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不顧他人想法,擅自做主,自……(2 / 2)

所以是什麼,讓她將清書的聯係方式偷偷隱藏在一群沒有備注的號碼中…她曾經定然是有記憶的,並且一直關注著裴清書。

那麼目前唯一的疑惑,就隻有她會這樣做的緣由了。不過在她恢複記憶之前,或許都無從得知。

南方的酷暑時節,火辣辣的烤炙,整片湛藍找不到一絲白,空氣悶得像蒸籠,將每個人都蒸出一身濕噠噠的鹹水。裴清書得出去看戲,夏長矜自然跟著。

保鏢和助理沒有被要求跟出去,雖有些違背職責,但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室外戲演員和工作人員都遭罪,在旁看戲的擠在棚子裡,也同樣熱得難受。

唯有裴清書站在夏長矜身邊,小臉白淨的,一絲汗也沒出,心疑惑道難道今天降溫了,居然沒有感受到過分的炎熱。

身邊站了一個氣勢太強的人,甚至沒有人敢往她身邊擠,不過於附近甚至對麵時不時飄來的視線存在感太過強烈,令她有些難以靜得下心去看戲。

多數隻是好奇的探究,但總會夾雜著一些充斥惡意的露骨目光。

過多的注視令人不適,裴清書逐漸擰起眉心。這些人受著罪不就是為了來學習觀摩,都盯著她們看做什麼。

夏長矜自也對此有所察覺,神色冷厲地掃向周遭。那些恰好與她對上視線的人霎時躲避開,臉皮薄的當即便不敢再往過瞧了。

但總有些厚臉皮的,見狀反而盯得更明目張膽,目光在她們二人身上肆意上下掃視著,甚至對她挑釁地笑起來。

夏長矜有些不悅了。他看向清書的眼神,令人作嘔。

前世出行,無平民敢直視於她,但凡有人膽敢不敬,自有下屬出麵威懾,現如今卻隻能由她自己出手了。

要速去速歸,以免清書離了自己感到炎熱。順便,殺雞儆猴。

她心想著,徑直大步走到對麵那男人身前,將對方直接逼退半步,一雙漆黑的眸壓著戾氣盯著他驚愕的模樣,唇邊含著冷笑。

蠢貨,膽子不是很大嗎。

“好看嗎?這麼好奇,怎麼不到我身邊來看呢。”

她勾唇抬起一隻手,虛虛搭在他肩上,內力引著外界的濕熱湧流而入,放開其身幾周大穴,令他一瞬間冒出了更多汗水,灰色短袖洇出大片的濕痕。

男人猛地睜大眼睛,感覺到體內如火一般轟得燃起,仿佛七竅都要冒出熱氣,滿目駭然地盯著眼前那張精致得不似人的臉,眼珠幾要瞪出來。

“怪…怪物…”

突然乾渴到脫水的嗓子令他難以講得出話,勉強吐出兩個字,也虛弱到難以聽清。

但夏長矜看明白了。她斜挑了下眉,佯裝不明,“這麼容易就被嚇到了嗎?”

慢條斯理地將手收回,笑容隨即隱沒,漠然斂眸看著他虛脫得眩暈倒地,轉身離去。

“我去!咋回事啊?”

“怎麼突然昏過去了…”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眼見著這一幕發生的人望向夏長矜的眼神皆變得驚疑。棚下的人見她走過來,皆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令裴清書身邊又多了一片真空地。

兩個臨近的人蹲下身想將男人扶起,發現他呼吸沉重急促,麵色潮紅嘴唇發白,眼睛大睜著,應當還是有意識的。

“這是中暑了吧,怎麼這麼突然,嚇死個人。”

一人湊過來將隨身攜帶的藿香正氣水給他灌了進去,有人遞了瓶水來,一半喂給他,一半澆在了他臉上。

應急措施做完了,兩個男人將人抬起來,扶著朝室內走去。

眾人得知緣由,心中的驚疑終於漸漸散去。但餘驚未散,裴清書與夏長矜周圍的真空地仍是沒有複原。

裴清書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低著頭走出棚子站到了太陽底下。夏長矜仍舊跟在她身後側。

果然…還是不覺得熱。

這麼毒辣的太陽,她能感覺到的卻隻有溫暖適宜。

方才夏長矜短暫離開後,熱意迅速充斥全身,她反應過來時,甚至來不及感到炎熱,隻覺當即脊骨一寒,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直到憶起觸及對方手掌時的溫熱乾燥,僵直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心跳聲後知後覺在腦中怦怦作響。

不是鬼,但…

看著那個被夏長矜碰過後狀態明顯有問題的男人,她無法不懷疑,這女人…真的是人類嗎?

“清書,抱歉,好像起了反作用。”

但既然無法阻止那些人探尋的心思,那讓他們感到恐懼也好,起碼不會到麵前來礙眼。

裴清書背對著她,聞言也沒有出聲回應,而是自顧自往遠離拍攝場地的無人偏僻處走。

夏長矜預感到什麼,定定望她一眼,也未再開口,跟隨在她身後,目光停在那於單薄脊背間微微掃晃的低馬尾上,烏黑將白色T恤襯得更為雪白。

不知不覺走到一片園林取景地。

腳下是鵝卵石路,周邊有幾座假山,四處無人,位置也較為隱蔽。

裴清書終於轉過身,又因她跟得太近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微抬起頭注視著她,唇抿得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