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不顧他人想法,擅自做主,自……(1 / 2)

不顧他人想法,擅自做主,自行其是,卻連句解釋都吝於說…她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十幾年,以至於她極為厭惡這種行為,乃至有些過於敏感。

父母的確愛她,並同樣在以愛為名圈禁她的思想。

她鼓足勇氣逃離出來,不是為了再一次陷入那種身不由己的漩渦的。但這一次…或許沒有那麼輕易能擺脫了。

另一個清淨的休息室內,保鏢和助理都在。裴清書低頭一言不發地看著劇本,似乎情緒不高。

夏長矜一心二用,一邊聽著助理講解現代知識,一邊留心著清書的狀態,心中有些許茫然。

她不滿意自己的處理方式嗎?還是她更希望留在那邊?但眼下這個局麵,顯然離開才是最好的。

遲疑片晌,她正欲開口詢問一番,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炸呼呼的喊聲。

“書書,夏夏——”

“呸!叫人家那麼親熱,怎麼沒見你叫我陽陽呢!”

“不一樣,我覺著叫你錢名更合似。”

“合適?合適你個頭啊!”

一陣鞋子用力跺在水泥地麵的啪啪聲傳進室內,伴隨著拍打和大笑的動靜;小矮子又氣急跳腳了。

裴清書被聲音鬨得亂了思緒,放下劇本,抬起頭望向門口;本想起身去開門,卻聽身側桌子上傳來咚咚兩下敲擊聲。

回頭瞧去,隻見夏長矜端坐著,朝離門口最近的保鏢抬了抬下巴,上位者姿態展露無遺。

“去把門打開。”

或許這便是她身上氣質的獨特之處。

若是換個人作出這般頤氣指使的姿態,定會伴隨著難以掩藏的輕蔑與傲慢,令人抗拒不悅。可落在她身上,一切都如此自然而然,沒有半點突兀感,仿佛其他人合該聽從她的命令,不包含其他任何情緒。

在宣傳人人平等的環境教育裡,哪怕是身居高位之人,也會在本能中保留一絲謙卑,好在麵對同級或更高位者時便於展露。而像夏長矜這樣純粹的、仿佛從血脈裡誕生的至上尊貴之感,於如今的時代,她的確從未見過。

“真不愧是…長公主殿下。”裴清書無聲喃喃。

大腦果真是人體最為神奇的部位,完完全全從現世創造出了一個古代皇族高貴的長公主。

保鏢在反應過來之前,身體便已經自己動起來,走過去將門打開了。直到回到位置坐下,他才意識到有哪裡不對。但旋即又想,自己是夏長矜的保鏢,這樣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門一開,那兩個鬨騰的活寶直衝進來,將一室的寂靜全部打散,所有複雜的思緒也在此刻被悄然壓下。

“緒導說你們在這兒,我們就找過來了。”

常昭陽大咧咧地扯了個椅子坐下,玩笑道:“可以呀夏小姐,這就帶資進組了。”

“我隻是個助理,負責此事的人是唐柳。”夏長矜語氣淡淡。

唐柳就是來幫忙處理事物和教習現代知識的助理。此時聽到自己被提及,對常昭陽禮貌地微笑了下。

常昭陽回以一個傻樂,托起腮好奇地睜圓眼,“那你為啥非要給清書姐當助理啊?難道是雛鳥情節,失憶後最熟悉的人是她?”

“大概吧。”

夏長矜嫌她話多,態度愛答不理的,手肘抵在桌麵上輕輕撐著下頜,眼簾半闔。

不需要解釋什麼,說多了反而像欲蓋彌彰,由著他們自行猜測去,才能讓他們對自身的思考深信不疑。

“唉,好可憐。”

常昭陽望著夏長矜憐憫地搖搖頭,也不知都腦補了些什麼。

餘梨無語地瞥她一眼,又瞧向那位渾身上下透著漠然與矜貴的女人,和可憐扯得上半分關係嗎?

再看看裴清書,清瘦白淨,一身書卷氣,眉眼間的疏冷也抵不住看起來就好欺負…被夏長矜纏上也不知是好是壞。那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這倆厚臉皮的是過來蹭條件更好的休息室了,來了就沒打算再走,嘰嘰喳喳鬨鬨騰騰,這份難得的清淨自然也沒了。

所幸裴清書早已練就在一片嘈雜中仍能沉浸於劇本中的能力,靜心等待第一場戲開拍,就出去觀摩學習。

先前的氣氛被全部打散,裴清書的情緒看起來也恢複了平常;夏長矜雖有些在意,但無從提起,隻得暫且將之拋到腦後。

轉而想起一件險些被遺忘的事。

“清書,我還沒有你的聯係方式。”

她拿出手機,將電話簿打開,以殷切的目光示意。

裴清書倒也給的乾脆。心中清楚哪怕自己不願給對方也能查到,直接給了還能少些無可奈何的鬱悶。

那邊的常昭陽和餘梨注意到,也看似隱蔽實則很明顯地拿出手機將電話存上了。

夏長矜眼中的笑意卻隨著對方念出的數字逐漸消退,轉而變為沉思。她的記性不會讓它忘記昨日才看過的十幾串數字,這個電話號碼,她早就已經有了。

“清書,初中的時候,同學們有互相交換過號碼嗎?”

裴清書搖了下頭,“沒有,隻有班級群,全班人隻有你不在裡麵。”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