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麵 “大家都猜測是你的手機不……(2 / 2)

不知將妝容拍下來,再去找位化妝師重繪能否可行。若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導演實話實說了。

明天暫時沒有戲份,要補拍也得等到今日其他演員戲份全部拍完,但願還來得及。

在憂慮中入睡之前,裴清書死也想不到一覺醒來開個門會遇到這種場麵。

穿著一身黑色薄襯衣與直筒褲的漂亮女人,筆直地站在她房間門口後,手裡托著一件疊整齊的衣裳。

“夏長矜?你怎麼會在這?”

裴清書愕然地望向她,還有她身後三個身穿黑西服的人。昨日傍晚的分彆,她以為短時間內都不會再和對方扯上關係。

“我來尋你。”夏長矜微笑著將衣服遞過去,一派正經,“衣服已經洗淨了。”

“謝…謝謝。”

裴清書還有些回不過神,伸手將其接過,目光不自覺瞟向那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和一個氣質正經的女人。

“你們這是?”

她無法不懷疑,有些她並不願見到的事情將要發生了。

“我是你的助理,來繼續履行職責。”夏長矜麵不改色,旋即又帶了點歉意道:“他們是父親派給我的保鏢和助理,我無法拒絕,隻好將人帶來了。”

在失憶狀態下獨自離開家,溫姮是絕不可能同意的。昨日夜深她提起要回到裴清書身邊,可是又被那人的眼淚淹了一輪。

溫姮那麼在乎她…可總有更多的在乎會留給夏承。

她不知夏承派保鏢過來是真擔心她的安全,還是有什麼彆的心思;總歸隻是兩個未修內法的男人而已,造不成什麼威脅;頂多是要小心他們通風報信,說些不該說的。

助理則是她要求來教此世常識的,昨晚學至夜深,已稍微了解了個皮毛。

她遺傳了夏承的多疑,對於這些人都抱有防備,有些不該說的,也絕不會在他們麵前暴露。

夏長矜上前一步直接進了房間,反手把門關上。對於“下屬”是無需有什麼解釋的。

但顯然裴清書很需要她給出一個解釋。

“我不太需要助理,你…”她後退兩步,看著這人熟門熟路地進來,眉心無意識蹙著。

她的確不太喜歡身邊有人跟著,哪怕真的有條件招助理,在並非實在忙不過來的情況下,她也絕不會去找的。

但哪怕明知縱容夏長矜繼續當這勞什子助理,妝容問題的麻煩就能解決,她也仍是抗拒和對方有太深的牽扯。

溫夏集團的太子女,哪怕失了憶,也不該是自己能接觸到的人。更何況…這人還不知墜崖是否真是被人所害,若走得近了,難保不會出現無窮無儘的麻煩。

幫她找到家人已經是仁至義儘,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可夏長矜仿佛無法理解她的抗拒,仍是不斷地試圖侵入她的生活,且以她當真極難以拒絕的方式。

“但我需要你,清書…”

聞言她表現得很是失落,眼尾微微下垂,漆黑的眸子似乎閃過絲水光,“此世,我僅能將信任交付於你。”

狐狸到底是隻犬科動物,裝起可憐來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裴清書喉嚨一堵,當即便難以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了。太容易心軟,或許是她最大的一個弱點。

況且誰叫這女人長了這樣一張…惑人心神的臉。

無聲歎息著,裴清書轉身走到行李箱旁去放衣服,後槽牙不著痕跡地磨了磨,氣惱自己的心軟,卻又無可奈何。

“抱歉。”

夏長矜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真的有了些無措的意味。

此舉確實太過冒進。但…僅是一夜的分離,已令她焦躁難安,無法入睡隻能靠打坐調息。她著實不願再多等了。

“清書或許隻覺得我是個瘋子吧,但我…”

“我理解。”

裴清書放好衣服回過身,輕舒了一口氣,“我知道的。雖然並不相信你所說的真是所謂前世,但對你而言那都是切身經曆過的事。無論事情是假是真,那些情緒都是真實的。”

正因如此,她才會更難忍心真將這人拒之門外。畢竟對她而言,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自己是她唯一能夠信賴的人。

可明白是一回事,不代表她不會為這人如此強硬地登門入室感到不悅。

在皆是教師的父母嚴格地教導下長大,經曆過太多次無法自行選擇的境況,令她格外厭煩這種擅作主張。

真不愧是長公主殿下,溫夏集團的太子女…

皆是極為不俗的身份,倒是難為夏長矜還願意與她好好說話,而不是直接以勢壓人了。

但是身為助理還要帶兩個保鏢一個助理,這進了劇組身份又該怎麼解釋…

夏長矜直勾勾地盯著她,眼底隨著她的一番話燒起更烈的炙熱,與死死按捺至心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