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之際難以言說 沈清坐在案前看……(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766 字 1個月前

沈清坐在案前看著不說話的兩人,青鳥輕掩著嘴,俯身湊到沈清耳邊,輕聲說道,“這二人,我怎麼看著都不對勁呢?到底誰看病?”

沈清俯身向前了些,看著薛貴道,“薛將軍,平兒姑娘是怎麼碰著這鼻子的?”

還不及薛貴回話,楊平感覺鼻子裡麵稍緩了些,嘗試著低頭看向沈清,“沈醫師,我感覺我鼻子好些了。若夫人問起,就說你給我看過了吧。”

薛貴立馬搖手,“不行不行,平兒姑娘還是得看看!我也好回去跟夫人複命。”

楊平心中白了一眼:要不是你,咋咋呼呼的,自己能成這個樣子?

卻還是謙卑笑著說,“薛將軍,真無事的。我從小受過的大傷小傷無數,流點鼻血真無礙的,我體格好,傷個幾個時辰就自己好了。”

薛貴卻還是不肯。

看著兩人推推嚷嚷,沈清與青鳥相視一眼:這是鬨什麼?到底看還是不看?

沈清咳了咳,“那個——那位。”兩人才轉頭看著沈清,“我說你們到底還看嗎?”

“看。”

“不看。”

楊平抿緊了嘴巴,也不管夫人才教的女子儀態,猛地站起來,也不捂住鼻子,那沾血的帕子隨之掉在了地上,沈清看到那處皺緊了眉宇:好,我忍,來者是客,是......

青鳥瞪大雙眼,看著那新鮮的血液不斷地滴落在了沈清的醫書上,連忙就要拿新帕子遞給楊平。

誰知還未湊近,楊平又變回原來的嗓子,大大咧咧道,“唉,我真服了!你是聽不懂姑奶奶的話是嗎?我都說了不看,不看,不看!你到底是哪個耳朵有問題!啊?!”

此話一出,本還生著氣的沈清驀地微張著嘴巴,結果,薛貴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堂中之人,儘數掉了下巴。

“我這是擔心你,我一看見你流血的樣子,不知怎得就心口悶得慌!心跳得也就快跟死了一樣!”

烏鴉飛過。寂靜無聲,唯有旁側的藥罐子被火燒的咕嚕嚕作響。

“噗——噗——”

楊平眨巴著眼睛,看著那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忙搶過正木然的青鳥手中的帕子,捂住了鼻子像外邊跑去。薛貴也愣在原地,沈清儘量穩住自己,嘗試著問向薛貴,“那個,薛將軍,流鼻血的跑了,你要看什麼病?”

薛貴赤著耳朵,連忙起身,嘴裡不斷咕噥著,“我耳朵......沒問題......”隨即也倉皇而逃,留沈清與青鳥在屋中靜止。

不過半刻,青鳥捂緊自己的肚子,再也抑製不了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嘴裡因這笑說的話也顯得斷斷續續,“真是長,長見識了,哈哈哈——剛猛無比的薛將軍對上了狡猾刁鑽的‘楊家二公子’,哈哈哈——笑死我了——沈郎,你說,你說他倆能成嗎?——唔——”

沈清塞了一塊桂花糕到他的嘴裡,還不及青鳥說話,說著,“快閉嘴吧,你這樣子我都怕你下巴脫臼。”

青鳥咬掉桂花糕,嚼碎入了喉後,又靠著沈清,眨巴著眼睛,夾著聲音道,“沈哥哥,你剛剛是在凶我嗎?”

沈清斜眼睨他,“你不夾著說話,會死嗎?”隨後指著地上的血跡,“快去弄乾淨。”

青鳥撇撇嘴,剛欲起身,又往後看了一眼正準備打開醫書看書的人,隨即將剩餘的另一半桂花糕扔進嘴裡,還不及嚼動,俯身勾過沈清的後頸,貼唇而去。

沈清睜大了雙眸,想要掙脫卻不得,青鳥不鬆,將口中之物渡了過去,沈清無處可逃,隻能咽下。

口中之物已然儘數吞下,可青鳥似乎上了勁,那扶著頸後的手慢慢有了揉搓之意,沈清本還有理智,奈何那帶著繭的手,像是有指引般,將最後一絲理智儘拋向腦後。

沈清抬手勾住青鳥的肩膀,青鳥把著他的腰起了身,兩人本就身量相等,站著親吻倒也恰到好處。

青鳥引著他,繞過案桌,經過堂門時,一腳將門合上,上了門閂。

......

陽澈剛從徐光華院裡議完事回到院中,路過兩月臨走前讓白堇年種著玩,以此來打發時間的玉蘭樹,不由得駐足站立,弓著身子瞧著不到腰際的樹頂。

這兩日日頭有些足了,一時沒注意,葉子竟然都有些無精打采地垂拉著。

陽澈抬手捏了捏:軟的,沒之前剛拉回來般硬拔了。

便又入了偏房裡,拿了幾塊木板子,“叮叮當當”之聲響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