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哈一一誒!”朕醒啦。
睜眼罷!
赤潮在天,生絳色,夕陽戀山去。
一舒眼,卻見崖上站著一人。
那人似眷戀夕陽,同落日一並躍下。
“轟一一”
睜眼不利,開幕雷擊,才清醒大腦直接宕機。
……
緩了好一陣。
“怎麼又是你?”他劇情走完了。
“呼一一你還記著哈,沒清空內存哈。”我沒好氣道。
他呼出一口氣:“你見到她了嗎?”
我點頭。
他像印證了什麼似的:“你是不是做了些什麼?”一雙桃花眼又沒能擋住那無處安放的氣質。
我又點頭。
“我說怎麼老是有烏鴉往我這砸……”他也點點頭。
“她知道你死了,然後她可能也……”我也不確定,“隻是可能……”
“那半截簪子你八成是忘了,拿出來吧。”他道。
我咽了口水,顫巍巍地翻出那半截簪子。
他接過簪子,捏在手心。
一瞬燃起大火,燒得天也赤橙赤橙的。
雲綢灼儘了。
頃刻火焰熄滅。
簪子上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紋,仿佛下一秒便要摧裂灰飛。
他忙將生滿裂隙的簪子收好。
雖然好像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抑不住地滿眼心疼。
我應該做些什麼……我走近他。
“你是覺得你做錯了什麼嗎?”他抬起頭,憔悴的,狀若一朵凋殘的桃花。
我不語。
“看來是了。”他盯向我。
“誰有錯?頂不過說錯在我沒敢活久些。”他道,“竟叫她空守了半生。”
……
“嗬嗬哈!什麼頂不過!就是我錯得徹底!”他焉了下去,聲音也焉了下去,“我錯得徹底……”
倒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人頂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