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早有準備,要想讓王夫人相信他的身份,隻有師傅所教的絕學。聽林妹子說師傅當年將所有的逍遙派絕學都留在了琅寰福地,後來被王夫人搬進曼陀山莊,也隻有“自己人”才知道這些武功。
段延慶起身在涼亭中使出淩波微步,“請師妹辨真假,剛剛師兄所出的可是淩波微步?”
王夫人心下一驚,確實是自家絕學,但僅憑淩波微步也不能保證什麼,“如果段先生隻憑淩波微步是無法說服與我,若還有其他證據就請一並拿出,以免耽誤大家的時間。”
段延慶再次見識到王夫人的喜怒無常、個性冷硬,他隨即使出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
直到段延慶使出小無相功,王夫人才驚的從座位上站起。琅寰福地內的淩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不知所蹤,若說是被人偷竊,那小無相功又作何解釋?
會這些武功之人天下可沒幾人,據她所知義父和娘會小無相功,但北冥神功可隻有娘知曉。難道真是親爹在世,將所有武學傳給眼前這人?
王夫人內心雖有猜測但仍然不敢相信,決定炸一炸對方,於是表情嚴肅語氣嚴厲:“你是從何處偷學?琅寰福地的武學不能落入外人手中,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如有半句欺騙,你就會死的慘不堪言。”
段延慶無奈感歎:“前一刻還被當作客人享有酒筵招待,下一刻就被當作小偷,無情逼問、冷酷威脅,唉,世風日下呀。”
“少說廢話,我耐心有限,要不然先砍斷你一隻手,再想想怎麼回答我的問題也行。”
“師妹火氣不要這麼大嘛,你坐下來喝口茶,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於是段延慶將無崖子和李秋水本屬同門師兄妹,且無崖子繼承了掌門之位,並與李秋水一起隱居琅寰福地。
但是造化弄人,師門不幸,無崖子的二徒弟丁春秋欺師滅祖,偷襲無崖子將其打落懸崖。
“砰”的一聲,王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此刻她才是真的驚怒,“一派胡言,義父怎會是這種人,你是誰派來的奸細,要挑撥我與義父之間的關係。”
段延慶絲毫不為所動,慢悠悠的喝口茶再開口:“孰是孰非也不是你我二人幾句話就能說得清,但以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丁春秋帶你能有幾分真心?怕不是為了本門的絕學罷了,畢竟當年偷襲師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此。
師妹不信可以自己去尋你那義父問個明白。隻是師兄在此奉勸一句,詢問時當須小心謹慎,彆被你那好義父殺人滅口。”
王夫人被段延慶幾句話激的直燒肺腑,但有些事確實如對方所言,丁春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望她,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曼陀山莊的藏書閣裡翻閱武功秘籍,隨著秘籍越看越多,這幾年反而漸漸少了來往,難道事實真的如此?
如果這人所說屬實,那娘知道義父的所作所為嗎?既然丁春秋是親爹的徒弟,那就是我的師兄,怎麼娘反而讓我叫他義父?
不會的,此事一定要調查清楚,即便最終結果一如段延慶所言,也不能讓這人看了笑話。
王夫人強行壓下心中的紛亂,“依你所言,我親爹跌落山崖卻沒有死,那這麼多年為何不現身?如今又何故突然出現?”
段延慶輕輕歎氣,一改之前的尖銳,語氣中包含沒落與心疼,“這就是我這次來找你的原因,師傅他老人家當年傷勢很重,全身骨骼和經脈斷裂。
幸虧被大師兄所救,養了幾年才慢慢好些,但時至今日還是無法行走。
又擔心自己沒死的消息被丁春秋知曉而再遭迫害,甚至可能會連累身邊之人,因此隱居山林已有二十多年,江湖中人都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
他老人家不願苟延殘喘,如今全屏深厚內力維持生命,作為弟子實在是不忍心,就想找到師傅的親人來陪伴他,這樣說不定能給師傅帶來新的生機,望師妹理解。”
王夫人目露譏笑:“理解?我為何要理解?作為一個孤兒長大的我,又有誰來理解我的感受?既然幼年時都沒有爹娘,如今自然更不需要。”
段延慶內心吐槽,話不要說的這麼滿哦,否則打臉來的太快會很尷尬的。唉,他這是被林妹子給帶偏了,怎麼能幸災樂禍呢。
“師妹不能總生氣,會長皺紋,看起來就不年輕了。
王夫人眼睛瞪圓:“你的意思是說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