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則？他不是拿走了？”牧子西語氣算不上好。
陸岷淵連眼眸都不抬道：“沒拿走，繼續分開行動，我上樓，中午十二點二樓集合。”
他拿出自己的那個黑色羅盤，羅盤上麵寫著不同的方位和其他繁瑣的字符，那是專門用來尋找東西的。
牧子西咬了咬牙提出條件：“這次守則給我們。”
許瑩一驚，她慌忙道：“牧子西彆說了……”
如果惹了陸岷淵，對方不帶他們了，那才是死局。
“可以。”陸岷淵沒多說，左右他已經把守則上的條條框框記住了。
守則可以保護新來的靈異調查員，但對於陸岷淵這樣的起不了大作用，在牧子西看來陸岷淵也不過是名聲牛逼而已，但實際上他們這些新人還不是很了解。
陸岷淵曾經毀掉過一個守則，那次後他受到了守則影響，忘記了過去很多事，包括處理掉的那個守則。
他根據羅盤的指示上樓，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白譽忱就在裡麵。
推開門發現裡麵全都放滿了紙箱，可能是放雜貨的地方。
隻有他的手機發出光，仔細照著看了看，發現裡麵根本沒人。
羅盤不可能出錯，陸岷淵目光掃過那些箱子，他邊往裡麵走邊開箱子，在打開第五個箱子後，看到了四肢扭曲窩在裡麵的白譽忱。
陸岷淵：……
箱子裡麵的白譽忱看到光就知道有人來了，來的人還是陸岷淵，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他笑著晃了晃彎折的手：“嗨～又見麵了，我還沒死，快拉我出去。”
陸岷淵看著箱子裡的白譽忱，沉默地伸出手拉出白譽忱，對方連站也站不穩。
“那鬼下手真狠。”白譽忱一屁股坐到地上給自己的骨頭複位。
陸岷淵單膝跪地和他平視：“為什麼把守則還給我了。”
“唔。”白譽忱笑得像隻狐狸，“我想給誰就給誰唄。”
“而且你長得帥，我喜歡長得帥的。”
白譽忱自認為自己是個顏控沒錯了，也許是看陸岷淵帥，他才不想逗對方玩。
但是他的心裡有一種邪惡的想法……
這個人看上去好厲害，他好想看著這個人受傷。
“你是鬼。”
白譽忱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我怎麼可能是……”
他看著陸岷淵麵無表情，聳了聳肩：“是，你要來抓我嗎？你這麼厲害，不會是抓鬼的吧。”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多少帶點調侃的意思。
“我要是真抓你，就不會那時候放走你。”陸岷淵淡淡道，“我們做一個交易。”
交易？
白譽忱疑惑地看著陸岷淵，就見對方站直，朝他伸出手，他乾脆回握借力起身。
他直言道：“交易對我來說好像沒什麼用處，隻不過是付出更多的時間精力。”
畢竟他一個鬼，和人類做交易，人類可沒有為他辦事的能力，而且他也沒什麼想要的。
“你可以先提你的要求。”陸岷淵抬了抬下巴。
白譽忱撇了撇嘴，他說：“我不知道，等我想好再說。”
“你先說好了。”
“好。”陸岷淵說，“比起像我們這樣，你可能更喜歡這裡的恐怖氛圍，我需要你幫我一起解決這裡的靈異事件。”
就這？白譽忱還以為他要做什麼。
“不是還有那兩個人類？”
“他們以為我是來帶他們的，但我隻是來找人。”陸岷淵想起來自己來做什麼了。
“誰？”
“不知道。”
那個人在夢裡告訴他是這個醫院，但他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甚是連那個人的穿著也忘了。
白譽忱放棄詢問，他湊近陸岷淵笑道：“當然沒問題。”
“要不然等著結束你請我去吃火鍋好了。”
就這點事陸岷淵當然可以滿足，隻是他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儘管那種感覺轉眼間就消失了。
白譽忱和陸岷淵選擇坐電梯下二樓從連廊那邊去住院部的二樓，兩人站在電梯門口，陸岷淵剛準備按下電梯，結果第三個電梯的門開了。
他們對視一眼，抬腳走過去，白譽忱記得那個電梯上麵貼了“暫停使用”。
“你進去嗎？”白譽忱詢問陸岷淵的時候已經走進電梯了。
這電梯明擺著就是邀請他們進去，守則變著法嚇他們，如果他們不進去，還真有點對不起守則。
陸岷淵應了一聲就走進電梯，他在見到白譽忱的時候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對方讓他來這的，但看白譽忱的反應也不像。
夢裡的人到底是誰？
白譽忱突然安靜下來，他問：“我們現在去十樓還來得及嗎？”
陸岷淵：“怎麼了？”
“我有點餓了。”
“……你之前在十樓吃過肉了。”
“吃了。”白譽忱摸了摸肚子，“當鬼太容易餓了，尤其是我吃了一個城的鬼後。”
陸岷淵：……
“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東西？”
“紅衣，看你應該是和鬼打交道的，這次應該明白。”
陸岷淵問了一句他什麼時候死的。
“一千多年前，可惜我投不了胎。”
一千多年前還是古代時候，沒想到居然那麼久，陸岷淵覺得白譽忱能像現在這樣，是因為在現代遊走了很長時間。
後麵白譽忱說自己在這個時代已經混了三年，都已經習慣了，可白譽忱沒說的是，他唯一沒有習慣的……好像是在等一個人。
這種想法存在他的心裡三年，久到他自己也沒法磨滅。
兩人一時間都安靜下來，白譽忱眼中本來暗淡下來，現在又多出了光，因為電梯停下了。
隻是停的樓層並不是二樓，而是五樓。
電梯門打開，外麵依舊是漆黑一片，隱隱有冷氣鑽進電梯裡。
白譽忱毫不猶豫走出去，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這是精神病人的病房區，這棟樓有治療的地方還有病房，他覺得在這裡當個精神病人倒是比做鬼幸福。
可惜他對當精神病人沒興趣。
“要分開走嗎？”白譽忱記得之前陸岷淵他們都是分開走的。
“不用。”陸岷淵淡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