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上何君酒的手沒有碰到一個女人,他大概不會一瞬間清醒。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床上。
真絲被麵下,一具美麗的胴/體躺在他懷裡。
何君酒二十二年,從沒和彆人一起從床上醒來。
那個人還貼過來親了親他的嘴唇:“老公,早上好。”
女人特有的體香鑽進了他的毛孔裡,何君酒全身僵硬。
他平生第一次遭遇這種尷尬窘況,平靜的早上瞬間變得不平靜起來。
“·······”
他想把人丟出去!
何君酒起身掀開被子:“出去!”
沒想到她全身上下竟然隻穿了一件襯衣,還是他的!
他又立刻把被子丟了回去,遮住了她露出來的腿。
她的腿很白,在被子下麵貼住他:“老公——”
聲音軟膩粘人,人也貼過來抱他的腰。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鍍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白皙嬌軟的肌膚像珍珠一樣,誘人犯罪。
她可不是來要臉的!
她是來睡何君酒的!
半夜她試著開何君酒的門,他竟然很君子地沒鎖門。
於是何雲輕輕擰開門,躡手躡腳溜進房間,摸到他床前,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窩在他懷裡睡了一夜。
睡得可真好!
何君酒像被毒蛇纏上了,有些氣急敗壞地想下床。
她才不鬆手呢。
她死死抱著他,往他身上貼。
她本來就沒穿內衣,襯衫鬆鬆垮垮係了兩顆扣子,現在胸都快把扣子崩開了。
溝壑深不見底,軟綿白嫩的壓在他身上:“老公,早安親親呢~~~你以前都會親我的!”
她睜眼說瞎話,反正何君酒不知道未來的事,她可以胡編亂造!
何君酒被這女流氓氣死了,他攥著她的手腕想把她扯開。
那場景像極了她十八歲那年,老頭不要她的樣子。
她鼻子泛酸,有些耍賴地發脾氣:“我到底哪裡不好!你這樣瞧不上我!”
何君酒:“???”
她半夜爬人床,她還有理了???
他低聲冷斥:“彆胡鬨!”
她卻不依不饒:“你說,你哪裡瞧不上我!!”
她又嬌又美,穿著他的襯衫,坐在他的床上,一副任他采擷的樣子。
何君酒再禁欲,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她這樣貼上來,他也會有生理反應。
隻是不該是這樣!
他不能隨便地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發生關係。
她處心積慮,滿嘴謊言,非常沒有底線。
他腦子裡亂亂的,問了自己一句“那你為什麼帶她回家?”
他難道不知道,她會投懷送抱。
他昨天關門的時候,難道就真的沒想過,萬一她半夜來爬他的床?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那種目光,成年人都懂。
隻是何雲從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目光,帶有侵略性的,像要生吞活剝了她。
她咽了咽口水,臉越來越熱。
她強迫自己不要躲開,大膽地回視他,仿佛在說,來呀!
她也真是這樣說的。
那沒有塗口紅,也紅得像嬌嫩玫瑰一樣的唇動了動:“你要我吧。”
“何君酒,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想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