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麵 “大家都猜測是你的手機不……(1 / 2)

“大家都猜測是你的手機不小心掉下去,想要去撿,才導致失足墜崖,但我一直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現在警方還在依靠當時的錄像,排查在你失蹤那一陣都有誰到場後卻脫離了彆墅區。”

提起這些的時候,溫姮明顯嚴肅了許多,連怯懦都被遺忘在腦後。

“手機…”夏長矜蹙眉回憶了瞬,想起那人手一個的黑方塊,貌似是很要緊的東西,“我的手機如今在哪?”

“警方當作物證進行過檢查,沒有找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已經還回來了。”

溫姮這才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出去了一趟。回來後手裡拿著兩個手機,放到夏長矜身旁的書桌上。

“你原來的這部摔壞了屏幕,我就買了部同樣型號的新機…你放心,裡麵的東西我沒有動過,想著等你回來了自己整理。”

夏長矜拿起來瞧了瞧,學著曾經見過的樣子按下了側邊的開關,屏幕登時亮起來,令她雙眼不自覺一眯。

這物件才是當真玄異,前世聞所未聞之物,在此生卻是遍地可見。

“我不懂,你來便可。”

連手機是什麼都忘記了,這失憶未免太徹底。溫姮無聲地歎了口氣,將舊手機的電話卡拆下來,裝到新機上,一邊操作一邊為她講解手機的用途的與功能。

操作還是很簡單的,不識字的小孩都能很快學會,自然也難不倒夏長矜。或許對於一個古人而言,最困難的地方在於觀念的轉變與對新事物的接受程度。就像高齡的老人們,很難學會如今層出不跌的電子產品一樣。

光是比古時暴露許多的衣著,乍一來到此地的古人都多半是無法接受的。可夏長矜對此卻並沒什麼反應。

並非是她當真對一切新事物接受度極高,而是她本身就對此不甚在乎,也對世間大部分事物皆付以淡漠之態,無喜無惡。

夏長矜撥弄著新手機,操作尚有些不熟練,大部分文字都有些陌生。通訊錄裡有轉存過來的十幾個人的電話號碼,一串串的數字,全部都沒有備注。

溫姮在其中發現了自己和夏承的號碼,還有司機的助理的,皆將備注填了上去。餘下仍有八串號碼不明身份。

夏長矜對此並沒有太深的興趣,也不打算過多探究號碼背後的身份。但,她是否還沒有清書的聯係方式…

總會有的。

“我還有個問題。”她抬頭重新望向溫姮,“夏家的成員,都有誰?”

“這個啊…你爸爸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你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在北方的雲降城,你舅舅不太讚成我嫁給阿承,當初鬨得不太愉快,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她低下眸,情緒有些低落,又很快收斂,繼續道:

“你還有個哥哥,是生下你前領養的,叫夏長安。他在分公司工作,比較忙,你爸爸沒讓他過來,明天你們可以見一見。”

“夏長安。”夏長矜斂下眸低聲複述一遍,眼底滑過一絲暗芒,唇角微翹似笑非笑,意味深長般:“是領養的啊…”

這個領養究竟是真是假,估計隻有夏承知道了。

夏長安,她前世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二皇兄,表麵對皇帝十分孝順,性情穩重,但能力較為平庸。雖為不受寵愛的皇後李知儀所出,但這樣好控製的人,比起謀智過人野心深重的夏長謀,必會更得夏承喜愛。

夏承這一輩比起曆任皇帝,子嗣算是極少了,算上她也僅有三個。不知是否懼於自己曾經篡位奪權時的血腥,多一個子嗣,就多一分被殺的風險。

溫姮不自覺皺眉,對她的態度感到一些不適。但她沒有多去問什麼,甚至不願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不光是因為不想和女兒鬨不愉快,還有一些她潛意識裡不願麵對的東西…阻止她繼續深想。

她抬眼觀察起溫姮的態度,斜挑了下眉,眸深處含著點玩味,“那…夏長謀呢?有沒有這個人?”

“夏長謀?沒聽說過,是你記憶裡的名字嗎?”溫姮搖搖頭,心底升起一點古怪。

這名字顯然是和小矜同輩,可家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她…是從哪兒聽來的?

夏長矜卻不答了,若有所思地以指敲了敲桌麵,轉而道:“我需要學習有關這個世界常識性的所有東西,為我尋一個老師來吧。”

“好,我去給你爸爸打電話說一下。”

溫姮站起身朝外走去。夏長矜沒有動作,定定注視著她的背影隱沒在房門外,眼中升起一縷譏誚。

連這種事都要依賴於夏承嗎…母妃,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弱小。

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一串不認識的號碼,她順手滑開了接聽。

“喂您好,是夏長矜小姐嗎?”

“是我。”

“太好了終於聯係到您了,實在抱歉,事情是這樣的,你回國托運的行李在海關不慎丟失,我們公司已經在全力追蹤,但短時間內很可能難以追回,您…”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找便好。”

行李而已,丟了就丟了吧。連記憶都沒有,急於找行李又有何用。夏長矜放下手機,朝上麵的紅色按鍵伸指一點。

電話嘟的一聲掛斷。

對麵已經準備好被臭罵一頓的業務員望著恢複原本界麵的手機屏,一臉茫然。

裴清書站在鏡子前看著臉上的妝容,心中有些煩悶。變故出現得太快了,她根本沒有時間請夏長矜將妝容化法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