不住的心思倒不消念得人家何時會將扇子打開,但約定便是約定,許是為了儀式感?

少年一搖頭,當前返鄉為上,怎的能驅時思慮這等東西!揚鞭!

二日餘,路途已過四之其三,少年是亢奮得不行,但這腳力卻是不願意了,論如何抽打也不願再行幾步,少年無奈,也隻得尋個旅店歇息一晚。

少年方才進店,那店家便迎了上來:“喲!瞧著客官是回鄉的行囊,歇多久啊!”

“明早便走。”少年應到。

“好嘞,正好天晚了,瞧著太陽都蔫了一半兒了。”說著小二遞來了來了一塊房牌,“客官,您的房間在二樓靠裡。”

少年呡了口茶,便上樓了。

晚風醉雲,紅了大半卻暈不進樓中。少年開了窗卻是背著落日的,眼前大半是烏青色,僅可在沿下瞧見些黯淡的脂色,“這房間位置真差!”少年感歎了一句便睡去了。

……睡得真早!

還未聽得雞鳴,少年便起了。

星子正閃著,搭著紗似的薄雲。氤氳著夜色,隱隱能瞧見幾片葉片映著光,微微地晃著。

少年要繼續趕路了!

少年飛似的下了樓,給那將睡不睡的小二下了一跳:“客…官……是、急著趕路?”小二半睜著眼,換了幾口氣才將話說完。”

“是的!”少年答道,“守夜辛苦了。”

“當做的,客官好走!”小二默默地將被手壓折的話本子收了起來。

一路策馬,踏過一段路,所過之處一瞬猶冰封死寂,方才驚飛鳥鵲,一陣亂啼。雖不通鳥語,卻不知為何,總覺得那是世上最惡毒的咒罵……

待遠山可見晞光朦朧,少年已能望見城門。

此時城門已開,又見老縣令親臨城門之外。少年又快了些。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少年已到城門。山頭僅能見初升的一絲紅色。天還暗著,隔著三丈不至都難分人麵。

少年下了馬,聞了聲,老縣令才叫人燃了火把,上前道:“縣令大人,朝廷的官馬昨日便到了,特於此等侯,還請大人先入府。”老縣令笑得格外慈祥。

“本來我也當是昨日到的,但這馬是死活都拉不動了,方才歇了一晚,久等了,抱歉。”少年賠笑道。

“不消的,不消的,先請進府。”老縣令道,隨後又命人去牽馬。

隨後入府,老縣令又交代了縣中事宜,無太多事,唯一件,前些日子,城外來了群遊匪,擄走好些城外伐薪尋藥的人。老縣令已遣了幾波人馬去追,奈何那遊匪騎的烈馬,腳力實在太好,已追去三十餘裡,路多複雜,早不見影方才回縣來。

少年心中一怔,向府外去,似想到什麼,又停住。老縣令道:“明日正式替職,大人趕路辛苦,且先歇息罷。”

少年聞言,奔向木飾攤子。卻見那兩壯漢徘徊攤前,猶心神不寧。

少年上前問道:“安…姑娘呢?!”

一壯漢上前,望著那姑娘日日都念叨的人,整個臉都在顛:“老大、叫遊匪擄去了……”那漢如失魂般,“老縣令叫人去追時我們也去了,較他們多尋了十餘裡,隻尋到幾具躺屍,是一同遭擄去的人……”

兩壯漢道家,似泄了生氣般,伏在攤上。

如跌入深湖中,思緒徹底空白。少年挪著步子向城門去。

“我盯了你好久了!”

少年一怔,卻是無人。獨是日乘輕紗倚山頭。

欲再騎馬尋去……如何能尋到?已過了好些日子,便日行千裡,又怎知道路行哪道?

少年在城門上靠做下來。眼中空若無物。追?他甚至不知那群遊匪是從哪個方向去的。

無人尋他,少年便在城門外坐了整一天。還是次日清晨,老縣令專門去尋的:“或許我早時沒叫猜錯,被擄去的人裡可能有你的心上人,傷心為常理。但大人你是現任縣令,你不止有心上人,還有一城縣民,即使這官兒不大。”

“我知曉的,謝老縣令提醒。”說著少年便向縣令府上去了。

“大人還安心,吉人自有天相……隻是我這把老骨頭今年也八十有二了,便是說再撐兩三月,叫你去尋你那心上人和遭擄去的人,也怕熬不住。”老縣令長歎口氣,“與其在空悲鳴,不若理好一城。多叫些人望著城郭,然則會再有如此發生?”

少年領了說教,並不多言。

老縣令無奈:“唉∽情愫難忘,是難回神。大人心上那姑娘可曾留予什麼念想?若真情深,大人便彆如此失落,莫叫悲切麻木了念想,好生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