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氣的恨不得現在就與段延慶打上一架,隻是剛剛也算見識了對方的身手,若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勝誰負,不得已強行壓製自己的暴脾氣。
段延慶好似看不出王夫人內心的憤怒,仍然在對方的臨界線上蹦噠,“師妹彆激動,隻要你保持心態平和自然不長皺紋不會變老。”
王夫人冷哼,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是不是師兄還不一定,彆亂攀關係。你暫時就留在莊內,照顧打理莊子上的山茶花,若是照顧的不好,死一株就砍你一條腿,死兩株就再砍你一條胳膊,就看你有幾條腿幾隻胳膊可以砍。”
聽聞砍去雙腿也算是觸及段延慶的逆鱗,他也冷哼一聲,“哦,是嗎?怎麼小小的曼陀山莊也敢與大理段氏皇族為敵?”
聽到大理段氏幾個字王夫人喝酒的動作不由一頓,她想:大理姓段,是與段正淳有關聯?不會的,那個負心漢不會派人來找她,隻會躲著她逃的無影無蹤。難道是刀白鳳派來的人?
王夫人的酒杯瞬間被她捏得粉碎,冷笑道:“你可知此地乃曼陀山莊禁地,我曾立下規矩,隻要是大理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我便將之活埋,來人。”
隨著王夫人話音剛落,隱匿在周圍的持劍婢女都紛紛現身梁“雲錦樓”瞬間被包圍,待寶劍出鞘,頓時一片寒光淩厲,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段延慶見王夫人說翻臉就翻臉,卻也毫不畏懼,喝酒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我是師妹親自領進來的,不是外人,自然不用守這些規矩。”
見段延慶絲毫不懼,王夫人心中暗恨,“既然是我領你來的,那就免去活埋,罰你挖去一雙眼珠也可。”
嘶,這麼刺激,段延慶又默默給段正淳點蠟,“師妹不看僧麵看佛麵,難道段正淳的麵子在師妹這裡也不好使?”
王夫人霍地抬眸,雙眼緊盯段延慶,“你是段正淳派來的?”
“自然不是,他怎敢安排我,來此地。”
段延慶話語裡的大喘氣差點將王夫人氣炸,見好就收的道理段延慶還是懂的,如今王夫人已經被他氣的夠嗆,後麵再放緩態度誠懇交談效果想來更好。
“師妹不要和我生氣,我這人一向心直口快,但覺對一片真心,師妹你坐下消消氣,再聽我一個故事可好?”
王夫人強壓心中翻騰的情緒,並沒有坐下,而是緩步走到欄邊,抬眸看向無儘的湖麵。
她現在看到段延慶這張臉就生氣,但又被“大理段氏段正淳”這幾個字勾的不得不與之糾纏。想到此,王夫人揮手讓所有的婢女退下,眨眼間雲錦樓又隻剩下王夫人和段延慶二人。
段延慶見此情景自然明白王夫人的意思,此行目的能否達到,就看下麵的交談了。
“大概在六年前,大理鎮南王府發生一件大事,刀白鳳與段正淳感情破裂,鎮南王妃離府獨居,在玉虛觀出家,如今的鎮南王府已沒有女主人。”
王夫人猛的轉身看向段延慶,在他臉上仔細打量,確定對方所說是否屬實。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佳期妹子說的話就是有道理,即使被王夫人如狼般緊盯不放,段延慶也一派輕鬆之態。
“我本不該在背後議論這些,但誰讓你是我師妹,為了師傅我也該告訴你。”
於是段延慶一邊獨飲一邊將林佳期收集來的各個紅粉佳人一一羅列,甚至是勾搭的時間都有大致說明,其中當然包括當年的李青蘿。
“段正淳本有妻子,且是擺夷族之女,擺夷族的規矩是一個男子隻能娶一位妻子。可這個到處沾花拈草的畜牲,不知勾搭了多少無辜善良的少女,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些消息傳回去後引發的後果可想而知。
自從王妃離府,為了安撫兩族,段正淳也因此收斂許多,但狗改不了吃屎,每年有大半時間都在外麵閒逛,隻是最近幾年到是很少聽說他在外麵有什麼紅粉知己。
真沒想到竟然與師妹如此有緣,師妹不僅與段氏有關係還是師傅的獨女。”
王夫人怔怔的聽完段延慶的述說,多年來平靜無波的心好似又活了過來,內心火熱,心跳加速。
她不自覺的已經踱步來到段延慶身側,緊抓著對方的胳膊,神情瘋狂。
“段正淳與刀白鳳分開,此言屬實?”
段延慶疼得嘴角抽搐,這女人手勁真大。他抬眸看向身側之人,不得不誇張提醒:“我可以發誓保證絕對屬實,師妹你先彆激動,有話咱們好好說,師兄的胳膊都要被你捏斷了。”
王夫人得到保證這才收回自己的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默默端起婢女新端上來的酒杯,自飲自酌。
表麵看似平靜,內心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心頭盤旋。王夫人做事極其果斷,從小到大隻要是她想要的就會儘力去得到,哪怕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