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劍入都說起往事 殷虎惡狠狠地看……(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849 字 1個月前

殷虎惡狠狠地看著陽澈,又抬眼看了時辰,突然譏笑出聲,還不及青鳥等人反應,殷虎開口道,“陽澈,你今日注定輸!”

剛說完,城牆上站有一士兵,對準著陽澈,隻見那箭頭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直衝向陽澈。

陽澈執劍躲過,等看清劍尾綁著的一物時,那雙寒目更顯冰冷,他看向殷虎,一字一句道,

“他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要你們陪葬!”

陳支潤順勢起身,執刀站在了對麵,又看向箭尾的東西,側頭看向殷虎,“這是誰的?你們抓了誰?”後又想到什麼,驚呼道,“你們抓了白堇年?!”

殷虎並未回答陳支潤,反而看著陽澈,“陽澈,你若想白堇年活著,那便卸下你手裡的劍,一人入都!”

青鳥聞言色變,皺眉低聲對著陽澈,“陽公子,你不能去,你是主將。隻要我們打進王都,就可以救下公子。”

旁邊廝殺不斷,可在這嘶吼聲中,陽澈的聲音傳入青鳥耳中。

“我卸劍進都。”

“陽公子!”

陽澈偏頭看他,“帶徐家軍和鐵軍退回營地,若戌時我與阿年都沒出來,兩軍就交給你了,王都必須拿下。”

陽澈的眼神裡全是不可拒絕的堅定。在這裡麵,青鳥看見的是擔憂與堅毅。

是啊,他是主將,但他同樣也是白堇年的愛人,他怎麼可能將自己所愛置身在這煉獄中,就算是地獄,他的身邊也必須有他!

青鳥咬緊牙關,最後溢出聲,“陽公子,保重!”隨後高舉手中青劍,吼道,“往後退十裡!”

薛貴看著大軍退下,徑直走到陽澈身前,伸出了手。陽澈將斬月收鞘,橫著放在了手中,隨同之時,取出了箭尾的年月。

陽澈走進大殿,看到龍椅上坐著的人,又環視一圈,冷聲道,“他呢?”

信德帝正展開白扇,不看陽澈,說道,“陽公子,好久不見。”

陽澈冷聲又重複了一遍。

信德帝才收了白扇,擱置在手中,看向一身濕漉的人,輕聲笑道,“你說的誰?”後又偏頭想了想,“哦,堇年麼?放心好了,堇年身子弱,如今外麵又下雨,怕把他給吹涼了,如今就在偏殿讓人護著呢。”

陽澈身上的盔甲不住地往下滴落殘留的水滴,在這寂靜的殿中,顯得清響。

殿中隻有他們兩人,隻要陽澈願意,他可以隨時要了信德帝的命。但信德帝根本不怕,也知道陽澈不會這樣做,隻要他敢上前一步,偏殿的人的性命就不好說了。

在這寂靜無聲中,陽澈看著他,說,“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質。”

信德帝笑出了聲,“陽澈,你是在跟我談交易嗎?可我再怎麼看,都是他白堇年的命比你的更金貴啊。”

“怎麼?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是誰嗎?”

信德帝迎上那雙冷傲的眼睛,半眯著。

陽澈又道,“智王之子與白城之子,信德帝覺得哪個更有後顧之憂?”

一話落畢,信德帝瞳孔一震,手中的茶盞溢出了杯口,濺在桌麵上,打濕了攤開在上麵的奏章,暈開了字跡。

過了好一會,信德帝看著他,“你說你是智王的兒子,可如今智王已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他的兒子?陽澈,你想救白堇年的急切心思,我理解,但胡亂攀扯關係這一點,未免也......”

“你還記得你曾經帶人清剿智王府時,讓沈崇和吳耀風到一處‘鬼院’殺迅風劍法鼻祖——堯澤嗎?”陽澈看著他,繼續說,“我就在那裡,我的母親也在那裡,而我的母親則是智王妃身邊的婢女——陽鈴瑤。”

信德帝皺眉:他當時滅掉智王府時,雖留下智王妃,但其身邊所有婢女全被殺死,但細數人數時,卻發現少了一人,那便是陽鈴瑤。

信德帝當時不可能留有一個活口,便舉府上下找尋此人,後才從智王府中老人得知,此婢女爬上智王的床榻,被天性善妒的智王妃痛打一頓,丟進了“鬼院”,又得知吳耀風在“鬼院”殺了一女子,仔細確認後,才知道她便是陽鈴瑤。

若果真如當時智王府老人所說,陽鈴瑤上了智王的床榻,那麼,陽澈便是在那時懷上的。

陽澈,王澈......

隨了母姓。

但陽澈血液裡流的是王氏的血,若他有心稱帝,那太子就......

信德帝放下茶盞,“如今你與白堇年都在這王都內,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放你們其中一人離開?放虎歸山?陽澈我不蠢。”