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握了握手中的折扇,“我同人有約,再見時方才能將扇子打開。”老人的手撫了撫扇柄上鑲的虯技樣的銀絲。
“老人家可曾贈了支臥著隻燕的簪子與他人?”我尋問著,心裡確是確定了就是這人。
老人家笑了笑,歎了口氣:“說吧,找我何事?”
老人家往椅上一靠,本就可以兩拳乾趴一個壯漢更是被歲月蘊出了氣場。
“您等的人已經不在了。”我道。
……
老人家神情頓了頓,用力眨了乏眼。
“我知道…”老人家捏著扇子的手力道不時變化。
……
默緘許久。
我問她:“您是怎麼回來的?”我想了想又補充道,“從那群遊匪手裡。”
老人家半睜開眼看著我。
“你哪麼知道這麼多?”她踢來張凳子示意我坐下,“那時候你爸都還沒出生。”
老人家歇了會兒,開口道:“叫他們擄走我們之後過了兩年,他們下手的時候碰看個硬薦叫人家一鍋端了。”
平靜,格外平靜,外麵的狗都沒聲了。
老人家頓了會又道,“還有事?”
“您去他家那看看嗎?”我問道。
老人家睜開眼,“什麼?”
“您要去他家那看看嗎?”我又道。
老人家道:“多久?”
“明早。”
……
“成。”
說完話我便往往處去了。
地方叫那兩人收拾得挺乾淨的。
“那邊旅店前些日子走水了,現在修著呢,委屈了。”兩人道。
我覺得挺好的。道了謝便走了。
次日早,那老人家五更天便來叫我了……比雞還準時。
她等我一開門就叫我一把拉走。
“慢些,慢些!”剛起床,重心都還未找著就叫一把拉去,這些沒叫栽在地上。
速度基本沒變,好在是我帶她去,沒直接講怎麼走,要不可叫她給一路拖死在路上。
她將我徑直拖到城門口,叫我摔了兩次,一晃地沒站起來,好似那個遊街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