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 下午三點十七分,傅如雪還沒……(1 / 2)

下午三點十七分,傅如雪還沒有來。

桌上沒打開的飯菜涼透了。

何君酒再次按了內線電話,叫了lisa過來。

Lisa說她回家了。

何君酒的心放了下來,耍小脾氣曠工也就算了,他已經通知過財務,傅如雪的工資從他私賬上劃,她來不來上班都沒關係。

隻要人還在家。

lisa把一個黑色的購物袋放在桌子上,說那是傅如雪給他的。

她又買了什麼東西給他。

何君酒心情相當好了,他想起上回她買的香水。

他平日裡不用香水的,不過她喜歡那個味道,他每天都有在用。

好像招蜂引蝶的花兒,把自己弄香,等她貼上來。

他的笑容在看到鋼筆包裝盒的那一瞬間凍結在臉上。

怒氣一瞬間衝上頭頂,什麼意思!

“她人呢?”

“·······她說她回家了。”她已經說過一次了,lisa的心抖了抖,她很少見到何總生氣。

哦對她回家了。

她回哪個家了??

何君酒撥通了家裡管家的電話,得知家裡沒人時,臉色冰冷,咬牙切齒:“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抓起她作死送的告彆禮物,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留下lisa一個人在原地顫抖地摸出手機,給傅如雪發消息:“你去哪裡了,何總回家找你去了。”

何雲收到她消息時正在母校瞎轉悠。

她也不是不想回去,隻是那邊沒人等她,她沒有那麼急著回去。

她見過年輕版的何君酒了,她想去看看七十年前的母校。

穿過來那天隻顧著追何君酒了,沒來得及去看看,何君酒生活過的地方。

手機響的時候,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看到是lisa阿姨,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在等那個人找她。

即使是現在,她依然在等那個人找她。

等人找的時候,總懷疑是自己的手機壞了,是不是信號不好,是不是沒錢停機了,是不是信息被攔截了。

她知道不是,隻是那個人沒找她而已。

唉——

何雲在槐花樹下歎了口氣。

槐花都落了。

零落成泥,碾作塵土,她的心情也和那些汙淖一樣,藏在這不為人知的角落裡,腐爛發臭。

何君酒想把骨灰埋在這裡,她好像不應該繼續在這裡逗留了。

她應該放他自由,他的骨灰,他的靈魂。

她不應該來這裡。

何君酒的前半生屬於他亡妻,後來撿了她,她也沒能走進他心裡。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屬於過她。

她是一個闖入的外來者,短暫地擁有了他幾天,她咬著手指有些難過地掉眼淚,打電話給何君酒,看看他是不是死了,不然為什麼不打給她。

何君酒剛回到家,開了每間房門,都沒有她的影子。

臥室床上還有她睡過的枕頭,洗手台上還有她的牙刷,她的睡衣丟在了書房的地毯上——早上他在書房處理周一休息攢下的事,她穿了件吊帶睡衣,咬著麵包進來,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蹭。

他很享受傅如雪貼上來的感覺,她那麼嬌軟粘人,討好他,取悅他,像一隻撒歡的小狗。

他坐在那裡,傅如雪親他的脖子,舔他的下巴,咬他的耳朵。

她自己解開他的家居服,軟軟甜甜地在他身上叫他:“老——”

昨日還哭著喊著說自己不行了,今天說什麼都要去公司。

早上就爬到身上來,真的騷。

他任由她把自己東西塞了進去。

手隔著薄薄的睡衣,捏她圓滾滾的pp。

他其實想說很臟的話,隻是那些話在他舌邊滾了一圈,都沒說出口。

何君酒的手很誠實,他的東西也很誠實。

何君酒站在書房門口,手還擰著門把手。

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在這裡,抱著傅如雪和她親密無間。

現在她人跑了,不知去向。

他掏出手機,剛好她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哪兒?”

他的聲音冰冷低沉,有點沙啞,好像感冒了一樣。

何雲被他接通的第一句話噎了片刻,她是打算打電話罵他一頓的,老頭死了,她回去就沒的罵了,她得把話給何君酒說清楚了,他這不要臉的臭男人,睡過了還不認賬,她都打算留下來了,他竟然不好好珍惜她!

沒想到,他竟然惡人先告狀!還敢先質問她???

多少年後何雲想起這件事,都不記得自己當時為什麼生氣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她會那樣委屈。

隻是記得他的態度,她委屈於他沒有毫無條件地站在她這邊,沒有哄她抱她親她安撫她。

她在那個世界裡毫無依靠,隻有一個何君酒是她留下的理由,唯一的全部理由。

她對他的執念近乎於瘋狂,要他百分之一萬的愛意,一分都不能少。

“你管我!”

她握緊了手機,心慌意亂地罵他。

他凶什麼!他有什麼好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